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勇将,儿臣想拜他为师学习武艺,还有兵书战策。”
此话一出,现场静下了几分,作为皇子一般都是学习治国之道,哪有学武艺,学兵法的。李煜的面色也有几分难看,不知该如何处理。这时,韩熙载出班施礼,“国主,时势造英雄,依老臣看来宣城公志向远大,想要学习保家卫国之术。”
李煜向来对韩熙载高看几分,听他这么说解开了一半心结。是啊!国家多事之秋,风雨飘摇,随时可能被强宋吞灭。此时学习诗文对于国家来说确实作用不大,既然儿子喜欢,还不如让他学点防身、安国之术。“林将军,可愿收下宣儿?”
李煜将目光转向林仁肇。林仁肇吓得再次跪拜,“国主,微臣乃一介武夫,怕教不好宣城公,辜负君恩。”
听了这番话,李煜微微点头,心说这个林仁肇看似粗鲁,其实还懂得些人情世故。“林将军过谦了,今天由孤做主,宣儿拜林仁肇将军为师。”
“国主且慢。”
还未等李仲宣、林仁肇发话,竟有人抢先了。阻拦拜师的人是一位武将打扮的中年人,中等身材,相貌还算周正,只是一双三角眼透出一股狡诈。李煜打量了一下这个人,“皇甫爱卿有何疑虑?”
李仲宣一听到此人姓“皇甫”就基本猜到了他是谁:皇甫继勋,官拜神卫统军都指挥使,史书记载李煜关于用兵的事都听他的,所以他几乎相当于国家兵马大元帅,三军总司令。在历史上,这家伙是南唐灭国的第一号罪臣,嫉贤妒能,贪生怕死……你能想到的恶心词,用在他身上都不为过。只见皇甫继勋深施一礼,一脸蔑视,“国主,微臣也认为宣城公想要习武是我大唐之幸。但是以宣城公的身份,他的老师必须是我大唐第一勇将,林将军虽然作战勇猛,但是论武艺恐怕……”韩熙载斜了他一眼,“莫非你是大唐第一勇将?”
皇甫继勋冲着韩熙载笑了笑,“韩大人说笑了,在下虽然熟读兵法,满腹经纶……”他刚说到这,下面的人都有笑出声的,心说你还熟读兵法,呸!满腹经纶?一肚子狗屎还差不多。皇甫继勋听到了笑声,却根本不在意,做小人就是这点好,脸皮厚,机关枪都打不透。“在下论武艺稍微欠缺点,但是舍弟千牛卫中郎将皇甫继成,乃是我大唐第一勇将,国主亲封的‘打虎将’。”
李煜当然知道皇甫继成,那是他的御林军二号人物,官职仅次于千牛卫大将军王再兴。而且皇甫继成的武艺他也见识过,乾德二年的武状元,以一敌百的绝顶高手,甚至可以徒手擒虎,自己也确实说过“打虎将”三个字。现场一片寂静,谁都听出了皇甫继勋的意思,宣城公想要学武应该跟着他弟弟皇甫继成学。还跪在地上的林仁肇气的直吹胡子,他浑号“林虎子”,那个皇甫继成御赐封号“打虎将”,这是要打老子啊!李煜又为难了,皇甫继勋也是他的爱将,而且是忠烈之后,他的话有分量啊!而且他举荐的皇甫继成又是自己的贴身保镖,如果说他武艺差,不是打自己脸吗?本来这位大文学家就没啥主见,最怕选择题,今天还把劲卯上了。李仲宣看出李煜为难,自己瞬间有了主意。只见他迈步走到李煜身前,“阿父,皇甫将军说的有道理,儿臣也想跟大唐第一勇将学武艺,可以让林仁肇将军和皇甫继成将军现场比试,看看谁才是第一勇将。”
李煜瞪了一眼宝贝儿子,心说:你小子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李仲宣提出比试,是出于两个目的,一是想看看林仁肇的武艺,二是想打压皇甫继勋的嚣张气焰。当然,他此举有些冒险,万一林仁肇不是皇甫继成的对手,就容易适得其反。不过他也想好了,若发现林仁肇不行,他就冲到现场叫停比试,反正自己是个“孩子”,怎么闹也不会有事。就在他思考的时候,从李煜身后走出一员身材魁梧的武将,身高八尺开外,竟然比林仁肇还高半头,放在当今社会可以打篮球了。“国主,微臣皇甫继成愿与林仁肇将军当场比试。”
这下李煜骑虎难下,本来他想做个和事佬,但是有点来不及了。他无奈的看了看林仁肇,“林爱卿可愿意比试?”
林仁肇有点为难,并不是他惧怕皇甫继成,而是不愿意得罪皇甫继勋,毕竟那是他的上司。比试打输了自己丢人,要是打赢了,皇甫继勋事后肯定给自己穿小鞋。想到这些,林仁肇有点支支吾吾。“呀!”
就在林仁肇犹豫的时候,观望台下传来一声大吼。紧接着穿上一个人,都没走台阶,飞着就上来了。这下可把台上的众人吓了一跳,心说这是上来个猴吗?要刺王杀驾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