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秦辉和秦婉两个人在那背拼音,许冉冉露出笑容,事情总要一步步来才行。
今天和江箐达成了合作、搞定了村长还将秦辉和秦婉拉过来学习。
许冉冉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从空间掏出之前去图书馆买的那些书,选了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几张图和解说,然后在那笔记本上一一绘画和做笔记。
时间一点点流逝,等许冉冉抬起酸疼的胳膊和转动僵硬的脖子,外面太阳已经西斜。
手表显示6点多了。
秦蕴去了一下午,不知道今天晚上来不来。她清楚秦蕴要去干什么,因为秦蕴事无巨细的和她说的清清楚楚。
秦蕴的决定她没有办法干涉,只是嘱咐他小心些。
外面炊烟袅袅,能闻见下工的人家里已经开始做起了饭菜。烟味飘向村庄,都沉浸在天黑吃饭的时间里。
许冉冉也起身去做晚饭,到了厨房却见小辉在洗土豆,见到她第一句话就是:“大嫂,我会背了!”
小孩脸上掩不住喜悦,说自己会背的时候眼睛里都带着光。
“是嘛,那我明天来抽背。”
说着开始揉糟糠粉,将粉弄成饼子的形状然后蒸,拿过洗好的土豆,切成丁合着青椒一起的还有一点点中午留下来的肉,全部都一起炒了,加了一瓢水开始炖。
等炖的土豆软烂,然后把糟糠饼和土豆菜端出去吃。
直到吃完秦蕴都没回来。
天已经暗下来,这时候已经不适合写东西,许冉冉开始烧水。
那个仓库被她收拾出来,已经成了一个单独的浴室,仓库下面一些开了个道儿让水从那儿流出去。
这个浴室除了秦婉,其他三个人都有在用,所以每天都有人打扫的很干净。
许冉冉洗澡的时候往上面弄手电筒,能看见东西,条件艰苦嘛,肯定要坚持一下。
以后等她发达了,水电家家户户都要拉上,不然这日子过得太不是滋味了。
自己冲完澡出来,头发拧的半干,就去了秦婉房间,剩下的热水给秦婉洗头。
等洗完回房间一看手表才八点多,外面天色已经彻底黑透,没有星星点点的路灯和灯火。西北山区,只要天一黑,基本上就可以睡觉了,没什么娱乐措施。
许冉冉突然想起秦蕴走的时候什么也没带,这山路崎岖滑溜的,不会摔在哪个山脚下吧?
无聊之中拿出空间里的手机开始玩起来,外面很静很静,蜡烛噼啪燃烧。
她最近在看一本哨兵向的文,内容相当的新颖,是她之前没接触过的类型,哨兵和向导之间的关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偏偏这两个人还都是相爱相杀的类型。
很久没这么畅快的看一本书,这本书是从穿越前看的开头,然后因为穿越一直没看,现下一次性看过瘾,整个人精神极度亢奋。
她记得有一次刷到过,看这种刺激类的小说,会小脑萎缩。但说真的,真的巨好看,文风文笔剧情还有车车啊啊啊啊啊
许冉冉躲在被窝里无声尖叫。
从孤儿院出来的孩子,一个人消遣时间的娱乐特别多,其中最盛的就是小说和影视。
怎么猎奇怎么来。
等看完,已经快将近十二点。
外面大门开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很是清脆,许冉冉眼神变动,手机收回空间然后拿起一旁的剪刀无声的站在卧室门后面。
有可能是秦蕴,也有可能是…别的。
那脚步不疾不徐,踩在地上给人感觉很沉稳,许冉冉松了一口气。
这几天她别的没学会,听人脚步倒是一猜一个准,来的是小辉还是秦蕴不用回头都清楚。
走向炕床,刚放下剪刀,卧室门就开了。
外面的冷风灌了一点进来,让只着睡裙的许冉冉打了个冷颤。
随即还没回头,身后就有一具滚烫的身子贴上来。
“还没睡?”秦蕴语气里带着疲惫。
“还没,等你呢。”
许冉冉说的面不改色的,你要是在乎对方一分,你就要表现出五分来,这样别人也能回你五分的感情。
她很吝啬她的情感,之前的前男友也是,对秦蕴也是。爱他们一分两分,假装有五六分,得到的回报便有七八分。
而且两方都心满意足,这不是皆大欢喜。
干什么要离开一个人要死要活。
这个世界,没有人爱你能胜过你爱你自己。
“不用等我,再有下次自己早点睡。”
“好。”许冉冉答道,开始给秦蕴铺床,秦蕴看了一眼许冉冉,那裙子有些短,能看见腿上莹白的肉。
秦蕴拿了干净的衣服进了小仓库。
“那个锅里有一点热水,你掺一点。”许冉冉提醒道,殊不知她提醒的热水早上起来看的时候纹丝不动。
这时候还是冷水澡更好一些。
秦蕴提着一桶冷水进了洗浴间,很快带着一身水汽出来。
许冉冉将蜡烛都吹灭了,屋里只有一手电筒照亮着。听到响动,将手电筒对准门口。
光线昏暗的地方,秦蕴寸头所带着的野性都柔和一些,眉眼看人的时候,仿佛要将人吸进那深邃的眼瞳里。
他的眉眼能杀人。
许冉冉突然理解了这一句话。
“床给你铺好了。”
秦蕴看向炕上,两个人铺的床挨的很近,仿佛夫妻俩挨在一起睡。
可他明白,他们不是正常的夫妻,一个不是原身来历不明,一个从未来重生。
想到这里,秦蕴心里不舒服极了。
不是正常的夫妻?那又怎么样,既然和他在一个证上,不是也得是。
粗糙的将头发擦干,男人的头发本就没有,两下就干了,许冉冉这次躺在靠边上的位置,自己先睡下了。
秦蕴沉沉的目光看了两秒最终还是收敛了。
手电筒照着房梁,秦蕴在昏暗的环境里躺在了许冉冉身边。
水汽和皂香还有不知名的香味涌入许冉冉脑海里。
人只要不刻意去想一些事,其实是想不起来的,但人的五感是有反应的。
许冉冉的眼睛记住了秦蕴被柔和的野性锋利的眉眼,鼻子记住了水汽皂香和特殊的麝香味,以及…耳朵里窸窸窣窣的声音。
鬼使神差的,许冉冉开口:
“秦蕴,做吗?”
刹那,微凉的夜晚灼热起来,仿佛能将人烤的口干舌燥。
许冉冉看见秦蕴的头缓缓转向她,眼神里是压制不住的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