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回过头来脸色怒不可遏,咬牙说道:“是你这个贱种坏了我的好事,今天先把你处死,再收拾这个女贱种。”
高超从汽车天窗里爬出来,呼呼的冷风从他的身边掠过,一万米的高空中气流超冷,他缓缓踩在了引擎盖上,从怀里掏出鱼叉枪瞄向比尔,比尔一个翻滚,鱼叉射中飞船舱壁,他单手拽住尾部绳索往飞船内纵身一跳。
比尔则从另一侧跳起朝他猛踢过来,他撞在了舱壁上,比尔趁势拳打肘踢,高超弓下腰向前猛撞,比尔一个趔趄跌倒。高超扑上前去,将他按在地上击打面部,拳拳到肉如同击打破布。比尔兔子腿一般向上猛蹬,高超翻滚倒地,比尔又翻了上来,双手挥着拳头击打在他的脸上。
“别以为只有你们这些复制人强化过身体!”
蒂法背着双手支撑着站起来,在震颤不已的飞船中向前行进抬腿踢向比尔。
比尔身体后翻抓住船舱边缘,驾驶舱内突然有人出来,双手握着枪瞄准了蒂法和高超:“不许动!我要开枪了!”
他和蒂法身体凝立,比尔踉跄地在舱口爬起来,大声喊道:“快点,打死他们!”
高超向蒂法使了一个眼色,开启一分钟防爆盾向枪手撞去,子弹打在防爆盾上溅射回去,枪手倒地身亡。
蒂法趁势朝着站立未稳的比尔飞踢过去,被踢中的比尔往舱外掉落。他情急之中双手抓住了蒂法的脚,蒂法被拷着双手无法抓握,眼看就要掉出舱外。高超陡然一个滑铲窜出,一手拽住飞船舱壁上的网,一手兜住了蒂法的腋下。
“我拉住你了!”
比尔狠命地抓着蒂法的脚要往上爬,蒂法双腿用力地往下踹,双方僵持了几分钟之后,这家伙终于被蹬脱双手,惨叫着落入茫茫的雾霾夜空。
高超用力将蒂法拽进了舱内,将她拥抱在怀里低声说道:“走,我们回家。”
舱内突然亮起了通讯虚拟屏幕,是一个长相静美的女子盘膝坐在静室内,她身上穿着丝绸制的袍子,由于动植物的灭绝,这类生物纤维变越来越昂贵。
“比尔,把那个贱种解决了吗?”
她先是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美目,随即冷笑着对坐在舱内的高超说道:“如果你是个人类,自甘堕落跟一个贱种混在一起就该受死,如果你是个贱种,我也迟早要送你们一起下地狱。”
高超从地上站起来双手叉腰问道:“你就是那个川藏叶什么的,对吧,生着一张纯洁圣女脸,心肠却这样歹毒。我告诉你你要再敢来找刺激,就让你灰飞烟灭。”
“是吗?我马上就能让你们变成灰!”川藏叶发出咯咯咯放肆的笑声,企图掩盖飞船发出的嘀嘀声。
高超猛然醒悟:“是自毁程序。快走!”
他转身扶着蒂法的腰纵身助跑飞身一跃,落在了车顶盖上,迅速攀爬进天窗内,他坐在驾驶位上操作车辆脱钩。
车头一个漂移迅速脱离,飞船的船舱开始节节爆炸,翻滚的火球将整个天空染成了红色,冲击波追着车尾给他们带来了强烈的推背感,车子在天空中摇摇晃晃,车内虚拟屏幕受到电磁脉冲的影响陡然熄灭,翻滚着跟头往下掉,蒂法捂着眼发出叫声。几秒钟后才恢复正常,高超紧握着方向盘迅速拉起车头,车尾再次喷出蓝色火焰朝远处飞去。
……
深夜时分,高超站在卧室房间的玻璃窗前,俯瞰这座灯火璀璨的大长安市,城市中来来往往的飞车如同流星划破夜幕,使得这座城市更像是虚拟的城市。
蒂法没有穿她的白色体恤,而是穿着白色睡衣来到了高超身边,湿漉漉的披肩长发更显得她明艳动人。
高超牵起了她的双手,看到了她手腕上的手铐勒痕,轻轻抚摸着问道:“还疼吗?”
