“恭喜二位,都通过了。”
总共十道题,周景淮答对八道,晏明玉答对五道。
晏明玉的最后一道题,是周景淮帮她答的。
晏明玉感激地看向周景淮,却换来男人温润疏离的微笑。
仿佛帮她只是举手之劳。
当象征着帕尔斯酒庄永久会员的烫金黑卡交到晏明玉手上时,晏明玉兴奋的脸都红了。
成为永久会员,就意味着往后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到她咽气之前,都可以和沈知意随时来这里消遣!
“周少爷,今天真是太感谢了,一会儿咱们小酌几杯吧!”晏明玉是个痛快人,周景淮帮了她,她自然会记在心里。
这一次,周景淮倒是没有拒绝。
……
沈知意跟两人在酒庄里泡了一下午。
晏明玉估计是太开心了,喝得有点多,到最后几乎是挂在周景淮身上,嘴里反复念叨“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直到这时沈知意才知道,晏明玉被小鲜肉甩了。
小鲜肉嫌她工作太忙,不能整天腻在一起,跟她提了分手。
“老娘都还没……没睡到你,你就给老娘甩了,岂有此理!”晏明玉气急败坏,醉意朦胧的双眼盯着周景淮,“我祝你一辈子单身,不举!”
沈知意哭笑不得,连忙去拽晏明玉:“姐,你喝多了,他不是小鲜肉,是周景淮。”
晏明玉推开沈知意:“放屁,他就是小鲜肉,化成灰我都认识!”
最后,晏明玉是被沈知意拖到车上的。
临走前,晏明玉还扒走了周景淮的手表,说是在他身上花了好多钱,必须拿走点什么弥补回来。
“周少爷,实在不好意思,等我姐酒醒了,就把表还给你。”
“没关系。”周景淮笑了笑,“晏小姐要是喜欢,送她就是。”
这话沈知意可不敢当真。
周景淮的手表是名牌,少说六位数,他敢送,晏明玉也不敢收。
……
沈知意把送晏明玉回到老宅之后,匆匆赶往星空酒店。
半小时之前晏沉风发短信给她,说工作还没忙完,让她先去酒店等着。
沈知意满心欢喜地来到酒店,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走进顶楼vip套房。
偌大的房间已经被精心布置过一番。
床上用玫瑰花瓣铺成爱心的形状,桌上放着烛台和红酒,旁边一个六寸左右的小蛋糕。
蛋糕上画着一对男女,应该就是她和晏沉风。
沈知意在走到窗明几净的落地窗前面。
从这个角度看出去,刚好能将京市的夜景尽收眼底。
与此同时,服务生推着餐车走进来。
“晏太太,晏总说他可能会晚点到,让您先吃,别饿坏了肚子。”
说着,将一样样价值昂贵的食材摆放到桌上。
有龙虾、鹅肝、鱼生、各种时令水果……
今天的纪念日,沈知意从头到尾都没插手。
去哪里过,怎么过,包括吃什么,喝什么,全都是晏沉风一人决定的。
让她可以开开心心地坐享其成。
服务生离开后,沈知意拿了一小盘车厘子,坐在落地窗旁边的躺椅上吃了起来。
夜色醉人。
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沈知意莫名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一世,她没有辜负晏沉风,没有辜负那些爱她的人。
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忽然,沈知意的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是晏沉风,连忙接起来。
“喂,老公,下班了吗?”
晏沉风沉默片刻,道:“工作有点棘手,暂时过不去,你先吃饭,不要等我。”
沈知意拿着车厘子的手停在半空中,“是出什么事了吗?”
“一个重要客户路上堵车,我要等他一会儿。”
“哦,那你忙吧!”沈知意怕晏沉风心里过意不去,补上一句,“纪念日不过也没事的,我不在意,毕竟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纪念日。”
突如其来的情话让电话那头的男人呼吸一顿,旋即压低声音:“晚点肯定过去,洗干净等我。”
沈知意脸一红:“少废话!”
挂了电话,沈知意敛起笑容,眼底闪过一丝担忧。
晏沉风很少会在重要的日子里爽约。
何况,今天还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沈知意隐隐觉得,这次他遇到的问题应该不简单。
……
夜色会所。
一身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真皮沙发上,脸色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阴沉。
“晏总,还要再等下去吗?”金南看了眼时间,“太太那边……”
“再等二十分钟。”晏沉风晃着杯子里的红酒,漆黑的眸子晦暗不明。
他和原不凡约在这里见面。
地点是原不凡选的。
然而到了约定的时间,原不凡的助理却告诉他,他们的车被堵在路上,一时半会儿到不了。
晏沉风提议换个时间。
助理又说,原不凡凌晨的飞机要飞m国,今天不见,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了。
于是,他们就被“困”在了这里。
“晏总,这个原不凡的背景不一般,他从一开始就没把晏氏放在眼里,也许堵车只是他的借口……”
“我知道。”晏沉风放下高脚杯,腰背向后一靠,姿态慵懒肆意。
金南一愣,“您知道?那您怎么还……”
“这是我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晏沉风语气清冷,“若原不凡是个聪明人,就该明白什么叫适可而止。”
亚太集团虽大。
但在京市,也还是晏氏说了算。
这次原不凡若是爽约,就证明他是铁了心要与晏氏为敌。
华国的其他势力,也会迅速知晓此事。
此时,总统套房里。
一身黑衣的男人坐在椅子上,右手夹着雪茄,眼睛盯着面前的监控,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屏幕上,晏沉风坐在包厢里,昏暗的光线遮住了他眼底的戾色。
听着指针“咔哒咔哒”的走动声,男人吸了一口雪茄,又缓缓呼出。
那张因整容过度而微微僵硬的脸隐匿于烟雾中,若隐若现。
“原总,要让他们继续等下去吗?”身边的助理有些不安,“这里是京市,是晏氏的地盘……”
“我让他等,他就得等。”男人嗤笑,目光像是淬了冰,“他晏沉风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