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骡子直接甩开四蹄开冲,一旁正在搏斗的将士和山匪同时傻眼,紧接着那些拉着军械的骡子按照先后顺序全都动了,一时间那些挡道的被冲击的闪退在一旁。
事实证明只要跑的足够快,地上那些小石头根本就造不成麻烦,虽然颠簸的厉害,但一点都不又影响其速度。
这场变化来的太快,所有打斗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一道声音忽然炸响,“老大,货跑啦~”
“老大,你拦着啊。”
“老大,杀了带头的骡子......”
他们反应不慢,奈何他们的老大刚刚被卫云旗刺破了手臂,都还没摆出架势大骡子就加快速度朝着他冲了过去,气势汹汹。
山匪老大两股颤颤,感觉自己被这大骡子一个招呼身上的骨头都能散架,好在大骡子只顾着冲出去没有想着撞死他,可惜山匪老大还是被飞奔而过的车厢给撞倒在地,没等他爬起来紧接着第二头拉车的骡子也冲了过来,山匪老大咬牙滚到了一旁看着眼前的场面瑟瑟发抖。
等最后一头骡子冲过去,冰花见此情况直接下达指令,‘跑之前收点利息,冲!’
它率先扬蹄,一蹄子狠狠的踹在了山匪头子的肚子上,还没爬起来的山匪头子又是一声惨叫,布满泪水的眼角只来得及看到冰花的身影,当接二连三惨叫声响起卫云旗回过了神,“将这些山匪就地正法。”
将士们没了拖累,直接暴起一波强有力的攻击,开始收割这些山匪的性命......
不知道过了多久,地面除了自己人再没有站着的山匪,副将提着还在滴血的刀喘着粗气四处看了看,而后喘息声忽然就停了,整个人都傻眼了,“将军,骡子和马都跑了。”
众人......
这算怎么回事呢,那些骡子和马不会跑丢了吧,他们的军械哟,哎哟,那是他们的命啊......
在场不少人都受了伤,且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林子里更是有越来越看不清的趋势,卫云旗深吸了一口气,只盼着大骡子靠谱一些,能在林子外等着他们。
“不必打扫战场,相互照应走。”
他们现在什么都没有,必须趁着还能依稀看到路的时候尽快的离开林子,当没了打斗声众人才听到了头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这是下雨了。”
将士们更想哭了,骡子和马不见了,军械没有了,他们受了伤还没有药,这个要命的时候还遇到了下雨,怎么就这么倒霉......
军心要涣散了,卫云旗扭头,“不必惊慌,我带来的那头骡子是我夫人的,我夫人大家都晓得,乾元观无边道长的弟子,那骡子常年跟着她在道观感受香火,极为灵性,你们也看到了,这一路没有人赶车它也能走的很好,且识路的本事极强,今日它是第一个冲出去的,必定是带着其他的骡子马匹和军械在哪里等我们。”
这个时候也只能这么说了,副将懂他的用意,也说那骡子灵性,“不说骡子了,咱们的马都是一直跟着我们的,丢不了。”
两人都这么说将士们又燃起了希望,有人双手合十求菩萨保佑他们的军械都还在。
“什么菩萨保佑,那是道观的骡子,要说三清保佑,请三清保佑他的骡子弟子能大发神威保住军械,回头咱们集体到乾元观去还愿。”
骡子弟子?
众人也没心思纠正这个说法,一个个都期望老天爷开眼,副将扯出笑来,“肯定都能找到的,要说起来那些骡子和马没有跑我们还不能这么快就把人收拾了,回头找到了它们要给它们记功。”
众人心里又燃起了更多的希望。
话说大骡子带着骡群一路狂奔,没多久他们就奔出了林子,一出林子就感受到了细密的小雨,冰花提议就在林子口等人,大骡子不同意,说它们都拉着车,这要是雨下大淋湿了损失更大,要是路上再出现水坑它们就更难了。
‘必须趁着雨没有下大之前找到能避雨过夜的地方。’
冰花说:‘听他们说是要赶在天黑之前进城,那就是往前走就有城池,要不我们先过去。’
有大黑马说了,‘就算我们到了城门口人家也不能放我们进去吧?’
大骡子开口,‘那我们就站在城门下避雨,他们找不到我们肯定也是要进城的,我们在城门口等他们。’
冰花赞同,其它的马匹商量一阵也都同意,主要是这黑灯瞎火的要是遇到狼群什么的,他们怕是干不过。
就这样一群骡子和马顺着官道一直往前,朝着城门口的地方去了,路上有走夜路的人看见了也没多少惊讶,还以为人都在车厢里。
“出了林子了,我们的马和骡子在哪里?”
一众兵士满怀期望的走出了林子,他们幻想着一出来就能听到马匹声音,能闻到马匹和骡子身上那些酸爽的气味,但什么没有,卫云旗开口,“用火折子看看地上的车轮印。”
雨势越来越大,连两三个人合力才能吹燃火折子,一番仔细的辨认后队伍冒着雨追着车轮的印子走,走一段都要停下来看看地上的车轮印,副将脸上的神情相当的复杂,“它们是不是进城去了。”
“这个时候城门都关了,它们能进去?”
“不管了,顺着车轮印就丢不了,谢天谢地下雨了。”
要是没下雨这地上的印子在这黑灯瞎火的夜里还不好找。
此刻被他们惦记的大骡子已经带着众骡子和马匹接近了城门,守城的兵士借助灯光看到他们,大声询问:“城门已闭,来者何人?”
大骡子仰头,‘你们骡爷。’
‘哈哈哈哈~~~’
一群骡子都笑了起来,‘太好笑了,还那么大声的问,好像我们还能回答一样。’
‘我们要是真的回答他了,他会不会吓死,哈哈哈~~~’八壹中文網
这些骡子都跟着大骡子学的有些不着调了,左右两旁护卫的马匹也在笑,说起来他们还是第一次脱离队伍,感觉新奇的很。
城楼上的兵士不晓得自己被一群骡马给嘲笑了,还在继续喊:“城门已闭,来者何人?”
大骡子继续拉车上前,‘前面城门有个避雨的地方,我们过去躲一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