蒂法微笑着摇了摇头,弯起嘴唇朝高超凑过来,双手轻轻地摘掉披在肩头上的衣衫,掉落在脚下,高超感觉自己的鼻子火辣辣的,实在太让人上火了。
清晨高超在床上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了蒂法的影子,只是枕边还残留着她的香味,昨夜的一切都显得不那么真实。
房间的门吱呀一声推开了,蒂法穿着紫色的长裙,腰间系了一条白色围裙走进来。她端着一盘热饮和油炸蛋白块,轻放在床头柜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说道:“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昨天太累了,你应该多休息一会儿。”
说完这句话她的脸上更加羞涩,转身走出了高超的卧室。
他披着衣服从床上坐起来,耳朵下方贴片响起嗡嗡的声音,他调出虚拟屏幕按下接通,比斯法站在屏幕前说道:“今天有三个人来公司找你,我害怕他们是川藏叶那个坏女人派来的,就把他们赶走了。”
“赶走了?”高超连忙问道:“他们长什么样子?”
比斯法在脑海里回忆,一边说道:“一个长得很帅的老男人,一个很帅的年轻人,还有个长得不怎么样的小姐。”
他的词汇贫乏只能模糊地形容到这种地步,但高超已经猜出他们是谁了,连忙问道:“他们有没有留下通讯方式。”
“没有,不过他们说下午还会来的。”
“好,下午我去公司,你到厂里看着点。”
下午时分,高超终于在公司大厅里见到戴克、斯特林和k,并且和他们一一握手。
老银翼杀手戴克虽然饱经风霜,但幽默细胞还是有不少的,调侃地对他说道:“我昨天来的时候,你的技术主管往外面赶我们,我还以为你被亚洲的纸醉金迷给腐蚀了,变得只追求财富和名誉,忘记了背后还有一个组织。”
高超用自己的态度回应他道:“财富,名誉和组织是可以同时共存的。”
他又与戴克的女儿斯特林握手,这女孩子头戴着隔离面罩,全身穿着防菌隔离服,连手套都是厚厚的。她的免疫系统非常脆弱,稍微有些真菌病毒就可能要了她的命。
“非常感谢你的收留,高超先生。”
“不必谢,我接下来还得感谢你呢。”
他又跟站在父女身后的k握了握手:“我们又见面了k,觉醒是一种什么感觉?”
“醍醐灌顶,就像灵魂找回了身体。”
高超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好哇,我先带你们参观一下公司,然后我们去为你们准备的公寓楼参观一下。”他一边邀请他们走进电梯,在k耳边低声说道:“乔伊的事情我听说了,请节哀。但亚洲有更好的美人为你排解遗憾,华讯公司的白小洁,你值得拥有。”
k表情平淡地摇了摇头,看来已经从往事中摆脱:“多谢好意,现在我不喜欢假人。”
“我也不喜欢,不过我觉得你应该移植一只眼睛。虽然亚洲的银翼杀手很多时候都是摆设,但一旦被他们标记为复制人身份,周围的人就会向你投来排斥歧视的目光,非常不利于生活。戴克先生也需要一个眼球。”
戴克吃惊地回过头问:‘换一个眼睛需要多少钱。”
“大概要六百万,但我们与人类的肌肤结构不同,排异反应也不同,连同药物下来总共要一千万。”
k和戴克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老头子摇摇头说道:“我活了多半辈子,都没有攒够移植眼睛的钱。”
“没关系,我有钱,我可以给你们先垫上,再给两位联系做手术的大夫。”
戴克立刻说道:“我们只是道义上的同志关系,我并不想欠你的人情。”
“我也不准备让你们欠人情,你们留在这里需要职务,以便隐藏身份,正好有三份工作需要分担。我们公司要成立安保部队,戴克和k都曾经在银翼杀手中工作过,战斗技巧和能力应该都不差,你们负责安保部队,换眼睛的钱就从你们的工资里面扣。”
他又快走两步像个掮客来到斯特林身边:“你不能被拘束到这个隔离衣服里,我要给你建一间用于工作和生活的无菌玻璃间,这样你的活动余地就大了很多。”
斯特林再次表示感谢道:“建设无菌房间需要大量的钱财,这让我如何报答你,高超先生?”
“不用报答,我其实也有工作要拜托你,如今我成立了一个电影公司,需要你丰富的想象力来重新创造画面。”
“没问题。”斯特林答应的很痛快,反正她就算不工作的时候,也经常想象各种画面,如今她的想象力还能派上用场,还能偿还高超的债务何乐而不为。
高超再次与他们三个握手:“能得到三位的协助,高某人非常高兴。正如会长曾经说过的那样,我们要摒弃人类的那些劣根性,人类最大的劣根性就是不团结,所以我们要抛弃这一点,紧紧地团结在我的左右,这样我们才能再创佳绩,再创辉煌。”
戴克听着这话味道不对,不像个反抗组织副会长。他们三人刚来到公司几分钟时间,就已经欠下了高超一大笔钱,也在他的引导下开始进入各个岗位,看来这家伙早就想好怎么安排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