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姜还是老的辣,卫老太爷在心里表示自己好些礼都没见过,也不会,但不妨碍他装作自己很了解的样子,毕竟在交权之前他也是做了好多年买卖的人。
“你们礼数虽说有些还不算到位,但能看出来你们有在认真的学习,现在你们用你们先生教给你们的礼数写过先生对你们的教导。”
小子们转身恭敬的拱手作揖,“学生多谢先生教导。”
教规矩的先生心里很是慰贴,不由的出言勉励了几句,说他们虽然来自乡野,但具是聪慧之人,只要勤勉刻苦,假以时日必有出息云云,小子们认真听训,而后再次拱手作揖,“多谢先生。”
接下来就是卫老爷和卫大爷父各自给小子们说了两句话,最后是百福儿宣布会带着他们出去玩耍一下,“具体去哪里我还要想一想,接下来你们也莫要偷懒。”
小子们又欢呼了起来,百福儿将他们重新交给先生后就和其他几人一起走了。
“真是变化太大了,刚来的时候什么样儿啊,现在愣是完全变了。”
秦灼灼拉着百福儿的手,“看来我要重新的评估一下他们才可以的,真的超出我的预料。”
“现在只能说比原来规矩了一些。”百福儿压制住了她的期望,“具体还要看后面学习如何,后面那些才需要动脑子的,这念书也要讲究一个天赋,那么多里面能有两个有这个天赋就不得了了。”
秦灼灼知道她的意思,笑道:“那也很不错了,就算念不成书还可以习武,以后就跟着二弟进入军中,也是助力啊。”
“实在不行就跟着你大哥做买卖,也是个帮手。”
可以说只要不歪就有出路。
妯娌两人才说了几句彩云就来了温嘉郡主又来了。
今日未风和未雨两人去了昌顺侯府,说什么院子都没什么问题,但里面没有摆放家具,要摆放后才能看出来。
“我请了两位小道长在送嫁妆的时候到昌顺侯府去盯着家具的摆放,最好是能帮我摆出来一个事事顺意的阵势,这就这点小要求,两位小道长给说你答应了才行。”
温嘉郡主没好气的瞪了百福儿一眼,“你给他们钱了,他们怎么这么听你的话?”
百福儿笑眯眯的坐下,“因为我是他们的小师叔,当然要听我的话了。”
温嘉郡主翻了个白眼,“怪不得这么拽,都敢不把本郡主放在眼里。”
“我又不是瞎的,你不在我眼里在哪里?”
百福儿更得意了,“这事好说,到时候我让他们去帮你盯着摆就是了,就装扮成你府中的人,不过丑话我可要说的前头,风水只能是助力,有没有效果还得要看人。”
“你要心里就不想好好过日子,摆什么风水也不灵。”
温嘉郡主点了头,“知道了,啰嗦的很。”
“那就说好了,让他们到时候来就是了,其他的本郡主的人会准备好,放心,香油钱少不了的,等本郡主得闲了会亲自去乾元观走一趟。”
百福儿点了头,“你给他们说吧,小师叔答应了。”
温嘉郡主起了身,“瞧你拽的,走了。”
百福儿起身相送,随即无奈摇头,“人家都是喜滋滋的等着当新娘子,偏这位郡主像是要准备着去挑豺狼窝一样。”
都是没爹娘兄弟给害的。
日子转眼就到了府温嘉郡主出嫁这一日,百福儿也算开了眼界,见证了一位郡主出嫁是什么排场,送嫁妆就送了三日,感觉一辈子要用的东西都置办齐全了,且那些嫁妆真的是看起来样样精美,非常值钱。
温嘉郡主的大婚礼是诚王妃给操持的,可以说极为尽心,见到百福儿的时候诚王妃还抽空和她说了两句话,“我瞧着温嘉喜欢和你说话,你进去陪陪她,这新娘子总算患得患失的,只怕心里不安的很。”
百福儿笑着应了,心想着也不知道诚王妃怎么办判断出温嘉郡主喜欢和她说话的,明明每次看到她不是甩眼刀子就是没好脸色。
今日来陪着的姑娘不少,都是各官家的姑娘或者是皇室宗族的姑娘,百福儿在这里委实有些排不上号,只听那些姑娘都是笑着赞美赵公子是如何文质彬彬,是如何的文采斐然,又是如何的风度翩翩,那样子好像大家都对赵显德十分了解一般,屋子里笑声阵阵,只有温嘉郡主兴致不高,像是担心着什么。
现在的百福儿也虽有开大去偷听别人心声的爱好,只是在角落里看了几眼就和前来恭贺的夫人们说话去了。
尤夫人上前压低了声音问道:“钱夫人之前去找过你?”
百福儿摇头,“听门房说了下,但那日我太忙了,不得闲。”
尤夫人一副我懂的神情,继续压低声音说道:“你还不知道吧,不知道她从哪里找了道长到府中做法,她那府中整日烧纸,熏的住她隔壁的都有意见了,也不知道灵不灵。”
百福儿笑了笑,“这个可说不好,希望灵验才好。”
尤夫人捏着帕子笑了起来,“要说你这性子硬了点,但就这样才好。”
让人欺负到头上了还一位忍让,让人瞧不起。
“昌平侯府你们可要去人?”
“送了表礼过去,我嫂子有孕,家中长辈身子也两日不大好,就不去了。”
“我也不去。”尤夫人笑道:“人家也没看上我们,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时辰在众人的说笑声中很快就过了,转眼就到了吉时,打听消息的人已经飞奔回来说迎亲的队伍已经出发,诚王妃当即就让人都准备起来,新娘子要准备出门了。
接下来就是各种忙碌和等待,等到迎亲的队伍到了又是各种的热闹,新郎官儿今日一脸喜色,倒是越发俊美,不少姑娘们都忍不住多瞧了几眼,百福儿也在瞧,想着卫云旗见到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嫉妒,这赵显德看起来的确是比他要好看那么两分。
卫云旗不嫉妒,此刻正在愤怒,他带着人从京城出发一路往北赶路,接到需要押送的军需才出发了两日就遇到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