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冷冷的看着傅家四人:“你们,给我老实待在这。”
傅慎年被带到江茗柔的办公室,江烟一脸不情愿的给他推开会议室的门,老大不爽的看着他:“进去吧。”
傅慎年走进属于她的领地,高大挺拔的身影宛如一道重影,江茗柔抬眸看着他笑,那笑里藏着刀。
“来了。”
傅慎年不知想到什么,微微勾唇。
他看着她,问:“你去我公司,又走了?”
江茗柔淡淡开口:“嗯。”不提其它。
他说:“为何不等我?”
江茗柔温温柔柔的看着他,客客气气的说:“傅家主日夜忙碌,怎敢耽误您老大事?”
她的语气平静,没有一丝生气的征兆。
傅慎年解释道:“我不是有意怠慢你。”
“我为何就在公司,却半小时都没来,你就不问问原因?”
他峰回路转,看着她说:“还是,你觉的,我在打压你?”
“搓你的锐气?”
男人看向她的眼神眉似山峦,眼如星月,晦暗深沉的眸子,暗藏火光,烫的江茗柔手指关节都不自觉的蜷缩了起来。
傅慎年见她不答,低头微微一笑:“我刚才在楼下看了一场杀鸡儆猴的戏码,只觉的,我可能招惹你生气了。”
“所以我来跟你赔罪。”
“你愿不愿意原谅我?”
江茗柔定定的看着,似乎像从他脸上探究到什么。
他微抬眼眸,看着她笑:“还是要我像她们一样,给你铺张纸条写个字据?”
江茗柔缄默良久,她看着他,开口道:“傅慎年,我们谈谈。”
她不信他,所以去医院做了检查,检查的结果是,她确实跟傅慎年睡了,她已经不是什么女孩了,她现在大概算女人。
从一个女孩,成长为一个女人,这中间,隔了一个男人。
江茗柔对他有愧,可她的愧疚,不能成为他利用来对付自己利器。
傅慎年闻言,长腿微跨,慵懒中又带着几分贵气的坐在她对面,眉眼带笑的看着她。
“刚好,我也想跟你谈谈。”
江茗柔抿了抿唇,半响,她犹豫的很久,抬头看着他:“我想不通,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傅慎年勾唇:“这世界上想不通的事情多了去了,要是什么都想通了,人活着,多累?”
“你说对不对?”
“至于喜欢你……这需要理由吗?”
他满不在乎的说:“喜欢就是喜欢,哪管这么多为什么。”
江茗柔拧眉:“按理来说,我们不对付,可能一辈子都是死对头,如果……没有那场意外,我们没有发生关系,你还会喜欢我?”
傅慎年佯装诧异的看着她:“你以为……我是有处男情结?”
他震惊道:“因为跟你睡了,所以赖上了你?”
江茗柔嘴角微抽。
“不然呢?”
傅慎年气笑了,胸膛逐渐的起伏:“你还好意思说,不然呢?”
病娇一哭,满盘皆输,病娇一笑,生死难料。
江茗柔死脑筋,一脸疑惑的看着他:“那你为什么喜欢我?”
“因为我这张脸?还是因为我身后的江家?”
为什么……
傅慎年也问过自己,为什么。
可他就是想拿捏住这女人,想让她为自己疯,为自己生个孩子。
对于其她女人,他从来没有过这个想法。
要不然,也不会有如今的伯爵。
至于为什么。
他身子往后靠,整个人慵懒的倚靠在上面,眉眼疏离又冷漠:“江茗柔,感情的事情,没有为什么。”
可江茗柔不懂。
或许是说不清的情愫,亦或者是第一次俩人这么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傅慎年只觉的心里面有些慎得慌。
急需要缓缓。
他伸手,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就轻轻的抿了起来,江茗柔脸色猛然一变:“等等!!!”
男人性感的喉结微微上下滚动着,白色的衬衫领口为解,带着几分禁欲性感,在金黄色的阳光的挥洒下,看起来危险而又迷人。
他将杯中水一饮而尽,闻言,手一顿,一脸疑惑的看着她:“你该不会给我下毒了吧?”
他要是死了,他做鬼都要缠着她!!
她这辈子都别想嫁人!
江茗柔狞笑道:“是啊,我下毒了,毒不死你!!!”
傅慎年抬手擦了擦唇角,视线在她桌子上扫了一眼,忽而,他看着她勾唇一笑,骨节细长白皙的手拿捏着杯子,男人漂亮的眼眸审视着面前的杯子。
他意味深长,用着暧昧不清的眼神斜看着她:“这是你的杯子?”
江茗柔冷冷睥了他一眼。
傅慎年知道,已经猜对了。
他眉眼微垂,眼神似笑非笑的落在女人水润润的唇瓣上,勾唇:“江家主这是跟我,间接索吻?”
江茗柔怒目圆睁:“你有病啊?”
他毫不在意的点头,心情颇好:“嗯,你有药吗?”
江茗柔不想跟他油嘴滑舌下去。
她开门见山:“你的东西,在我爷爷那。”
傅慎年勾唇:“那你什么时候嫁给我?”
江茗柔冷笑:“想的挺美。”
傅慎年淡淡开口:“能抱的美人归,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是挺美的。”
江茗柔想扇他了。
江茗柔双手撑在桌子上,她单手把一张白纸合同递到他面前:“开个价,你要多少钱。”
“傅家的家产,我江茗柔应该拿的出来。”
果然……
杀鸡儆猴呢,江茗柔你这是。
用这招对付老子。
老子对你心慈手软就是信了你的邪了!
傅慎年冷笑一声。
“送钱,不如给我送人。”
江茗柔认真的想了想,觉的可以,她问他:“你要什么样的?”
傅慎年气笑了,他想把她给拧下来,看看她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他整个人靠在椅子上,一脸挑剔的说:“太高、太矮,太胖、太瘦,不要。”
“能吃的不行,养不起。”
“太凶的也不行。”
“我怕她打我。”
“太漂亮也不行,外面妖艳贱货防不胜防。”
“太丑的不要,我怕自己晚上做噩梦。”
“性子太软的不喜欢,因为我会打她,怕她扛不住。”
江茗柔猛的拍了拍桌子,怒笑道:“你特么在选妃呢?”
傅慎年冷笑:“总之,不能打我,不能骂我,我打,她要抗着,她要爱我、护我、心疼我、把我当唯一,她还要抗揍。”
江茗柔气笑了:“你怎么不干脆娶个保姆?”
傅慎年懒洋洋的开口:“没钱,娶不起。”
他斜着一双凤眸,冲着江茗柔邪魅一笑:“我的嫁妆都在你那,我哪有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