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去的曾经,尘封在画中的记忆,纪念画中之人,心间朱砂。】
零六年国庆节小长假,偏远的小村庄里,住着没几户人家。
秋夜繁星,某处破旧的院落里,老者仰头望天,手里在不停掐算,还在喃喃自语。
“七杀星闪耀,恐有大难临头。”
七杀星,古书称之为“将星”,属火、金,南斗第六星。
在十四颗主星之中,个性最强,是一颗坚毅勇敢的星曜,象征威勇,化气为将星,主肃杀。
具有运筹帷幄的能力,拥有刚烈偏激、逞强好胜、冒险犯难的特性。
要么大好,要么大坏。
“文竹啊,或许你这次不该回来。现在你可是我叶家唯一后人,千万不能出事儿。”
寒窑那口棺材,待会儿我会把你安置在棺材里。切记,无论发生什么事儿,或者是听到什么,都不可以出来。”
“天亮以后,拿着棺材里的一万块钱,去投奔平城苏家。”
“若是平城苏家刁难你,就去投奔你师姐,都在你上学的那座城市,很好找。”
“你要找到半路客栈,然后,消灭它!”
叶文竹,三岁开始跟着爷爷修行道术,也算是有了一点成就,但是比起爷爷,肯定是大有不如。
如今听到爷爷这么说,心里难免有些恐慌。
竟然连爷爷都无法顺利的躲避这次劫难么?
“爷爷,您是不是算到了什么?”
“嘀~”
老者刚打算说话,一滴液体滴落在其眉心,还伴随着淡淡的腥味儿,让他摇头叹息。
赶紧从兜里掏出一张灵符,贴在叶文竹胸口,顺道拽进屋里,指着棺材。
“已经来不及解释了,记住我刚才的话,不要出来,也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三天之内,就把你自己当作是一个聋哑人就好了,快躺进去吧。”
叶文竹看着爷爷严肃的神情,知道这是在劫难逃,毫不犹豫的躺了进去。
盖上棺材盖,把棺材底部的一块儿木板取下,也好让叶文竹可以呼吸,不至于缺氧而死。
做完这些之后,轻轻的拍了拍棺材,躺在里面的叶文竹,竟然不自觉的昏睡过去。
老爷子年岁已高,身形有点颤抖,略微有些佝偻。
布满皱纹的脸庞没有太多的害怕,反而有一丝欣慰。
因为他刚才推算到,叶文竹可以躲过此次劫难,但是他必须以生命作为代价。
不过能在临死之前守住自己家的血脉香火,已经非常知足了。
“咯叽咯叽~叶玄,三十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随着刺耳的笑声响起,叶玄脸上缓缓的浮现一抹凝重之色,双手背在身后。
佝偻的身影,此时看起来却格外的挺拔。
“新代画中仙,三十年前老夫放了你一马,没想到三十年后却成了祸害。”
话语落下,一名身穿嫁衣的红衣女子出现在眼前,脸色苍白如纸,但是看着很漂亮。
清风吹过,接下来的一幕让人感觉头皮发麻。
因为树上掉落的片片落叶,竟然穿过了女子身体,掉落在地上。
双方见面只有彼此各说了一句简单的问候,接下来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新代画中仙直勾勾的冲着叶玄冲了过去。
但是这次与之前秋叶穿透身体不一样,她又有了实体,苍白的手掌看似轻飘飘的拍在叶玄胸口。
但是叶玄整个人却因为避之不及,犹如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去。
看似软弱无力,实则犹如千斤巨石。
叶玄年老体弱不说,对方还有七杀星临头照射,完全不是对手,没过几招,已经油尽灯枯。
可是这么多年的修炼也不是白修炼的,只见他咬破了右手食指,在身前一阵虚画。
画中仙也许是吃过亏,看到他的动作,直接扑了过来,想要将叶玄就地斩杀。
“借天道之笔,纳天地灵气,献祭吾之生命,锻造封印之灵!”
叶玄咒语念动的速度也很快,咒语落下,画中仙的右手也已经插进叶玄的脑袋,血淋淋的。
画中仙终究是晚了一步,封印已经形成,叶玄自身形成封印之灵,威力十分强大。
吃红色的巨大灵气罩,遮挡住星光之力,将画中仙笼罩,不管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
毕竟这是叶玄用尽了自身所有力量形成的封印,坚固程度还是有一些的。
“不!不!不!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啊……”
随着画中仙的惨叫声落下,外面再次陷入了宁静之中。
当躺在棺材里的叶文竹醒来之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十二点多。
用尽全身力气推开棺材盖跳了出去,刚打算呼喊一声,但是却想起了爷爷的警告。
三天之内,要做聋哑人。
只有三天,熬过去就好了。
焦急的找了好几圈都没找到叶玄的身影,想起了他的嘱托。
拿着钱包买票去平城投奔苏家,若是苏家嫌弃,可以去投奔师姐。
转身回去把棺材里的钱包拿着,也顾不得看里面有多少钱,拿着钥匙锁好门,赶紧跑。
他却完全没看到,在树荫底下,画中仙被封印压榨成了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的人影。
恶毒的盯着叶文竹的背影,似乎是想把叶文竹也吃了一样。
很可惜,现在也只是看看而已,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在他走后,一直在敲打着封印,但是每一次敲打,换来的都是对自己的伤害。
封印还在慢慢的吞噬她的力量,想要把她消灭在这里,只是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成功。
叶文竹出了门,打车来到火车站,在自己的手机上写下目的地,买了一张当天晚上的车票。
本来售票员还在里面巴拉巴拉的提醒他,叶文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和喉咙,售票员秒懂。
耐心的给他写了一张纸,从窗口递给他,并且微微点头,然后才叫了下一位。
叶文竹看着纸上的文字,大概是说了发车时间,让他不要错过。
点头致谢,也不知道她看没看到,转身跑进候车室。
期间,他没有回过一次头,甚至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静静的等候下午六点四十五发车,期间在火车站吃了点东西,北上前往平城。
宁静的夜晚,到处都显得那么平静,也不知道爷爷怎么样了。
以前跟苏家还算是交好,这次去应该会好好招待,并不会太过于为难自己吧?
毕竟……祖上的交情在那摆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