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愿意,只是还没有心理准备。】
下车等王天恒走了之后,往村里走了几步,他俩人这时候才反应过来。
怎么又给送到这里了?现在天都亮了,直接送到学校多好。
他怎么这么有始有终?
唉……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早上七点半,先是去早餐店吃了点东西。
由于这里即将拆迁的原因,租房的人早就清退了不少,所以早餐店也没啥人。
老板的身影也不是那么忙碌,反而有时间坐在那里发呆。
“老板,两份馄饨,两屉包子。”
老板满脸笑嘻嘻的站起身,眉宇之间掩饰不住的喜悦,看起来心情非常的不错。
“今天也是我最后一次摆摊了,看你们应该还是学生吧?今天就给你们免单了,算我的。”
说完之后,放下手里的两屉包子,去往烧开得锅跟前煮着馄饨。
叶文竹觉得很奇怪,难道是因为这里要拆迁得原因,所以他心情不错,决定给免单的么?
算了,不管怎么说,既然有免费的早餐,何乐而不为呢?
吃饭的时候,叶文竹突然想到,如果那件案子属实得话,他们这些老一辈人,应该多多少少会知道点什么。
于是开口问道:“老板,跟您打听个事儿,最近几年村里可有新婚夫妻在新婚之夜离奇死亡的事儿发生?”
老板煮着馄饨的手明显抖了抖,本来喜气洋洋得脸上也布满了忧伤。
但是很快就被他掩饰过去了,说道:“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儿了,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
一句话直接把叶文竹给打发了回去。
但是以叶文竹的聪明才智,怎么可能被他糊弄过去呢?
又想到刚才老板脸上浮现的那一抹不开心,最终决定不再继续追问。
墨清雪饭量比较小,连一半都没有吃完,剩下的全都交给叶文竹。
离开早餐店,墨清雪再也忍不住心里的疑问,问道:“你刚才怎么不继续问了呢?”
“老板应该知道点什么,只不过他选择了沉默,只要你继续追问,肯定能问出点什么。”
叶文竹耸了耸肩,说出来的话,就好像是在教育她一样。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那老板的态度也很明显。”
“但是吧,那件事儿或许对于他来说,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我又何必去揭人家伤疤呢?”
“以后你也要记住,要学会察言观色,有些话可以说,但是有些话,绝对不能说话,分清楚场合。”
墨清雪听到他这么说,心里突然就升腾起了一丢丢的赞同。
认识已经有十多天的时间了,眼前这位平日里看起来大大咧咧,又是个喜欢开玩笑,闹着玩的混蛋,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看来还是认识的时间太短,彼此之间了解的还不够多。
回到家里,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痴心怨灵被叶文竹收服,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
也许是因为昨天都没睡好的原因,俩人一起睡了个回笼觉。
只不过一个在卧室,一个在客厅沙发。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叶文竹坐在沙发上,右手捂着脸,满脸的尴尬。
因为他刚才又做了同样的梦,现在身体还有点不太自然。
难不成真的痴心怨灵的后遗症这么强么?
话说,痴心怨灵的怨念,为什么会是这样的?
而且还很强大,强大到连他都避免不了。
悄悄的打开卧室的房门,看了一眼还在熟睡得墨清雪,拿出手机,轻轻的去往院里打电话。
是给他师姐叶婉秋打的,有关于痴心怨灵的事儿,还是有必要问问的。
“你小子,是不是又惹什么麻烦了?”
电话那头,叶婉秋一接起电话,便是问了个直击灵魂深处的问题。
叶文竹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没有没有,师姐,绝对没有,我就是想问一下有关于痴心怨灵的事儿。”
随后,叶文竹简单的说明了这里的情况,想听听师姐怎么回答。
电话那头,叶婉秋还在跟客人说话,好像没听清楚他说的什么。
等到客人走了之后,叶文竹本来是想重新说一遍的,但是却被叶婉秋打断了。
“行了你不用说了,我刚才都听到了,不就是你同学姑姑的房子要拆迁,让你同学过去住几天。”
“然后你同学发现了不对劲,请你过去帮忙看看,结果遇到了痴心怨灵嘛。”
还别说,叶婉秋的功力还是非常不错的,竟然能一心二用的把这些事儿全都听进去。
难道是因为道行的原因么?反正叶文竹现在是做不到这些。
“是的是的,师姐,这边明明就要拆迁了,可是为什么我同学得姑姑还要这么做呢?我有点想不明白。”
叶婉秋根本就没给叶文竹好脸色,直接开启了教育模式。
“以前在家里学习道术的时候,让你多看点古籍记载,你就是不看,也不好好学。”
“你要是好好学的话,区区刚形成几年的痴心怨灵,再加上她姑姑的所作所为,你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叶文竹战略性的咳嗽了几声,变成了虚心求教的姿态。
“对对对对,师姐您说的对,我以后一定认真修炼道术,还有一些相关的知识点,但是你能不能先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呢?”
叶婉秋应该是懒得跟他费那么多的口舌,于是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痴心怨灵的住所一旦在诅咒还没有解除之前被拆掉,势必会影响到房间的主人。”
“根据你现在的情况,痴心怨灵之前肯定也有过侵扰别人的现象,只不过那些人都不是童子之身。”
“你现在就是被他的怨气所入侵,所以只要睡着了就会做那样的梦。”
“其实不止是你,你的那个同学也是,要解除这种怨气入侵的方式其实很简单。”
“唔~~你和你那个女同学发生点什么就可以了。”
叶婉秋说到最后的时候,言语中有了一丢丢的戏谑,好像是在调侃他。
其中的意味,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吧。
叶文竹愣了片刻,反问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必须要用这个方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