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蕴的目光落在许冉冉脸上,她这具身体喝酒之后行动有些缓慢。
现在正缓慢的移动眼珠看着伏在她上方的秦蕴。
“你好凶哦。”许冉冉软着声音说道,声音娇媚,手指还戳上秦蕴的嘴角。
“我没有凶你。”声音低哑缓和,眼神却紧盯着许冉冉。
“你有。”
手指从脸颊拿开,轻轻触碰在秦蕴眼睑。
“你眼神好凶。”
许冉冉无意识的娇媚带着一点撒娇这么跟秦蕴说话,已经在挑战秦蕴的忍耐力。
“我问你,你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怎么没有听你说过。”
秦蕴要想知道一件事,哪怕难受死了,还是会问的水落石出。
“分手了。”
“为什么分?”
许冉冉就不说话,手指也从秦蕴眼睑上放下来。她这动作让秦蕴眼色一沉,心里也慢慢焦急起来。
“没有为什么。”
“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牵手过吗?”
许冉冉眼神迷蒙,从低敛到直视秦蕴,看的秦蕴心尖儿都在颤。
“有。”
“接吻呢?”
“有。”
问到这里,秦蕴咬紧牙关已经问不下去了,他嫉妒且妒火冲天,真要再问下去,只怕自己之后没轻没重。
“冉冉啊…”秦蕴趴在许冉冉颈边,只要有脑子的人都能想到,在那个开放的年代,在一起两三年的男女朋友怎么可能有不碰的。
十九岁的他,许冉冉第一次不也是接受了,没有理由不接受那个时候的男朋友。
秦蕴心里难受,却舍不得动许冉冉,只觉得自己怎么没有两辈子都碰到许冉冉。
“我好羡慕那个人。”
他的声音有些低,听起来令人难过,许冉冉见不得他难过,伸手环抱住他。
“秦蕴,不难过。”
“我不喜欢他。”
秦蕴忽的俯下身子吻住许冉冉的唇,他来这之前是存了放肆的心思,可现在没有一点了。
许冉冉醉酒还能想到来安慰他。
他也不是讨厌许冉冉之前和别人有过亲密行为,他只是有些介意,以爱人的身份介意有人也曾做过与他一样的事情。
他满心满意的欢喜着眼前的人,看到她心都在滚烫,那些阴暗的想法,龌龊的行为他都能压制住。
秦蕴吻的细致又绵长,最开始许冉冉还能回应他,后来根本就回应不了,肺里的空气一点点消失,醉酒后连怎么换气都忘记了,只是呜呜呜的拍打着秦蕴。
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撇过头去不理他。
秦蕴的唇就碰到了许冉冉耳颈,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耳垂上,让她也战栗起来。
“冉冉乖,我们睡觉觉。”
他哄着人,再不把人哄睡,鬼晓得他能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酒,你说我们喝酒。”
“不喝了,不想喝了。”说着夺过许冉冉手里没多少的酒杯。
将人抢夺中,酒杯里的酒洒出来。
夏天的衣服单薄微透,现在酒一洒在身上,酒香四溢的,衣服粘腻的贴在身上,勾勒出此起彼伏。
“你把酒洒我身上了。”
许冉冉声音委屈,尾调却勾起来,勾的秦蕴魂魄都没了。
“我要换衣服。”
“现在就要!”
醉酒的人没有理智,醉酒的人也不晓得她现在的行为是撩拨。
秦蕴忍的额角直跳,手臂撑在许冉冉两耳旁,青筋暴起。
“冉冉……”
还没说什么,就被许冉冉的行为给吞咽了接下去的话。
许冉冉解开衣服。
她脸皮薄,结婚这么多年除了他扒的以外,从来没有主动在他跟前脱过衣服。
现如今却是扯开上半身的衬衫,露出圆润的肩膀。
“难受……贴在身上难受。”
说着挣扎着起来要将衣服脱了。
秦蕴眼睁睁看着人在他面前脱个精光,天大的忍耐力在此刻化为灰烬。
“我想着放过你的,你自己撞上来的。”
……
小木屋的灯光亮了一个晚上,整整一个晚上没有停歇。
外面有一些夜鸟,夜鸟落在小木屋旁边的树梢上,歪着头看向透光的玻璃窗户内。
里面的人影绰绰,风光无限。
夜鸟正想要探头去看,一道急促的尖叫忽的响起,吓得夜鸟扑棱翅膀飞走。
只留下树枝晃动,叶片沙沙做响。
天微微亮的时候,秦蕴抬着一小木桶进屋,过了一会儿将小木桶里的水泼在外面。
随后才进屋将收拾干净的许冉冉抱在怀里,沉沉睡去。
地上一片狼藉,床褥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但经过秦蕴收拾的差不多,床铺没有特别凌乱。
外面天光大亮,日头晒进木屋里,那日光中浮动着尘土,一片岁月静好的模样。
如果许冉冉没有看到自己身上青青紫紫一片的话,想来真的是很幸福的一个早晨。
醉酒后的宿醉所带来的头疼,让许冉冉忍不住捂着脑袋起来,一起来就看到一旁床头柜上放着的温水。
她端起来喝了一口,还有些温,甜甜的,秦蕴还往里放了蜂蜜水。
干哑的嗓音终于得到润泽,说出来的话不会成气音。
眼神落在窗户边上,许冉冉死去的记忆活回来,重新攻击她。
昨晚上在窗户边,秦蕴那个畜牲……
连忙挪开目光,却又看到地毯。
一切开始的万恶之源!
目光缓缓挪动,每触及一样,就能想起昨晚上的疯狂。
许冉冉最后只能无奈的闭上眼睛。
身旁的人还睡着,许冉冉有心想要掐死他,可酸痛的手臂却不同意,只能暂时放过。
醋坛子秦蕴,带她来深山老林,带她喝酒,又和她酒后乱x。
玛德,真狗。
浑身赤裸,许冉冉先穿上一旁准备好的衣服,动作惊醒了秦蕴。
秦蕴目光直勾勾的落在许冉冉半掩的衣服下的胴体上。
迤逦风光,此起彼伏的浑圆山脉。
身上的疲惫都压不住早上的冲动。
秦蕴将人一勾手直接拉回来。
“冉冉,还有力气起来呢?”
许冉冉见人醒了,也不客气,一手肘直接过去。
秦蕴接下那手肘,顺势将人拉在身下,气的她脸色都红润起来。
“你还没够?”
“不够,怎么都不够。”
秦蕴知道现在当务之急是安抚许冉冉,他昨晚上真的逼狠了,什么花样都逼出来了。
可是心情却非常的好。
脸上明媚的笑容让许冉冉气的牙痒痒,一低头直接咬在秦蕴胳膊上。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