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还不明显吗?本来福祸之事常人便控制不了,小皇子痊愈也只是个巧合,但她们却因为这个巧合这么对陛下,到头来小皇子还是没有熬到成年。”
苏晚信誓旦旦的说:“如果真的像她们以为的那样,当时陛下的际遇已经够差了,小皇子不得顺顺利利继承帝位?”
“而如今是陛下当了皇帝,那无非就是小皇子本身就没有那个命,硬是强行夺走别人的东西,让陛下幼时那般艰难,他一死,陛下反倒越过越好了,可不就是他克了陛下?”
萧景逸被她不讲理的“克来克去”逗笑了。
“你倒是会说话。”
苏晚干脆双手环在萧景逸的脖子上:“……不是我会说话,而是我说得都是有道理的话。”
“陛下是个讲理的人,觉得我说的话究竟对不对?”
萧景逸含笑点头:“虽有些出入,但也算有些道理。”
苏晚抬眼看着他的样子。
他现在已经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般不像个活人,那种随时都在宣泄怒火的感觉,渐渐从他身上剥离出来。
最近这段时间,苏晚更是有空就会给他按一按脑袋,现在他头疾的治愈率已经达到了百分之八十。
还有百分之二十,他就可以彻底好了。
只要他一直维持着理智,便不会出现小说中一样的下场,现在,即便是对待下人,他都温和了许多。
不过……苏晚还是有一点忧心萧景逸为什么这么拿她当外人,就好比现在,已经搂她在怀中了,竟然都不想要更进一步。
这也是她会觉得萧景逸是不是有点问题的根源所在。
苏晚想到这里,这才惊觉此时不就是个试探萧景逸的好机会?
她眉目含情的看着他的眼睛,小声说:“陛下热吗?”
萧景逸没有什么男女共处的经验,虽然托苏晚的福看了些小本子,但对男女之事还是有些生疏。
就好比现在,他真的以为苏晚在问他热不热。
运筹帷幄的帝王很诚实的摇摇头::“孤不热。”
苏晚:……
好吧,这暴君没情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真的不热吗?”苏晚伸手碰了碰萧景逸的下巴,在他有些诧异的注视下直接拉了拉这人衣领,“但是我觉得陛下有些热了。”
说着,试探性的想要揭这人衣领。
随后只感觉手上一紧,便丝毫都不能动弹了。
“孤不热。”
萧景逸危险的眯着眼睛,大手紧紧抓住了苏晚的作乱的手。
就算萧景逸对于这事儿有些迟钝,这么一会儿也反应过来了。
“……手放规矩一点,以后有你好受的,不必急于一时。”
他这样说。
苏晚背皮一紧,突然感到有那么一丝丝不妙。
她轻咳了一声,手上没有再作乱。
后知后觉的觉得萧景逸看她的眼神确实有点不太对劲。
要是真的像她想的那样,那她这段时间的做法不就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吗?
看到苏晚脸上难得有了些退缩,萧景逸倒是觉得有几分趣味,追问道:“……听懂了吗?”
“懂了!懂了!真的懂了!”
苏晚立马点头,慢一点都是对暴君的不尊重。
萧景逸也没继续逗她,忍着想要亲近她的冲动和她聊了几句,随后又被李福叫走了。
苏晚松了一口气,倒在床上不由得悲从中来。
接着,便是册封大典。
苏晚当天天不亮就被叫起来梳妆打扮,等沐浴焚香后,收拾齐整了,这才身着皇贵妃的礼服于拱门内道右边迎侯。
迎礼女官引她跪拜在地。
并宣读册文,宝文,行六肃三跪三拜礼。
萧景逸极为重视她的册封,那些步骤又水又长,一整天下来让苏晚整个人都疲倦得手都要抬不起来。
等她回到栖梧宫的时候,更是眼睛一闭便倒在了床上。
因为极累,她丝毫都没有察觉,在她闭上眼睛准备先休息休息的时候,丝毫都没有感觉到站在身边本来帮忙给她卸掉珠钗的元宝身后有人影闪现。
元宝察觉不对,刚要惊呼,便感到脖子一疼,瞬间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