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听完宁陵游二人的来意之后，朱明笑着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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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还未回来，不知是做什么事情去了，可能还在书院忙活。这件事情他虽然与林婉讲过，不过他可不知道自家娘子的实力，足以把那些先生都给绑起来啊。
宁陵游看着朱明眼中的震惊，嘴角一抽，“你不清楚她的境界？”
他们两个人夫妻也好几年了吧，这都不清楚？
朱明摇了摇头，什么境界他又没问，反正怎么着他都打不过林婉……
这并不重要。
那些黑暗的过去林婉并没有同他讲过，所以听完宁陵游的话之后，他心里有的只是对林婉的怜惜，而不是关心她的境界如何。
“不过柳姑娘居然是魔……咳咳，圣教的人，还真是令人吃惊。”
“朱先生不会对我教有什么偏见吧？”柳子芩淡淡道。
关于宁陵游的身份没有必要告知他们，而朱明作为城主，也可以与他们圣教合作一二。
所以即便朱明有什么意见，她也不会说什么。除了圣教附近生活的百姓，其他地方对于圣教的刻板印象可是没有消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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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才想着到了某地便开始新的据点，让更多的普通人了解圣教，受到庇护。
“自然没有。”朱明摇了摇头，“听宁兄所言，贵教已经进行了变革，自然与过往的魔教不同。”
只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对于所说的南境百姓的生活如何还有些疑虑。
朱明笑着跳过了这个话题，“我听手下人说，顾先生去了宁兄那里做先生？”
那位顾先生的确不是普通人，他提出的方法经过了几处农户的试验，果然见效不错。得益于这些防治止损的方法，今年顾城的百姓至少不会过不下去。
而且他身边的那个小孩也不是平常孩子，那一手书法不像是个孩子写的，倒像是个浸淫书法许久的人才写得出来的字。
本来还想着若是两人无处可去，可以招来城主府做个幕僚，那个孩子他也可以帮助教导一下。
结果手下人来报顾安志领了他们贴出去的告示拿了那份先生的酬劳，听说那个孩子也被带到了学堂里面与其他孩子一同学习。
对于朱明而言还是有些遗憾的。倒不是对宁陵游的教学能力有怀疑，只是见猎心喜。那个孩子明显学识强于很多人，那些普通百姓家的孩子与他应不是一个层级才是。
好马配好鞍，朱明对于他自身的学识还是比较自信的，教导他不是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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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朱明对于顾安志评价如此之高，宁陵游嘴角一抽，勉强的点了点头，随后道：“顾安宇确实比较优秀，不过他性子沉闷，还是多和同辈相处为好。”
“其实我为人话也很多的……”朱明碎碎念了一句。
宁陵游耸了耸肩没有说话，倒是柳子芩轻声道：“上次见朱先生在饭桌上顾左右而言它，的确很会说话。”
“……哈……哈哈。”
朱明干笑了几声，递了个眼神给宁陵游：不管管你家娘子？哪有当面揭人短的。
宁陵游面无表情，你知道的，我什么地位你不是很清楚？
“对了，张叔张婶今日怎么不在？”宁陵游好奇道。
朱明挠了挠头，“留了口信儿，张叔说是陪着张婶去城外文掌柜那里订些新衣裳去了。”
“这事儿不是一直张婶一个人去做的吗？”
“这回可不一样。”朱明脸上有些不悦，语气中带着冷淡，“这次是给他们那位亲生儿子寄过去的，当然要一起挑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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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陵游微微挑眉，关于张叔家那位亲生儿子，他和朱明其实都不怎么待见对方。
顾城与王都之间再如何偏远，也不至于专心治学到五年从未回来过一次。更不要用什么实力低微怕路上不安全来做借口，当初敢过去，如今又怎么会不敢回来。
想要回家，途径多的是，找个商队什么的便一道回来了。
如果真的不回来，至少书信不能太少吧？
事实却是宁陵游来的这几年来，书信两年都见不到一封，近日这是罕见的来了？
“不仅如此。”朱明给两人添了些茶，轻声说道：“书信里说他遇到了心仪的女子与其两情相悦，不日便要成婚。不过是位世家小姐，张叔张婶是普通百姓……”
“写信过来要彩礼？”宁陵游放下茶杯，眉间冷淡。
这几年张叔张婶省吃俭用的银钱，可是一分不少的寄送给了他。这般行径，未免有些过于让人唾弃。
朱明摇头道：“那个世家要的是他入赘，没有要彩礼。只是不能让张叔张婶出席……”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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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陵游一拍桌子，怒声道：“王八蛋。”
入赘什么的，若是真的两情相悦，也就罢了。但不让亲生父母出现在婚礼上，能有今日全靠张叔张婶的供养，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在一旁听着的柳子芩脸上也有些不忿，忍不住说道：“这样张叔他们还要给他寄衣服？”
若是他是自家的兄弟，做出这样的事情，柳子芩非得打断他的双腿，让他跪下来赔罪不可。或是劝说父母直接就当没有这个儿子，省得闹心。
朱明叹了口气道：“终究是他们养大的孩子……”
“哪有这样的道理。”宁陵游摇了摇头，“而且发生这样的事情，张叔他们怎么没有和我们说？”
朱明苦笑道：“我们都有了家室，他们压根就没准备告诉我们。我还是从邻里打听来的。”
而且这样的事情本就不怎么光彩，他们与张叔一家比较熟悉，肯定是不愿意让他们知晓的。他们之前还隐隐跟张叔他们抱怨过他们那个不靠谱的儿子，想来也是不想让宁陵游他们找他的麻烦吧。
朱明正色道：“宁兄，这件事心中有数就够了，我们还是不要跟他们提起的好。”
有时候关系越亲近的人，反而更加不想让他知晓自家的丑事。如果张叔他们没有主动提起，他们几个肯定是没有什么立场参与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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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陵游心中有些计较，但这边的事情的确还有很多未了，回去后再做考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