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剑士,御封的大剑师。而孤就练过些强身健体的武艺,所以咱俩对战根本不对等。”
李仲宣这次真是怂了,连韦一尊都忌讳的人,他不得不怂啊。刘鋹也看出李仲宣不想比了,虽然他的性格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但是也不能太强人所难,何况李仲宣还是他的盟友。“伍卿家,郡王殿下不愿意比试,朕看就算了,你回到座位吃酒吧”伍彦柔的脸色有点变了,说话都是刺,“陛下既然这么说,微臣就不强求。其实微臣也知道,这唐国的诗词歌赋名满天下,但是战力却很差,当年与我大汉会战与郴州,结果大败亏输。今日看来,唐国确实文弱了些。”
“你放屁!”
伍彦柔的冷嘲热讽刚刚说完,一个反驳的声音就响起。李仲宣下意识的一翻白眼,心说姑奶奶又要发飙了。怒气冲冲的玉绫罗已经站了起来:“姓伍的,你少说风凉话,如果不服,姑奶奶和你比划比划,让你知道知道唐人的勇武!”
好家伙!当着一国的皇帝,玉绫罗不仅爆粗口,而且又成了姑奶奶。再看刘鋹的表情都凝固了,其他的南汉大臣也变得鸦雀无声,心说这母老虎是谁啊?李仲宣侧过身瞪了玉绫罗一眼,“小玉,不可造次。”
再看玉绫罗脸色通红,这位真是喝多了,原来刚才李仲宣尽兴跳了一段桑巴,让玉绫罗有点不痛快,觉得李仲宣太没溜,竟然跳那么“淫荡”的舞蹈,所以她喝上闷酒了,一杯接一杯转眼一壶“荔枝酿”全部进肚。她本来心里就有气,结果伍彦柔又大放厥词,所以火山彻底爆发。此刻天不怕地不怕的玉绫罗瞪了李仲宣一眼,“别跟我拽文,你怕他,姑奶奶可不怕!”
李仲宣一拍脑门,这“姑奶奶”要疯。“王弟,这位姑娘是……”刘鋹终于忍不住了。李仲宣一脸尴尬,哭笑不得,“皇兄,这位小玉姑娘是我的侍卫。”
“哦哦,好!”
刘鋹猛地站起,脸上神采飞扬,不仅没生气,好像还挺开心,“小玉姑娘果然有女侠的风采!”
李仲宣心里一阵苦笑,都骂街了还夸呢?真是摸不清这位陛下的脾气。刘鋹很开心,伍彦柔却挂不住了,“红毛丫头,你好大胆,竟然敢辱骂某家!是不是不要脑袋了?”
玉绫罗毫不畏惧,“我呸!老娘正想用你的脑袋当尿壶呢!”
好家伙!这二位骂的越来越花哨,越来越牙碜,御花园赶上菜市场了。再看万岁爷刘鋹,一边听一边在座位上搂着媚猪,二位笑得前仰后合,直捂肚子,完全没有叫停的意思。皇帝听骂街听上瘾,但是伍彦柔却已经骂够了,这会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和玉绫罗拼命。玉绫罗也毫不示弱,拿起个白银酒壶照着伍彦柔就招呼过去了。骂街要改斗殴。一转眼,二位正式交手了,此刻的玉绫罗已经忘了平时打架的章法,一下子就扑到了伍彦柔身上,然后连锤带挠。面对玉绫罗的王八拳外带猫爪功,伍彦柔也彻底懵圈了,别看他活了四十多岁,战败的武林高手不计其数,但是没见过玉绫罗这样的。这时候两个人抱打在一起,玉绫罗一会薅头发,一会挠脸,打急眼了还啐一口。刘鋹这会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完全不想拉架。问题他不想,李仲宣受不了啊,他心里明白,伍彦柔此时没占到便宜完全是因为蒙了,如果缓过神,玉绫罗肯定吃亏。“各位,别看了,拉架呀!”
李仲宣大吼一声。这时看热闹的吃瓜群众才回过神来,这二位又骂爹又骂娘,在御花园一顿轱辘,这成何体统啊?赶快拉架吧!就这样一下子上来十几位,生拉硬拽算是把二位分开了。再看,玉绫罗浑身都是土,脸上头发上也是,好么,脑袋改土豆了。那么伍彦柔呢?更惨,不仅都是土,而且衣服也破了,头发也披散了,脸上还挂了彩,叫玉绫罗挠的横一道竖一道,全是血印子,成唱戏的大花脸了。“你……你……”被拉开的伍彦柔气的直哆嗦,指着玉绫罗干张嘴说不出话。“我怎么?姑奶奶要宰了你!”
玉绫罗酒劲还没过去呢,仍然得理不饶人。这时,梅王刘崇兴一脸尴尬的出班施礼,“皇兄,是不是让伍将军和玉姑娘先下去梳理一下?”
刘鋹这会还笑呢,鼻涕泡都笑出来了,听到刘崇兴的建议,才止住了笑声,“四弟说的有理,来人啊!把这二位请下去,看看换身衣服,要是有伤叫太医给弄点药。”
“诺!”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了,酒宴又恢复了平静。“皇兄,都是小弟对下属管教不严,让您受惊了!”
李仲宣只能说几句客气话,其实他心里挺痛快,玉绫罗这么一闹,不仅让自己有了台阶下,还灭了伍彦柔的嚣张气焰,更牛的是打架一点没吃亏。俗话说:武功再高也怕菜刀,玉绫罗这是借着耍酒疯乱拳打死老师傅。刘鋹再次仰面大笑,“王弟不用自责,朕很喜欢玉姑娘的泼辣性格,而且二人一番打斗也给大家平添了不少欢乐,何过之有?哈哈!”
李仲宣一脸无奈,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想不到姑奶奶的火爆性格还对了这位万岁爷的脾气。上帝啊!我发誓再也不让她喝多!太特么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