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努力做的不是怎么记恨他,而是试图把他烙在她心底的那个名为爱情的印记给擦掉,她一直这么的积极的过好属于她的人生,跟他毫无瓜葛,可现在有这么机会摆在她的眼前时,之前所有坚定的一切在动摇了。可以欺骗自已的大脑,可却骗不过这颗仍旧鲜红的心。“回答一个问题,需要想这么久么,不过也说明,你考虑我的提议了”贺牧远见她又陷入了发呆的境地,知道她又在犹豫,又在想了。变老最明显的症状就是,做决定是没有以前那么爽快了。“你会错意了,我并没有考虑,这样的机会我不想要,穿衣服起来,我不会跟你睡的”卢紫馨讨厌他胜券在握,笃定的样子,所以一改心中的犹豫,跟他唱反调。“话不要说的这么早,你心里在想什么我知道,我们之间的过去有诸多的结,可至今你仍然不能忘记我,我到如今也没有遇到心怡的女人,我们都不再年轻,难道就不能摒弃前嫌,尝试一回么,就从身体开始”贺牧远这次说的很诚恳,可以说是发自他肺腑的。卢紫馨的态度有些软化了,说实在的,如果说她现在对婚姻对家庭一点也不向往的话,也不会常忙于相亲了,相了这么多次亲,也试图谈过几次恋爱,可结果总是差强人意,她也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因为某人留下的痕迹太深刻,所以才无意再爱的。她垂下眼,不作声,他俯下身子亲吻上她的唇,她也没有再推开来,只是呼吸急促了一些。试就试,谁怕谁,大不了她有感觉,他没感觉,她就权当召了个午夜牛郎,还是个完全免费的,她这个想的开,已经没有什么扛不住了。整整一夜,他们缠绵不休,卢紫馨后来累到不行,连话也懒的话就睡着了。天亮的时侯,她以为可以见到他的脸,见到他光着膀子躺在旁边笑盈盈的早上好,说他非常愿意跟她尝试一次,但是睁开眼的那一刹,她的心立刻凉了,还是瓦凉瓦凉的,床上根本不见他的人,他走掉了。耍她么?又耍她么?从床上坐起来,又用力的躺回去,她的心里气急了,也难受极了。冷静,冷静,卢紫馨你度过的非常愉快,这就ok了,管那么多干嘛,只要与性有关,就可以跟爱无关,他们昨天是成年男女寂寞的互相抚慰,起码她很快乐,她没亏,她决定不能表现出弃妇的蠢样来。给自已打足了气之后,她下床,走了几步,才发现腿酸的走不动路,她自嘲的说道,“呵,不用花钱的免费牛郎都这么卖力,我赚了”。洗漱干净,换上牛仔裤,高领的黑色的毛衣,清清爽爽的出门,在踏出门那一刻,她淡雅自信,落落大方。她去餐厅,不断的佣人跟她打招呼“早上好,卢医生”。“嗯!早上好”卢紫馨对每个人都笑的很有感染力。走进餐厅见贺牧远吃完了正起身,她比他更加自然的打招呼“贺市长早上好!”
话贺你那。“早上好!”
贺牧远看着有佣人在,也不好说什么,心里还有些胆心,她接下来的举动。“您慢走!”
卢紫馨什么废话也没有讲,他站起来不就是想逃走嘛,怕她说不该就的话,做不该做的事,她不会的,倒不是怕做,而是觉得没有必要。贺牧远看看手表“那卢医生你慢慢吃点,我走了”他从她的身边经过时,她早已退开了,眼神也没有他交汇。他走出餐厅,她坐下来,他回头,看到她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吃东西,不冷也不热,跟平时没有二样,越是正常就越是不正常,可他也没有时间去跟她解释了,因为他有急事去政府。他一去10天没有回别墅,表面上卢紫馨与平时无异,可只有她自已知道,这颗心沉重苍白的可怕。那天傍晚,她从祈如影那里回来,经过贺牧远别墅时,看到他从车上下来,还带着一个穿套装,戴眼镜的斯文女孩,最多不会超过25,真年轻。“市长,这些放在哪里?”
“你跟我来吧”贺牧远温和的笑说着,转身,看到站定在那里,裹着米色披肩卢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