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花圃酣醉早理直气壮的打断了赤丸,脚一顿,直叱道,“男儿大丈夫说干就干,这斤斤计较不怕丢人,大不了你明天选好位置又打架就是了,干嘛啰嗦。”
赤丸不想她说出这一番大道理来,不由的敛容正色,深深一揖道:“赤丸稀里糊涂的小工具,倒把三堂主看得笑掉大牙,只可惜这一场架现在实在打不起来,我们改一天怎么样?”
“嗯,所以你要讲清楚为什么打不起来?”花圃酣醉收长剑,眼睛炯炯有神看赤丸。
“三堂主能认识毒心相公与辣手夫子吗?”
“自然知道,君子堂的大当家和二当家嘛。听说那个毒心相公的什么天下鼎倒也颇为厉害,我几次要跟他打架都叫大姐给搅了。“花三堂主颇有些遗憾和不满的嗔道。
看着她自然流露出娇憨的样子,赤丸不觉笑了:“我就是想见见那两个人,也许倒底有个好的打架可以吧?”
“真的!?”花三堂主站起来眼睛一亮,笑着连声问:“走哪,带我走好吗。”
随即想到了什么似得,便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李,仔细地嘱咐赤丸说:“这是绝对不能告诉大姐姐的,否则我一定走不了。”
赤丸微笑着,却严肃地点头说:“这就是,天然不允许她们去了解,天知、地知、只你知、我知!”
“好好的哥哥!”花圃在酣醉中两手拍击,翩翩起舞,跳到赤丸面前亲昵地拍拍他的肩,表示赏赐。
赤丸还非常识时务地点头说:“哼,乖哥哥啊!”
“那么,我们这里走。”花圃醉得两眼发亮,一脸焦急。
赤丸则挠头,皱着眉头望着四李说:“只是还有什么困难吗?”“困难在哪里!”花圃醉醺醺怕赤丸改变主意,急中生智地温柔地抓住他说:“我们可都是拍肩的好哥们。”
“拍肩膀好哥哥?”赤丸想了想,忍不住瞟了一眼花圃里酣醉的那双削肩,忍不住竟然泛起阵阵涟漪,忙里偷闲地正色道:“可我呢,现在认不出道路了呀?”
“嗨,”花圃醉醺醺地松了口气,还叱道“你这个大坏蛋雪姐的话真的很好。”说完一个粉拳,就捣鼓起来。赤丸这下可没防备了,只听见噗通一声,溅起水花来,身体已经整个没入深潭。
“啊!”花圃酣醉大惊,一抬头就喊,“快来人呐救你的命!”
不想脚上碧水一分,竟然冒出一个湿淋淋的人头,做出噤声手势说:“低声,一会儿人来很多,我们走也没意思。”
“哦,”花圃里酣醉立刻明白了,蹑手蹑脚地看着四李,然后细声细气地说:“好吧,我不会打电话的。你快起来吧。我们一起来玩玩吧,别带着他们。”
“是的,不带他们!”赤丸郑重其事地答应着,手拿利剑,小心翼翼地缓缓爬出石柱对仗。
“出发了。”赤丸一下岸,就说。“可是,可是衣服呢。”花圃酣醉之心虽早被这件“有趣”事扯远,但看赤丸那副模样还是感到有点不合适。
“没关系,”赤丸说完,见黄光闪烁,身上已换上湖绿色公子长衫,除头部仍有水流纵横之外,身上早已没有一点水渍。
花圃醉醺醺地眼睛一亮,盯着赤丸青袍长剑倚湖而立的轩昂之姿,不禁夸了一句:“没想到您这副模样倒是俊雅得很呀。”
赤丸笑了笑,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对着花圃喝得酩酊大醉,轻声说道:“还不赶紧在前面引路,多啰嗦几句,当心去晚,别人一怒之下就离开。”
“没错,没错。”花圃里酣醉的小鸡啄米像得不停地点点头,赶紧转身把赤丸带到外面去。八壹中文網
赤丸来了浑浑噩噩不知道,这一次走出去,算是真正见识了什么叫亭台之胜、宫室之美,但见一路蜿蜒,三步一厅堂十步一亭台楼阁,看不完绿柳浓荫走过孜孜不倦花径小道。
不由暗道:“无怪乎君子堂和万花楼炸完之后,大家第一感觉就是有内鬼出来,那么大一个地方可就不容易让外人探得清楚。”
不知花圃里酣醉捡拾到了哪扇僻静小门,赤丸探出头来,却见寂静一巷,空得连个鬼影都没半通。
“出来,谁也不知道。”花圃喝醉了故作大气地打招呼,他倒是偷偷摸摸地像个小偷。
花圃酣醉看看左右,指手画脚的说道:“从这小巷一直往北走,看到万盛楼大牌子往右边一拐,就是走出北门正路。记不明白?我们得快点,永远别让别人纠缠。”
赤丸点头哈腰,但心里在想:错了呀,这场好端端光明正大地邀战咋就完全变味了呢,看来倒有伤天害理之举。
“去吧!发个啥愣!”花圃里酣醉一拖拉的赤丸被早猫腰缠急得跑出门外,果然贼样。
赤丸象征性地挣扎着,希望能将整个事情的风格调正,但在这只柔软香温的小手一牵之下,赤丸却多么不争气地再硬也扎不住。
惭愧呀惭愧。这些想法只是在江湖风云榜十大人物心中一闪,就再无法寻觅。
北门之外有小桥流水。
花圃酣醉片刻跳上桥栏,片刻窜上柳梢,环顾四周喊道:“人啊,他们的人啊,不就来了吗?”
高桥小桥流水出城十余里,全用青石砌成,坐落在长草和膝盖短沟里。
四下风吹树拂、鸟啼云寂寂,颇为荒僻清幽。
花圃里酣醉猿猴似的从一棵树窜到另外一棵树上,然后突然跳到赤丸面前喊着:“大坏蛋啊,你一定上当了吧,他们俩败军之将竟敢来犯呢?”
“花三堂主人的话很客气,我们仨怎肯称会呢?丧家之犬也有两只呀。”
出来的男人一胖一瘦,尽管脸上挂着笑容,但是那种吃人般的表情任何人看到都会感到不寒而栗。
花圃里酣醉得倒腾起来,提着宝剑在手里,兴冲冲地等着赤丸示好了就要冲上前去厮杀。
“二位真的到了。”赤丸拳头一握,说道。
辣手夫子冷冷地哼道:“狂侯看招,敢不来吗。”毒心相公却早吼道:“赤丸,想打就打,想杀就杀,赶紧划掉路,我兄弟接了就是了。”
“好!”花圃的酣醉娇呼已被冲开,不想后面的赤丸轻拉着把她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