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阳光散落,照耀在床榻之上。
赢彻起身,看着身旁的焰灵姬,一手手轻轻的摩挲着他的秀发。
“公子,你起来了?”焰灵姬看到赢彻,想到昨夜的疯狂,一时间,脸上遍布晕红。
“今日韩王早朝,我作为大秦使者,先离开一会。”
赢彻淡淡开口道。
“那奴家等公子回来!”焰灵姬有些羞涩的开口道。
“好!”
说罢,赢彻出了驿馆,在曹正淳的陪同之下,前往韩王宫。
与此同时,韩王宫大殿之上,韩王与一众朝臣正在等待。
可以说,李牧肥下之战设伏,大败桓齮。
这让他们其中不少人动起了心思,态度上偏向赵国。
但,赢彻昨晚的那番话,确实狠狠的给他们泼了一瓢冷水。
肥下之战,与其说是赵国胜,倒不如说是李牧胜。
放眼望去,整个赵国唯一完整的,且能打的部队便是李牧的雁门兵团,其他军团,自长平之战后,便已不复当年胡服骑射之威。
即使李牧,仍旧有北方匈奴钳制,这也就注定赵国只能被动挨打的命运。
而在这大争之世,赵国的将星,赵奢离世,廉颇逃亡魏国,赵国唯一能拿出手的也只有李牧。
反观秦国,百万带甲之士,郑国渠,都江堰两处产粮圣地,更是有悍将桓齮,王翦,杨端和等战将。
无论是国力,亦或者其他,至少三十年之内,秦国仍旧天下唯一的霸主。
经过昨晚的宴席,无论是韩王安亦或者韩/国朝臣,都明白了一个道理。
强秦,韩/国只能依附,而不能得罪!
不多时,一身玄衣,手拿节仗的赢彻走上殿来。
“秦国使者赢彻参见韩王!”赢彻微微作揖道。
“赢彻,秦王有何指示?”高台之上,韩王安直接了当的问道。
“禀报韩王,赢彻此行,乃是秦王熟读韩非《孤愤》、《五蠹》,深以为然,如觅知音,想要邀请韩非公子入秦。”
听到这话,一时间朝堂众人脸色难看起来。
说是请韩非入秦。
其实,这相当于另一种意义上的质子。
韩非,不但是法家的标榜人物,更是韩王安的第九子,正儿八经的王室骨血。
看到韩王安脸上的为难,赢彻微微一笑。
“秦王邀韩公子入秦,并无他意。”
“仅仅是探讨书理,探寻治国方针。”
“大秦实力之强大,已然不需要以质子逼迫诸国。这些手段,秦国不需用,也不屑用。”
赢彻淡淡道。
听到这话,一众朝臣,包括韩王安,脸色这才平缓了下来。
“如此,待我等朝臣商议,后予你答复!”韩王安吩咐道。
“除此之外,赢彻还有另外一事!”
赢彻再度开口道。
“韩/国势弱,楚国虎狼,其东南又有百越余孽作祟。”
“韩/国与秦国乃是姻亲之家,秦国邀请韩非入秦,作为回报,特派赢彻替韩王镇守南阳。”
“南镇楚国,东镇百越。”
“因此,赢彻恳请韩王下令,能将南阳暂时调拨给赢彻,用来养兵,以便于帮韩/国解决这两个麻烦!”
“不行,这绝对不可以!”一旁,韩/国上将军暴鸢直接站出来道。
“韩/国之地,岂可予人。”
“更何况楚国袭扰,百越余孽罪作祟,那也是我韩/国的国事。”
“韩/国,还没有弱小到需要秦国军力上的支援。”暴鸢开口道。
赢彻话说的好听,让韩王调拨,但秦国流氓习性,天下皆知。
一旦南阳进了赢彻的口袋里,再想让秦国吐出来,可就难如登天了。八壹中文網
“二公子,只凭借你上嘴皮砰下嘴皮,就让我们王上将南阳之地交出去,未免也太过容易了吧?”
血衣侯阴恻恻的说道。
赢彻在她身边安插眼线,就已经犯了他的忌讳。
如今,赢彻竟然想要南阳之地。
南阳,可是翡翠虎所在的地方,而翡翠虎凭借南阳掌控着夜幕所有钱财。
若是同意把南阳交给赢彻,这岂不是夜幕的生死由赢彻说了算了。
高台之上,韩王安端坐,此刻他也是脸色铁青,极其难看。
韩/国被其余六国步步蚕食,如今只剩下新郑与南阳两地。
赢彻的胃口够大的,一下子便想要去韩/国的一半国土。
“赢彻,韩非入秦之事,孤可以同意。”
“但调拨南阳助你养兵一事,孤绝对不能同意。”韩王安开口道。
听到这话,赢彻没有丝毫的意外。
若是韩王安这么轻易的便将南阳给他,赢彻反而要怀疑,韩/国朝臣打什么歪主意了。
不过,南阳他志在必得,灭韩之战,就是内史腾从南阳直捣新郑,灭了韩/国的根。
赢彻想要发展势力,想要在灭国之战中获得不世功勋,那么南阳是他最好的跳板。
因此,南阳,他志在必得。
怎样得到南阳,他已然有了对策。
赢彻上前一步,再度开口道:“南阳之地,南靠楚国,东临百越,乃是狭困之地。”
“赢彻也是一心想要解决韩/国的后顾之忧。”
“韩/国无力,借秦之力驱散之,有何不可?”
“胡说八道,我劲韩十万带甲之士,怎无力对抗百越?”
“百越蛮夷流寇而已,岂是我韩/国一合之敌。”血衣侯开口道。
“血衣侯,很自信啊!”
“既然血衣侯又如此底气,血衣军团更是是韩/国军中佼佼者。”
“既如此,赢彻出八百精兵,血衣侯可出十倍与我,校场较量一番!”
“血衣侯若赢,我以秦国王室血脉发誓,大秦归还三川,上党二郡。”
“若我胜了,只需要南阳一年的行使权,”
听到这话,一时间,韩/国朝臣猛然呼吸急促了起来。
上党,三川儿郡,早年间被秦军占领,最后迫于秦国威势,将其割让。
可是这两个地方,西临强秦,东通魏国,北靠赵国,乃是韩/国的四通八达的商贸重地。
两郡之地作赌,而输了,便时将南阳借给赢彻用一年,代价微乎其微。
一时间,韩/国朝臣都心动了。
“好,孤赌了!”高台之上,韩王安开口道。
“三日之后,校场大比!”韩王安摆手道。
八千对八百,优势在他。
韩王安怎么也想不出自己输的理由啊!
听到这话,赢彻脸上微微一笑,心中暗道。
“很快你就知道,什么叫做陷阵之士,十万难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