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出一声冷汗的肖铭,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小声责怪道:“张宇,你小子忒不厚道的了。”
张宇根本不以刚刚的行为为耻,反以为荣道:“兄弟,不就是用来出卖的吗?”
肖铭毫不客气的赏了张宇一个字:“滚。”
肖铭他们连玩带走,走了三天才走到距离金陵城还有一千公里的吉祥坡。
在休息的时候,肖铭将碧凝霜约到一处没有人的小树林中。
碧凝霜疑惑的问道:“肖铭,发生什么事情了?”
肖铭看着碧凝霜的眼睛,微微一笑道:“凝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碧凝霜装傻摇头道;“没有啊。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没有。”
看着说得斩钉截铁的碧凝霜,肖铭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凝霜,从我们见面的那一刻,你眼底的担忧就没有消失过。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碧凝霜愣住了,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掩饰的相当的不错,甚至以为已经成功的瞒住肖铭。但没有想到最后还是被肖铭看出来了。
碧凝霜低着头,双手绞在一起,心中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肖铭。
肖铭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纠结的碧凝霜,他柔声安慰道:“要是不想说就算了,我不会逼你的。”
肖铭转身就要离开。
碧凝霜叫住了他,说道:“我爸爸派了家族杀手要来杀掉你。”
肖铭回过身,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碧凝霜死死咬住下嘴唇,她不想告诉肖铭这个残忍的真相。
肖铭说道:“要是连这点信任我们之间都没有,那么将来我们也注定走不长。”
碧凝霜闭着眼睛,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说道:“因为我有婚约在身,对方是非常强大的家族,我爸爸需要这场联姻来增强碧家的实力。所以,他不允许任何人干扰这件事。”
肖铭愣住了,在碧凝霜说出实情之前,他心中已经想到了各种她爸爸要杀他的理由,唯独没有想到这一条。
“你有婚约了!”肖铭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碧凝霜点了点头,没有出声。
肖铭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软弱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自嘲道:“原来我所以为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
看到肖铭如此颓废的样子,碧凝霜心里感到极为心疼,她哭泣道:“不是,不是的。”
“那你告诉我,我们之间的关系到底算什么?”坐在地上的肖铭冲着哭泣的碧凝霜咆哮道。
碧凝霜不知道如何回答肖铭这个问题,她很想直白的告诉他,她很喜欢他。只是从小就被灌输家族至上观念的碧凝霜,不会做出有辱家族荣誉的事情。
她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不断的哭泣。
肖铭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颓废的问道:“之前那十二名黑衣杀手,是不是你爸爸派来的?”
碧凝霜摇头道:“不是,我爸爸是不会派出这么弱的阵容的。”
肖铭的眼皮子抽搐了一下,十二名金丹境的杀手,这样的阵容还弱?那碧凝霜口中的强,究竟要有多强。
肖铭叹了口气道:“你爸爸不会那么看得气我,派几名元婴境的杀手,杀我吧?”
碧凝霜摇头道:“不会,我估计最有可能会被我爸爸派来杀你的人,应该是黄金一代排行榜第九的鬼手多愁。”
肖铭曾经从同样是黄金一代百晓生杜安然的口中得知过其他几名黄金一代的高手,其中杜安然格外郑重其事的向肖铭介绍了鬼手多愁。
杜安然还提醒肖铭,能避开多愁就避开他,千万不要跟他交手。因为一旦你没有当场杀死他,那么等待你的将会是他无休止的暗杀。
肖铭苦笑道:“到头来自己还是没有避开鬼手多愁。”
碧凝霜听到肖铭嘴中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感到相当的奇怪,问道:“你认识鬼手多愁?”
肖铭说道:“鼎鼎大名的十大黄金一代之一,在金陵混的人,哪有不知道的。”
碧凝霜假装没有听出肖铭嘴中的暗讽,她说道:“既然你知道鬼手多愁,那就也知道他的攻击手段,让人防不胜防,所以我们以后的路要走的更加小心一点。”
“你还要跟我们一起走?”
“我的出身不允许我爱我所爱的人,但我的心让我保护对我最重要的人。”
凭借肖铭的文化储备,根本听不懂碧凝霜这句话其中的含义。碧凝霜也并没有解释。
两人一前一后从小树林走出来。
走在最前面的肖铭忽然回头说道:“今天这件事先不要跟张宇和琉璃说。”
碧凝霜知道肖铭心中在担心什么,点头答应道:“好,我保证不会多说一句话。”
张宇轻轻碰了一下琉璃的胳膊,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道:“有没有感觉这两个人有点怪怪的?”
琉璃抬头看了一眼肖铭,又看了一眼碧凝霜,轻声说道:“可能是吵架了吧。”
张宇问道:“那我们用不用做点什么?帮他们缓和一下关系?”
琉璃看着张宇那双单纯的眼睛,说道:“还是算了吧。我相信,凭借他们俩的情商和智商,会处理好这点小矛盾的。”
张宇点了点头,继续埋头做自己的工作。
肖铭回到营地后,满脑子都是碧凝霜有婚约这件事。就像是挥之不去的阴云,始终笼罩在肖铭的心上。
“肖铭,小心。”琉璃大声喊道。
一道暗器急速的飞向正在发呆的肖铭,关键时刻给肖铭送饭的琉璃发现了躲在暗处鬼鬼祟祟的敌人,她还没来得急喊人,就看到一道黑色的光影从自己的眼前一闪而过。
肖铭注意到这记暗器,但此时想要起身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肖铭看到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前,替自己挡下了这一记致命的飞镖。
肖铭抱着琉璃,忍不住流泪道:“琉璃,你怎么这么傻!”
张宇看到琉璃受伤,瞬间愣住,然后发疯似的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