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大嘴巴招呼完了,郑宜和聂畅一样了,也成猪头小队长了!“哎呦!打死我了,哎呦!快去请府尹大人!”
郑宜终于想起救星了。玉绫罗给李仲宣使了个眼色,“少爷,他要请江宁府尹。”
“就是请如来佛祖,小爷儿也不在乎。”
玉绫罗佩服的点点头,“威武!”
“小子,你等着,一会府尹大人到了收拾你!”
郑宜一边揉着脸一边念叨。李仲宣冲着他蔑视的一笑,“你放心,小爷不走,就在这等着他。”
这时,公堂之上都是哭爹喊娘的“哎呦”声。衙役们被打的东倒西歪,能站起来的没几个。即便站起来也躲着李仲宣三人远远的。再看聂畅和他的两个伙计,吓得都躲到墙角了,用看鬼一般的目光看着李仲宣。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李仲宣都站累了坐到了聂畅的那把椅子上,正和玉绫罗谈笑风生。公堂外面的百姓越聚越多,都来看热闹,没见过这样的新鲜事。一阵鸣锣开道,救兵终于到了。“江宁府尹裴吉裴大人到!”
围观人群迅速分开一个通道,一个身穿大红色官服的中年官员走进公堂。被打成猪头的县老爷看见上峰到了,不顾疼痛,小跑着来到裴吉身前,倒头便跪,“府尹大人,下官给您见礼,您可来了,再不来我这衙门就被凶徒拆了!”
此时的裴吉裴大人一脸愁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郑宜,有点没认出来。原来这位郑宜郑大人是个长条脸,现在都成圆的了,要不是身上的官服,裴吉根本不敢认。“郑大人快快请起,本官为你做主。”
他刚搀起来郑宜,躲在墙角的聂畅也过来了,“裴大人,您可来了,再不来我们命都没了!”
“你是何人?”
裴吉一看又来个猪头,这位真是没认出来。“我是聂畅啊!大人,凶徒把我的脸都打变形了!”
“哎呀!”
裴吉吓了一跳,聂畅他认识啊!那是聂家盐铺的总掌柜,说白了也是副宰相张洎的奴才,那还了得,自己平时见了他也得客气几句。“聂掌柜,你怎么也如此狼狈啊!究竟是什么样的凶徒如此大胆?”
聂畅这回真不怕了,首都市长都来了,只见他撇着大嘴,用手一指李仲宣,“这个小兔崽子就是元凶!”
“哪个小兔崽……”裴吉一边说一边顺着聂畅手指方向看去。这时的李仲宣还坐在椅子上,林大猛和玉绫罗为了保护他,挡在了他身前,所以裴吉虽然望过去但是看不清李仲宣的身影。虽然看不清李仲宣,但是玉绫罗他认识啊!林大猛更认识!特别是看见林大猛,他有点紧张了,要知道他这个府尹论官职没人家大啊。“大……大将军!”
这三个字一出,郑宜和聂畅有点发懵,大将军?这个小猴子是大将军?郑宜压低声音,“大人,他是什么大将军啊?”
“检校千牛卫大将军林大猛!”
“啊!林大猛是……”还没等郑宜继续说下去,李仲宣发声了,“原来是裴大人到了,你说孤是小兔崽子,那么谁是兔啊?”
熟悉的声音传入裴吉耳膜,差点没把他吓尿了!“噗通!”
二话没说就跪下了,“微臣江宁府尹裴吉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时,林大猛和玉绫罗已经分别站在两旁,椅子上的李仲宣站起身,迈步到了裴吉身前。“裴大人还没回答孤的问题呢?谁是兔子啊?”
裴吉这会都要哭了,好家伙,王爷要是兔崽子,那么国主不就是兔子吗?我怎么回答?骂皇上?“王爷,这……这……”这位光嘎巴嘴说不明白话了。李仲宣微微弯腰,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杀气,“辱骂君王可是死罪啊!裴大人,用不用孤请出天月剑啊?”
这句话一出,裴吉彻底崩溃了,磕头跟不花钱似的,脑袋都磕出血了,他可是见识过这位小爷儿的狠劲,承天伯都砍了,我算个六啊。“宣城郡王赎罪,微臣不知道是您啊!”
宣城郡王?裴吉身后的郑宜和聂畅脸都绿了,这位小爷儿在唐国名气太大,而且那是国主的二儿子,也是国主最喜欢的儿子,十有八九要做太子爷的。怎么惹上这个祖宗了?公堂之外的老百姓也炸庙了。“我的天啊!这个小少爷竟然是王爷!”
“怪不得这么牛,谁敢惹他啊!”
“狗官和姓聂的该揍,宣城郡王好样的!”
大家议论纷纷,但是裴吉根本听不到,此时他磕头磕的地面都是血,已经头晕目眩,但是李仲宣不发话他根本不敢停。李仲宣抻了个懒腰,“行了,裴大人既然不知道孤在这里,也算有情可原,这次就算了,起来吧!”
哎呦!裴吉差点喜极而泣,赶紧连滚带爬的爬起来,“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这回你知道了吧,郑县令是孤让大将军打的,他官威太大,竟然敢用手指指本王,你说该不该打!”
“什么?他还敢指您?胆子太大了,大将军打的好!”
裴吉赶紧跟着捧。“还有那个孽障,人家盐铺开张他带人去捣乱,不仅用泼粪水,还要调戏良家女子,最可气的是他在孤的面前称自己是爷儿,你说他该不该打?”
“该打!”
裴吉回过头瞪了聂畅一眼,“大胆刁民,竟然在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女子,你可知罪?”
聂畅二话没说就跪下了,涕泪横流,“大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这位是王爷殿下啊!若是知道,给小人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裴吉听他这么说,冲着李仲宣皮笑肉不笑的呲呲牙,“王爷,聂掌柜说自己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您是王爷,呵呵。”
李仲宣斜了他一眼,又看看跪在地上颤抖的聂畅,“孽障,你知道吗?你调戏的这位玉姑娘是孤的朋友,她今天店铺开张,孤特意去捧场,她那块牌匾都是孤赐予的。你得多大胆子敢去捣乱?还敢调戏她,哼哼!大猛,这家伙就是个布衣,用不上尚方宝剑。”
话到此,林大猛心领神会,腰间的唐刀已经抽出来,轻轻一挥,就抵在了聂畅的脖颈处。“王爷饶命……饶命……”聂畅一瞬间裤子都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