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冉冉秦蕴对视一眼,两个人心里都敞亮,这里头的猫腻,看起来还不少。
“对啊婶子,你看村长在不在家,我现在就要找他。”
“那个……小王啊,今儿个我家那口子不在,你明儿再来,明儿再来我家那口子在家的时候来。”
那妇女讲话重复,眼神慌张,神色极其的不自然,一看就是典型的说谎。
这姓王的男人还没发觉。
“那村长几点回家,我看看时间,我瞅准时机再来。”
“几点回家?我也说不准呢,也不知道几点回家……”
“你愣在门口做啥呢,不请人进来。”
一男人从屋子里出来,身上带着与这个时代不相符的一身膘,站在门口奇怪的看着自家婆娘。
一下子将那妇女整的冷汗划过。
“你!”那妇女气急,让开自己的身影露出姓王的男人,村长一见那姓王的,立马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即想到了什么,脸色立马不自然起来。
“婶子,这什么意思?你不是说村长不在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吗?”那姓王的反应过来眼前这女人欺骗自己,顿时怒不可遏。
“你骗我做什么,村长不是就在这里?”姓王的咄咄逼问。
这跟许冉冉秦蕴没什么关系,两个人就当看热闹,看的津津有味。
这三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对哈…我也不清楚他什么时候回来的……”父母坑坑巴巴的解释,很显然姓王的已经不信任她了。
“村长,我今儿不知道婶子卖什么葫芦,我也不管她。”姓王的只在乎眼前自己的大钱,生怕晚了一步这两个冤大头的人就不要了,生生损失一大笔钱。
“你在就好,今儿我要我地的分布地方,家里的地契我回头找找,你先帮我做一下公证,我把我七八亩地卖给别人。”
这姓王的话一出,村长的表情和之前她婆娘的表情一模一样。
“不是……小王啊,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要卖地,这地不是刚分吗?”
“村长,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我婆娘没了,家里就没有打理的人了,索性我把地和房卖了,这样也能挣一笔钱然后拿那笔钱去做生意。”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是真是假不知道掺了几分。
不过村长却是要将它变成家,看似苦口婆心的劝导,却句句都透露着不行的意思:“小王啊,你自己看,你要是将自己的老本都卖掉了,以后可怎么办?你两个孩子怎么办?”
“再说,你需要钱可以把房子卖了,何苦要将吃饭的地也给卖掉?做人要学会给自己留条后路。”
这番话却没打动姓王的,只说:“没事村长,我自有成算。”
成算个屁,人都要被追债的追死,还成算,既然抵给那些追债的人也是抵,还不若拿着卖了的钱去别的省份,过自己快活的日子。
“小王啊,人要学会给自己留条后路,以后要是有事……”
“不是村长,我拿我自家的地,跟你报备一声,你怎么推三阻四的呢?”
男人也不爽了,自己拿自家的东西,问一下这老头,这老头正面的话不回,在这跟他扯东扯西的。
“不是你这也太着急些,你要卖地,这件事要徐徐图之。”
虽然男人听不懂什么事徐徐图之,但按照村长之前的样子估计也是慢慢来的意思,他要是能慢慢来,还能这么快卖掉房子?
“就是小王,这地不用这么着急……”
“不着急个屁,你们两个扯什么王八犊子,给我指一下地在哪里,然后公正一下的事情,有那么难吗?一句话里憋不出屎尿的玩意儿。”
姓王的混不吝,是村子里有名气的地痞流氓,正经人家从不招惹他。
唯有村长大事小事都和他商量一番,那他在旁人跟前也顾他三分脸,现在给的这三分脸,都要在自己头上拉屎拉尿了。
这话一出,村长脸都绿了,尤其是当着两个外乡人的面落了面子,整个人头脑一热,冲动之下破口而出:“这地你想要还真没有,现在不行就是不行!”
姓王的脸色顿时狰狞起来:“你踏马的威胁老子?老子要看你脸色?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对老子指手画脚?”
见他们终于撕破脸皮,许冉冉叹了口气。
这场拉锯战看的许冉冉有点心累,这姓王的明显脑子不好使,人家村长和村长媳妇儿都这样了,摆明了就是将那些地纳为己用或者其他什么的,不然为什么连指一下地在哪里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说?
不过这姓王的要是脑子没什么问题,怎么会连自己家地在哪里都不清楚?
“给老子带路,不然别以为你是村长,老子照样有的是办法让你过不了安生日子!”
姓王的脸色狰狞,整个人气势汹汹,村长那股子冲动劲儿过去后,整个人都靡了七分。
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可为时已晚。
“小王啊,这样,我带你去看地,到时候再解释给你听。”
许冉冉看到这里也有了个大概的了解,今天这事儿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干脆出声打断他们的话。
“这样,你们的事情你们解决。那个姓王是吧,王先生,明天这个时候,你拿着地契拿着房产证明,还有村长大人的证明书等,你到公证处门口,我等你来。”
许冉冉一溜烟将话说完,没给村长打断的机会:“到时候证明一做,我钱也会当着公证处的面全权给你,你要不愿意来,也可以,我到时候再另寻他家。”
她就是吃定了这人着急用钱,也不在乎在村长跟前说清楚说明白。
“行了,我们先走了,明天见。”
说着不顾挽留,一下子跨坐在秦蕴的自行车上。
秦蕴不说一句话,全凭许冉冉做主,见她坐上车,拉着自行车就掉头推着走。
“唉——”
“等……”
秦蕴推着许冉冉越走越远,留下的姓王的怒目瞪视。
前面秦蕴带着许冉冉拐着弯,哪怕许冉冉再记不清路上,也明白这不是刚刚走过的路。
车一停,秦蕴猛地将许冉冉从自行车后座抱下来,自行车因为没人看顾,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唔……”
炙热的气息从拉下面罩的嘴唇上传来,秦蕴凶狠野蛮的折腾着温热的唇。
待人气喘吁吁,秦蕴开口:“你要等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