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府内。
经过彻夜的详谈,几个人终于达成了协议。
临走的时候,姬无夜还拍着胸口保证,血衣侯交代的事情,他必然会竭尽全力搞定。
对此,血衣侯甚为欣慰,感激道:“此举全权仰仗将军,为了韩/国我们只有出此下策。”
“告辞!”
姬无夜回礼道。
带着众人便离开了血衣侯府。
次日。
一次震惊韩/国的消息,像是炸开锅般,不断在民间流传起来。
驿站内。
赢彻得知了消息,立即就露出鄙夷之色。
“公子,外界流传有鬼兵劫饷的消息。”
“鬼兵劫饷?”
“莫非你会相信不成?”
赢彻嗤之以鼻。
很显然就是有人在幕后搞鬼,而且此次行动,多半就是针对南阳的。
“韩王安那边怎么看待的。”
“回禀公子,韩王安已经将此事交给韩非子,并且声明要彻查到底。”
在韩/国的领土上,竟然被人给劫了粮饷,不用说丢掉的都是韩/国的脸面。
而公子非身为韩/国公子,他自然不会有嫌疑,并且要他来处理此事是最合适的。
“韩非子?”
“也对,此事出现在新郑地界,自然是应该由韩非子来调查了。”
赢彻认同道。
不鬼兵劫饷的事件,分明是有人图谋的。
区区的韩非子,谈法/论道便是可以的,如果是要寻找线索破案。
就未必会是那样简单。
回头看向眼前的曹正淳,并且吩咐道:“你立即去调查此事,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是!”
东厂的权利,就是解决一些非常规的事情。
而且东厂在曹正淳的带领下,势力值绝对达到了巅峰。
新郑府。
鬼兵劫饷的事情,绝对是个棘手的案子。
即便是连同韩非子在内,都急的焦头烂额。
对方可以用鬼兵的身份,说明就是有备而来的。
若是贸然去调查的话,甚至连同着手的地方都没有,不禁就令人都为难起来。
“十天的时间,要我如何能够破案啊。”
韩非子捷报不断的传回消息,奈何却没有半点的进展。
甚至就连同现场他都已经勘察过,的确是没有半点的痕迹留下。
不得已只能够留在新郑府大发雷霆。
“公子……”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外面的侍卫跑了进来。
“有何消息?”
韩非子急忙询问。
不过那侍卫却说道:“不……不是消息,是秦国公子赢彻前来求见。”
什么!
他怎么会来的?
韩非子满脸的疑惑,连日来这家伙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似得。
如今新郑地界出事了,他便想起来见自己了。
“公子,是否要见此人。”
“见!”
韩非子忙道。
赢彻是个大能者,而且他的出现,还关乎将来六国的趋势。
经过上次交谈,韩非子的就越发的对他有兴趣了。
“是!”
侍卫抱拳道。
回头就向着外面走去。
不过片刻,便带着赢彻来到了大殿上。
“韩公子!”
“秦公子,快快入座。”
韩非子对赢彻的态度缓和了不少,起码不是上次那么冷冰冰的。
只是韩非子心中依旧想着新郑鬼兵劫饷的事情。
如果不侦破这个诡异事件,韩王安震怒余下,他如何能够承担起来。
“记得秦公子提到的书同文车同轨,想必秦公子已经有了独到的见地吧。”
对韩非子而言,这些事情举步艰辛。
倘若是完成的话,必然会成为创世之举,甚至恐怖如斯。
“哈哈,在下不过是夸夸其谈而已。”
“夸夸其谈?”
韩非子皱眉道。
见赢彻太过谦虚,也不好追问什么。
不过可以言语间就掌握到治国的命脉所在,很显然不是等闲之辈。
“秦公子,莫要太过谦虚。”
两人相会而笑,谁都没有说破心中所想的事情。
而此次赢彻来到新郑府的目的,就是想要帮助他完成鬼兵劫饷的事情。
如果是任由韩非子去调查的话,怕是多久都不可能会有消息。
免得耽搁了去秦国的行程,只能够主动站出来,找到幕后的指使者。
“来人,上酒。”
经过这么多次的交谈,韩非子越来越觉得赢彻不是普通人。
秦国有如此可怕的对手,韩/国自然会岌岌可危。
因此韩非子更想要与赢彻交好关系,甚至关系到了韩/国的将来命脉。
交谈中。
两人推杯换盏,不过片刻就已经醉意熏熏。
眼见时机差不多而来,赢彻干脆就提出了他对研究案例的心得。
很显然是为了帮助韩非子破案。
“就地销赃,并非是明智之举。”
“哦?”
赢彻有意无意中的话题,直接就勾起了韩非子的兴趣。
不用说都已经听出来他话中的意思是说,鬼兵劫饷同样是有人搞鬼的。
“不知道秦公子有何见地?”
“哈哈,韩公子请看。”
说话间,赢彻便利用酒杯,与桌子作为新郑的地界,开始了生动的演讲。
果不其然。
通过赢彻的这般开导,韩公子瞬间就反应过来。
“这么说,就像是这次的鬼兵劫饷,虽说已经被他们得手了,但军饷还是在新郑地界里。”
“哦?没准呢。”
赢彻点头道。
明明是为了指点韩非子,但是却没有要居功的意思。
急忙就端着酒水打趣道:“在下不过是酒后胡言乱语,韩公子不要往心里去。”
得罪韩/国的军事领袖,对秦国在南阳的事情,多方面都会有不便的。
因此就只好借助韩非子的手,去侦破掉鬼兵劫饷的事情。
从而也可以拉拢到韩非子。
何乐而不为?
谈话间,赢彻就有些醉意了,正准备起身起来的时候,突然脚下不稳做到在了地上。
“秦公子?”
韩非子惊讶道。
急忙过去搀扶,这时候赢彻从屁股底下,缓缓的拿出个破碎的瓦罐。
“这是……”
“啊?忘了告诉你了,我还擅长做菜,就随身携带了些盐巴,不过可惜了。”
赢彻故作喝醉的样子摇头道。
随手将破碎的盐巴罐子丢在按几上,正好有粒盐巴掉进了茶杯里。
“罢了罢了,改天换个新的就是了。”
赢彻起身摇摇晃晃的离开新郑府。
而愣在原地的韩非子,则凝视着水杯良久都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