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骡子遇到了克星,兴趣上头的无边道长孜孜不倦的研究着它,直到它憋屈到对无边道长说的话能立刻反应,无边道长的兴趣更大了。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徒儿就应该从小教你认字的,你能用蹄子在地上画也不错啊。”
至少它就能和这骡子有交流,而不是费了好大的精力才让他点头摇头。
大骡子后悔了,它就不应该来的,这个疯道士疯的彻底,还要教它识字,它是骡子,是骡子啊,是不是还要让它去考状元?
紧接着无边道长说了句让它肝胆俱裂的话,“回头就和小徒儿说,教你识字,要不你以后跟着我吧,我教你修大道,古有张果老骑驴,如今贫道骑头骡子也不错。”
‘你要脸吗,要脸吗,抢你自己徒弟的骡子,不要脸。’
大骡子疯狂大骂,要不是还要去见小骏马,它肯定要跑,立刻跑回去,再不见这疯道士。
好在无边道长要去诚王府的时间到了,没工夫继续啰嗦,出了门未苦赶车就走,坐在车厢里看着不用赶就能自己走,还熟门熟路的大骡子,无边道长更眼热了。
等他到诚王府的时候襄王已经到了,大骡子自然很容易就见到了小骏马,见大骡子身上黑乎乎的一片,小骏马惊呼,‘舅舅,你身上怎么了?’
大骡子说了,‘有个疯子想要袭击我,没事,你怎么样?顺不顺利?’
小骏马点头,凑近了大骡子一阵叽叽咕咕,大骡子认真的记了下来,然后说了,‘舅舅觉得你肯定会立功,我家那黑心肝肯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小骏马好羡慕,‘舅舅你的运气真好。’
主子能听懂它说话,还那么宠它。
大骡子得意的笑了,‘你舅舅多少是有点运气在身上的。’
就是这两天在走霉运。
无边道长见到了诚王和襄王,说了一堆玄之又玄的话,归根结底就是你们的事相当的难办,让他们想想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祖上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有没有请过道行深厚的道长云云。
两人绞尽脑汁的想,最后还真叫他们说出来一个道长的名字,一个曾经先帝跟前的红人,专门在宫里炼长生不老药的,后来先帝驾崩那道士也不知去了何处。
无边道长追问了一番,算计大骡子应该把要问的都问了,这才起身告辞,说会顺着这条线查一查。
他一出就着急带大骡子去见小徒儿,想要问清楚大骡子得到了什么消息,结果还没等他上车,大骡子拉着空车一溜烟的就跑了,‘疯道士,本将军再也不想看到你了,再也不见。’
未苦......
“师叔祖,这骡子怎么了?”
“哎哟,它不会又疯了吧,这个可是小师叔的爱骡啊,要是丢了怎么办?”
未苦撒丫子就往前追,无边道长嘴角微抽,他有感觉到自己被这头骡子给嫌弃了。
“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百福儿看到了大骡子很是意外,大骡子张口就开始告状,说她师父疯了,还是个变态,胃口重的连公骡子都不放过。
‘你看看我这一身就是被他泼的,他还要我学写字,他怎么不上天?’
‘我给你说,我再也不要看到他了。’
百福儿叉腰望天,以她师父的性子应该干得出来这些事,“你先给我说说,都打听到什么了?”
进了自己的骡圈才感觉到安全的大骡子说了,“从城东出门大概走十里右转进入一条岔道,然后走三里左转,再走五里会看到一座很大的宅子,进入宅子后从后门出去会有一处密林,进入密林一直往里走会遇到瘴气,然后不知道怎么弄,等穿过瘴气后再往里走,然后又不知道怎么弄,最后会看到一处山谷,里面有一处宅子。”八壹中文網
“宅子里面有一个男人,好多个女人,有几个女人的肚子有点大,男人喊那什么王父亲,然后就不知道了。”
百福儿......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襄王在那么隐蔽的地方养儿,还好多个女人,肚子大是怀孕了吗,这是在秘密造人?
又问了几个问题大骡子都仔细的回答了,并且确保自己没有忘记什么,百福儿刚转身未苦和无边道长就来了。
‘啊,你要保护我,我绝对不会跟着疯道士走的,你不能没有良心。’
说完这句话的大骡子直接躺下了,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无边道长走过去仔细一看,“这是怎么了?”
百福儿忍住笑意,“说师父你把它吓到了,它现在浑身都软,站不起来了。”
“胡说,为师怎么会吓它。”无边道长道:“为师是想送它一场造化。”
“它就是一头骡子需要什么造化?”
百福儿看着戏精附身的大骡子,“这辈子好好当骡子,积功德,下辈子争取当人才是。”
无边道长还要说话,百福儿上前说了,“师父啊,消息出来了,你要不要听?”
“走走走,我的院子里去坐着说。”
正事要紧,无边道长暂时放过了大骡子,等人一走大骡子又站了起来,长吁短叹,说它实在是太难了。
屋内,未苦和彩云守在门外,百福儿将得到的消息一阵说,问道:“师父,襄王府有人怀孕吗?”
无边道长表示不知道,“那人命中无子嗣,就是有也活不长。”
百福儿智商上线,“你说那个男子是不是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弄那么多的女人去生孩子,是不是想把孩子算到自己头上?”
“但感觉又不像,要是真像弄个孩子出来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哪里不能弄到一个孩子?”
“还是说皇室的孩子都有什么特殊的标记?”
无边道长又开始掐诀,然后眉头紧蹙,半晌后才道:“看来那个地方我要去一趟才行。”
说着看向自己的小徒弟,“要是真的,这事的功劳你不要沾。”
百福儿挑眉,无边道长没有多说,好在百福儿也不是非要沾这个功劳,也知道她师父不是个想要什么功劳的人,又说除了他们两口子谁也不知道,若是师父说不能沾,那她就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