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的动机?!
魏修泽浑身一震。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嗤笑一声,继续争辩,“云主事不过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气量狭小,睚眦必报,便以为所有人和你一样。”
“难道你自入仕以来,就只与魏某一人结怨过?若是魏某没记错,太仆寺的张帆张监官,也曾为难过你,你怎么就不觉得是他呢?不过是空口无凭,休想给我扣帽子!”
空口无凭?
翁汝舟看向他,轻笑道:“若是我说,我有证据呢?”
魏修泽觉得不可能。
他冷道:“证据,在哪里?”
翁汝舟袖口一翻,一块私印便被抖落出来,冷玉落在掌心,她高高举起,扬声道:
“这是贼人掉落在现场的玉佩,恰好被我拾得,上面刻有魏修泽的名字,还有侯府的徽记。”
她手腕微转,挂在指尖的玉轻轻摇晃,冷光晃在魏修泽的眼底,他的心中顿时一骇。
这玉……
这玉早之前就不见了,为什么会在这人的手里?
不可能!当日他身上根本就没有玉佩,怎么会落下呢?
卫予卿看着渗着冷汗的魏修泽,支着下颌,“魏修泽,你怎么说?”
魏修泽顿时一个激灵,圣上在前,他绝对不能认下这桩罪。
不然他可就万劫不复了!
魏修泽顿时直起身,拱手一礼。
“皇上,实不相瞒,这玉早在一月之前便丢失了,想来是被云主事凑巧捡到,便栽赃嫁祸在下官身上,恕下官不能认同。”
这玉是云锦斓之前灌醉他,从腰间摘下来的。
本想嫁祸吕氏,却被翁汝舟发现,便将它偷偷藏起。
没想到竟然在今日派上用场。
翁汝舟早知魏修泽会辩驳,便施施然地将玉佩收起,垂下眼睫,慢慢道:
“既然魏大人不认,那云某也无法,不过云某记得当时和贼人相斗时,不小心刺破了他的裤腿,恰好发现他的右腿小腿上,有一块这么长的叶纹烙印。”
翁汝舟比划了一番,轻轻抬眸,眸光薄凉,“不知道魏大人,敢不敢掀起裤腿,让在下看一看?”
魏修泽的身子顿时僵住了。
烙印……
“怎么,魏大人不愿意吗?”
翁汝舟笑了声。
“刚才云某出示玉佩,魏大人还口口声声说云某栽赃嫁祸,但是如今谈及烙印,总不能是栽赃嫁祸吧?毕竟衣裳之下,这么私密的地方,不会随随便便给他人看。”
魏修泽的脸色越来越僵,与此同时,他的额头渗出的汗更多了。
他不作声,殿宇内静了下来,张武龄看了看魏修泽,再看了看翁汝舟,心中不由得一跳。
该不会……
不可能!魏修泽这品行他清楚得很,胆子这么小,平日妻管严,哪里有什么胆子对同僚官员下手?
他不动,翁汝舟便看向卫予卿,示意:“皇上觉得呢?”
魏修泽的身子顿时一颤,他忙抬头看向高座上的男子,正好撞上他沉冷的目光。
魏修泽心中顿时一跳。
“爱卿所言十分有理。”卫予卿缓缓开口,不知有意无意,咬重前面两字,接着,继续道:“魏修泽,需要朕派人帮你掀起裤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