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擎提步想要跟上。
漾漾和七七同时停住脚步，回头看着他。
漾漾眨巴着眼，疑惑地问：“楚爷爷，你没有朋友的吗？”
七七：“我们女孩子和女孩子一起吃饭逛街，爷爷你跟着，合适吗？”
老楚：“......可我是你祖父呀，七七。”
七七认真道：“有了漾漾忘了爷。”
老楚觉得自己的心口被扎了一刀。
这一刀可真疼啊。
他家那个臭小子有了媳妇儿忘了爹，宝贝孙女儿七七有了漾漾忘了爷。
顾青衫虽然根本没碰到顾平和顾安安他们两个，但还是给自己施了十几遍清洁术，这才回到了院子来找漾漾。
漾漾和七七已经出门了，只有老楚一脸难过地坐在台阶下。
顾青衫走过去：“你们楚家没有台阶的吗？”
老楚：“......”
他幽怨地回答：“你知道她们俩刚刚跟我说什么？”
顾青衫：“说什么？”
老楚：“女孩子跟女孩子逛街，你跟着，合适吗？”
顾青衫：“确实不合适。”
老楚忧愁望天：“那现在可怎么办呐！”
顾青衫一把把他拉起来：“我们老爷爷跟老爷爷逛街，正好跟两个孙女儿顺路，合适吗？”
老楚一拍大腿：“这可太合适了！”
两个老爷爷一拍即合，偷偷摸摸地跟在两个小崽崽身后。
七七四岁就开始读书了，经过一年的学习，她不但认得数字，还认得不少简单的字。
七七一边走，一边把路边的店名念给她听：“这是白玉棋社，这是兰花书局，这是如意花房，对了，花房门口的那个小牌子上写的是......”
“是什么？”
“不好了！不好了！账房先生带着掌柜的夫人的二表姐的小姨子的大姑妈的丫鬟把如意花房的银子给偷了！所以，所有灵药种子现在只卖半价？”
七七磕磕绊绊地念完，忍不住感叹：“真可怜。”
漾漾只听到了半价！
她眼底闪过金钱的光芒，小短腿忍不住朝如意花房走，七七也立刻跟上。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有便宜不占，是笨蛋！
漾漾哒哒哒走进去：“种子真的半价卖吗？”
“是啊。”伙计头都不抬，“都在那边，自己挑选。”
旁边有七个木架子，每个木架子分七层，由下到上，依次是不值钱的到最值钱的。
一般的人进来，最先看到的就是上层，所以必定会优先购买上层。
但是这一点对于漾漾来说刚好反了，她看到的是下面三层。
分别摆放着灵米种子，白菜种子，还有小麦种子。
种子似乎没保存好，微微有点霉味，她也不嫌弃，认真地观察着。
七七娇气地捏着鼻子：“都发霉了！这哪里还种得出来呀？”
“种得出来！”
因为漾漾看到有的种子散发着淡淡的绿色光芒，那就代表还能活。
她跟伙计要了个布袋子，伙计见她年纪小，又只在下面三层看，也没多说什么，爽快地给了袋子。
反正下面三层是发霉了的，他们老板也没指望着还能卖出去。
这小娃娃肯花钱买，伙计自然是巴不得。
漾漾挨个地挑选着，把带着绿光的种子全都放进了袋子里，然后让伙计称好。
“七十下品灵石。”
漾漾掏出自己的灵石袋子，求助地看着七七：“七十又是多少呀？”
七七数出相应的下品灵石数，递给她：“这是七十，记住了？”
“记住了。”漾漾点头。
从如意花房出来，漾漾心情雀跃。
这几天，她打算把这些种子全都种下去！
顾青衫和老楚一头雾水。
老楚：“你孙女儿要种花？”
顾青衫：“是啊，她肯定是要种花送给我，哎呦，有漾漾这么乖巧的孙女儿，我可真幸福啊。”
老楚：“......”
够了够了！
我不想听！
两个小崽崽边走边吃，没一会儿手里就塞得满满当当，全是东西。
七七叫了个暗卫跟在后面帮忙提东西。
暗卫一回头，正好跟顾青衫和楚擎对上了眼。
顾青衫和楚擎立刻转头，拿起小摊子上的东西装模作样地看，生怕自己被孙女儿给发现。
小摊贩一脸莫名其妙：“二位，买脂粉吗？”
他们俩这才意识到面前这个摊子是卖脂粉的，他们手里拿的也正是胭脂水粉。
“不买不买！”顾青衫立刻把东西放下。
一转头，就对上了小崽崽疑惑的视线。
漾漾：“祖父，你怎么在这里呀？”
顾青衫默了默，一把揽住楚擎的手臂：“这不巧了吗？我们老爷爷跟老爷爷一起逛街，正好碰到了漾漾和七七呢！这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啊，要不咱们一起逛？”
“是啊是啊！”老楚也立刻应声。
七七看穿一切，不过也没有拆穿。
毕竟，她早就察觉爷爷跟在身后了。
哎，爷爷都这么大了，还不让人省心！
四人一起去了珍宝斋。
伙计热情地介绍：“这边都是新来的首饰，前两天刚从南部运来的，您瞧瞧这成色，这做工，哪一样都无可挑剔啊！”
顾青衫点头：“确实不错。”
阿杳戴上肯定很好看。
说起来，过去的这几年，阿杳似乎都没添什么衣裳和首饰。
顾青衫认真地选了几样首饰，然后吩咐人包好。
他打算晚上回去送给苏杳。
只要想一想苏杳的名字，他的眼神就忍不住温柔起来。
漾漾看着顾青衫一脸幸福的神色，她顿时懂了：“这是送给祖母的，对不对？”
“对。”顾青衫爽快承认。
“那我要不也送一个？我是砖，祖父是玉。”
“抛砖引玉？”
“对，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叭。”
“不是的，漾漾在我和祖母这里，永远不是砖，是玉，是最珍贵的玉。”顾青衫一脸认真。
漾漾羞涩地笑了笑：“祖父，我好像知道你为什么能娶到祖母这么漂亮的人啦，因为你嘴甜。”
“我不止嘴甜，我还英俊呢。”顾青衫认真强调。
漾漾：“......”
“来，跟着祖父念，祖父是世界上最英俊的男人，没有之一。”
漾漾：“祖父是世界上最叽里咕噜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