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秦新国之后,小小跟着许冉冉离开。
刚回秦蕴的病房,里面有几个穿着正装的警察在等着,瞧着这阵仗,秦蕴转头看向许冉冉。
两个人的目光都落向小小。
“妈妈,我想留下。”
小小惯会看人眼色,一下子就明白父母亲的意思,见小小不想离开,秦蕴和许冉冉对视一眼,放弃了。
秦蕴率先进去,警察们站起身来。
“你好,鹏城公安局许岩洲。”
“你好,秦蕴,那是我妻女。”秦蕴跟那叫许岩洲的人介绍许冉冉。
“你们好。对了,都身上带着伤,先坐下来吧。”
许岩洲招呼几个人坐下来,秦蕴也没有客气,带着点滴去找许冉冉已经是他的极限,再客套他就要暴露了。
平躺在床上后,还招呼许冉冉,阻止了她去坐冷板凳。
许岩洲也招呼跟着自己的几个下属坐下。
许冉冉打量着这许岩洲,年纪不大,却俨然是这几个人的领队,应该是有真材实料的人。
“我们这次来你们想必也清楚,那些虚的就不搞,我们直接开始?”
秦蕴点点头,平和的让人不敢相信。
“许同志,有什么想问的你尽管问,事关我们几个人的性命安全问题,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感谢你的配合。”
许岩洲点点头,后面的下属已经翻开本子拿着笔准备记了。
“我们赶到海口的时候,你和这位许同志已经跌落高台,我们将刀疤和鼠头等人缉拿归案,立马就将你们给拉上来。”
“在这之后的事情我们已经了解了几分,之前的起因经过,还劳烦秦同志为我们讲述一二。”
许岩洲讲话文邹邹的,却是直击要害。
秦蕴的背后刚刚因为塞了一枕头,所以还能虚虚的靠着。
许冉冉见他放松的很,知道应该没什么问题,默不作声看秦蕴回答。
“我正在公司里,带着我底下的人准备研讨招聘高等人才的事情……”
“哪个公司?地址在哪里?”许岩洲听到这里打断秦蕴的话语。
“街口一个新开的公司,还没有名字,地址在西大街缤河路四号三楼。”
许岩洲点点头,伸手示意他继续。
许冉冉听着一旁秦蕴讲她被抓后的事情,神情淡淡的看着许岩洲身后的几个年轻人。
记笔记的人笔快飞起来了,忙的不可开交,一旁的一人站的笔直,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秦蕴,注意到许冉冉的目光,也分了一两点余光给许冉冉。
还有两人站姿休闲,可注意看,就能看出其中的门道,表面看着休闲,看外面窗户的景色,实际将对话都收进耳里。
“我接到我兄弟的信,他说我妻子有危险,我当即就带着属下去了我妻子平常的路。”
“为什么你兄弟说有危险就有危险,你就没有丝毫的犹豫认为他在开玩笑吗?”
许岩洲脸色周正的问道。
“我兄弟从来不会拿我妻女的安全来开玩笑。”秦蕴答道,脸色有些难看,似乎对于这个问题很是抵抗。
“我紧赶慢赶,赶到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我妻子和女儿不见踪影,地上都是血迹。”
对于这个场景,秦蕴重新说一遍不亚于让他再次回到那肝肠寸断的时候。
他光是想一次,就忍不住气血翻涌。
“我在混乱中,看见我女儿的脚印,朝着胡同外延伸,我寻着过去,脚印在周围断掉,我和下属一同寻找……”
“终于在两条街外的工厂周围的一个垃圾堆里找到了她。”
“那个位置劳烦到时候你带我们去一趟。”许岩洲抬手示意身后的年轻人记一下。
秦蕴点头表示会的。
“之后我接到了信息。”
“什么信息?”
“我公司里的员工收到了一个人传话,说是我的妻子在他们手上。”
“那个人还记得吗?”
“我不知道是哪个,但我的员工应该记得。”
这下不用许岩洲说,身后的实习生也将这个地方着重划了一圈。
“要求我孤身一人前去。”
“我去了之后,被他们先是打了一顿,还让我给他们一万块钱……”
“从我身上搜走了存折,我以此为要求,要看我的妻子,他们同意了。”
说到这里,秦蕴眉头缓缓皱起,与刚刚平和讲述的人判若两人。
煞气十足。
“他们把我的妻子挂在高台边缘上,将她放进那么狭小的木箱里。”
说到这里,秦蕴停顿一下:“我一时冲动,拿出我藏好的匕首,对着那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将他挟制住。”
“怎么挟制的?”
“他过来想羞辱我,被我抓住机会夺了他的枪。”
“夺了枪?”
许岩洲反问道,声音已经不复之前的淡定,身后的几个人也纷纷看向秦蕴。
“我一手拿着匕首胁迫刀疤男,另只手拿着枪让离得近的一人放开我的妻子。”
秦蕴说的轻松,过程艰险危险让听着的人忍不住生出一身冷汗。
许冉冉更甚。
“最后狗急跳墙,我为了保护我的妻子,就替她挡了一枪,两个人从高台掉入水中。”
“总体就是这样,许警官,请你务必抓住凶手,为我们讨一个公道。”
许岩洲点点头站起来,脸上带上笑容:“会的,这是我们的职责。”
“不过我还有一事没明白。”许岩洲这人谨慎,带着点郑重问道最核心的问题。
“他们到底为什么抓你的妻子,以此来威胁你?”
许冉冉看向秦蕴,秦蕴神态自若,完全没有要慌乱的意思,只见他收敛起之前的煞气,又恢复温和道:“可能是我初来乍到结了仇,也可能是为了钱财。”
“许警官这个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劳烦您查个清楚跟我们讲一声。”
两个人握手告辞,秦蕴的审问告了一段落,许冉冉估计秦新国那边已经盘问过了,那么现在,还剩下一个受害人没审问。
就是她。
果然见许岩洲开口:“我们都姓许,说不准五百年前还是同一家。”
“世间之事,有缘无缘又谁知道呢。”
“许小姐,可能还是需要你单独配合我们一下。”
许岩洲这人,温温和和,然做事情干净利索不拖泥带水。
他说要审,那自然是躲不过的。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