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摘取山壁灵芝的那人被吓了一跳,手一松,竟从挂山梯上掉了下去!
而站在下面的陈玉楼也跟着遭殃,他的眼睛被灵芝粉迷了,心神慌乱了下,没有抓紧挂山梯,马上就被上头那人不小心擦中,也跟着一起掉了下去!
看着那挂山梯,陈玉楼发出绝望的喊叫:
“不!!!”
看到这一幕,沫子捂着嘴,眼中满是惊讶:
“纳尼?不会吧,陈玉楼掉下去了?”
“真的好哈人哦!!!”
她当然知道陈玉楼没死,他要死了,就没有后来去滇王墓导致眼睛没了的陈瞎子了。
可从这么高的悬崖断壁掉下去,他怎么活下来的?
带着好奇,沫子继续往下看。
画面回到悬崖之上,众人都听到了陈玉楼的声音,脸色低沉地看着悬崖之下。
罗帅很是急躁,挠头道:
“发生什么事了?找个人快下去看看!”
“老大出事了?”
红姑娘,拐子等人面面相觑,表情都变得难看起来。
当即有人站出来,想要下去查看情况,可这时鹧鸪哨也站出来了:
“让我下去吧,我有钻天索,比你们的梯子更安全,速度也更快。”
拐子点头,朝鹧鸪哨拱了拱拳:
“那就麻烦鹧鸪哨先生了。”
就在鹧鸪哨回到悬崖边,准备再下悬崖的时候,一股妖风突然从悬崖下刮起,从下往上卷来!
伴随着大量灰尘,整片天空都像是蒙上一层阴影般,一道黑影随着妖风升起,体型庞大,仿佛带着翅膀,但又看不清模样。
砰!
就在众人捂着眼睛的时候,突兀的落地声响起,有人看到自己脚边躺着陈玉楼!
“老大被吹上来了!”
显然,陈玉楼是被妖风吹上来的,罗帅,红姑娘,拐子等人纷纷围了过去,关注陈玉楼的状况。
鹧鸪哨带着花灵挤进人群,说道:
“我这师妹精通药理医术,让她看看吧。”
红姑娘连忙让开,让花灵来到陈玉楼身旁。
通过一番检查后,花灵点头道:
“没有大碍,应该就是受到惊吓,落地时候不小心砸晕了而已,你们老大运气不错,没有磕到头,要不然就严重了。”
卸岭派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拐子则是问道:
“听说下面有很多蜈蚣,有没有可能老大是中了蜈蚣毒?”
鹧鸪哨答道:
“我师妹精通药理,她说无碍那就是无碍了。”
花灵扬起下巴,很是自信。
拐子看向地上那群卸岭派的伤员,小声问道:
“花灵小姐,我们卸岭派有不少兄弟受伤,老大又昏迷过去,能否请你跟我们回去攒馆,帮忙医治受伤的弟兄?”
花灵没回话,而是看向鹧鸪哨。
拐子懂了,花灵这是以鹧鸪哨为马首是瞻,于是又对鹧鸪哨道:
“魁首,素闻搬山一脉深谙药丹病理一道,在下斗胆,可否请三位跟我们一同返回,卸岭上下,必将永记搬山恩泽。”
一旁,罗帅走了过来,故意拔出枪,在鹧鸪哨面前摆弄。
这举动,明显就是在暗暗地威胁鹧鸪哨,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鹧鸪哨瞥了眼罗帅,没有在意,回道:
“言重了,我等同气连枝,正好我师妹也扭伤了,需要休息,那就一起走一趟吧。”
拐子表情一松,看了眼花灵的脚,说道:
“那我安排担架,把小师妹也一起抬回去。”
花灵听罢连连摆手说不用,拐子这才作罢。
画面一转,时间来到深夜,一大群人围在一张床边,而床上躺着依旧昏迷着的陈玉楼。
突然,陈玉楼眼睛颤抖了下,然后缓缓睁开。
“醒了!老大醒了!”
“魁首终于醒过来了!”
“老大!!!”
“老大你还好吧!”
坐在床边正抽着大烟的罗帅表情一喜,眯着眼笑道:
“把头哥你总算醒了,可把我担心坏了,感觉怎么样?”
陈玉楼揉了揉太阳穴,摇头道:
“还行。”
一旁有人问道:
“老大,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玉楼又摇了摇头:
“我也说不准。”
顿了顿,他摆手让其他弟兄都先出去,说自己要休息休息。
就连罗帅也被请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拐子一人,陈玉楼让他去把鹧鸪哨给请过来。
很快,拐子带着鹧鸪哨来到房间,然后他就退出去了。
陈玉楼换上了便服,邀请鹧鸪哨坐下后,说连连叹气道:
“惭愧,惭愧啊,我身为卸岭之首,这回颜面尽失,愧对先人啊。”
说完,他看了眼鹧鸪哨,发现他只是直勾勾看着自己,没有要安慰自己的意思。
陈玉楼尴尬地笑了笑,又继续道:
“本来我知道这瓶山大墓以前没人碰过,挺难的,但没想到这么难,还没找到墓呢,人就折了好几十个,伤士气啊。”
鹧鸪哨只是点了点头,依旧没搭话。
陈玉楼更尴尬了,翻了个白眼,只能再接着说道:
“兄弟,我听说贵派的搬山分甲术是道中的绝学,我们卸岭派人多势众,咱们合作吧,里面要是有雮尘珠,我自当双手奉上,”
顿了顿,他压低声音道,
“再说了,别看罗帅对我和和气气的,他可不是善茬,如果里面真找到雮尘珠,你们想拿,得先问问他的枪杆子答应不答应,”
“反正你们只要雮尘珠,如果真找到,有合作的名义在,你们可以大大方方地带走,罗帅也不好说什么,不是么。”
陈玉楼准备了不少劝说的话语,可没想到鹧鸪哨一口答应道:
“好啊。”
啊?
陈玉楼懵了,答应得这么快啊?
他之前也暗示过一次合作,但那时鹧鸪哨可是果断拒绝的。
鹧鸪哨笑道:
“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本,本来准备了很多话术的,但没想到你答应得这么快,那就不用说了。”
陈玉楼摸了摸鼻子,脸上尴尬之色褪去。
“那就这样吧,等总把头你休息好了,咱们再下悬崖,同探地宫。”
鹧鸪哨微微颔首,洒脱地起身离开。
看着鹧鸪哨的背影,陈玉楼终于还是忍不住了,问道:
“为什么你这次答应得这么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