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到一处偏僻的胡同里停下来。贺牧远冷着脸转头看她“说,为什么撒谎?”
卢紫馨坐在那里,手绞的更是紧,仿佛要把自已的手骨绞碎了似的“我现在才知道,你这么急着来登记,完全是为了孩子,没有孩子你根本不会娶我是不是,刚才那么多人,你就不能给我找个台下嘛,你自已要脸面,我说等等的时侯,你说先登记再说,那你为什么不这么做到底呢,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别人怎么想,我成什么了,把市长骗来登记的女骗子么”说到最后,她几乎是用喊的。“所以说,你为什么要撒谎”贺牧远怒吼,这次他真的火了。从以前到现在,卢紫馨从来没有见贺牧远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他向来都是控制力极强的人,心里再不爽,最多眼睛冷一下,可现在,他的黑眸中快要喷出火来一样,震的她屏息的愣在那里,无法动弹。“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撒谎呢,那天我问你了,是不是验过了,你说是,你这不是存心欺骗我嘛,你想结婚是不是想疯了,卢紫馨你怎么变的这么不择手段呢”贺牧远真没有想到,事情不过是空欢喜一场而已,这个女犯了一个蠢到令他发指的错误。卢紫馨的心里难受的跟刀割开来一样,脸上也火辣辣的,像是被他掴了几拳“对,没错,我想结婚想疯了,可孩子不是我故意骗你说有的,是你自已前天在医院,不给我说不的机会,一直一直的逼我承认,我能有什么办法”。“你是14岁,还是24岁,你没长脑子,还是没长嘴巴,我逼你?!我问你好几次,你都默认了,这叫逼,我当是我傻的么?”
贺牧远怎么能够接受这种解释,想糊弄他,她还嫩点。卢紫馨闭了闭眼睛,从胸腔中这吐出一口憋闷的气“好!市长大人太精明了,我承认我阴谋失败了,恭喜你悬崖勒马,没有上我的当,以后我也没有脸面再出现在你眼前了,就在这里说再见吧”。她打开车门,一路跑一路的流泪,止也止不住,好在,这里人很少,没有多少人发现她的狼狈。34岁的女人,没有了青春,现在还要赔上心跟尊严,真是一败涂地。贺牧远坐在车里,她跑出去时没有叫住她,直到人完全冷静下来,才开始慌张,她最后那二句话是什么意思?!反应过来,驱车去找她的时侯,她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之后几天,她没回镜园,没有回自已的公寓,没有去诊所,手机也关机,简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而关于那满天乱转的网络新闻,把卢紫馨传成一个卑鄙无耻的女人,这也是她消失的原因。贺牧远及时封锁了这条消息,冷静下来想想,他才心痛这件事对她造成的伤害有多大,而促使这一切发生的人,尽然是自已,他辜负了她两次。说不定,这一消失,她真的不会在出现了。她的生活圈,他不太了解,只知跟诊所的霍臣是最好的朋友,听说诊所照常营业,贺牧远前往打探,到了诊所,看到卢紫馨的办公室门紧着,外面有很多病人,正是会诊的时间,想要见到霍臣,就必要挂号。挂了一个号,他在门外等了近一个小时,才听到护士叫他,他站起来进入办公室。霍臣穿着白大褂,抬起头来,看到贺牧远,他怔了一下,随即站起身,笑道“贺市长大驾光临,真是让我受充若惊,快请座”。“好!”
贺牧远拉开椅子坐下来。“贺市长,你哪里不舒服?”
霍臣含着笑意礼貌的问道。为很外跟。“我今天是想问你一下,最近有没有接到过卢紫馨医生的电话?你有没有见过她”贺牧远开门见山的问。霍臣淡笑笑,仍旧很是礼貌的说道“这种与看病无关的问题,在我就诊的时间里,一律不予回答,市长你要有耐心,就请到外面等吧”。贺牧远反驳不了他的话“好!我到外面去等你!”
“下一位!”
霍臣看似客客气气的,很给他面子,实则是在为难他。这其实也在贺牧远的意料之中,他走出办公室,在外面等着,看着病人进进出出,一个比一个少了,可一整天总有人断断续续的来,直到他下班,从办公室出来,贺牧远才站起来迎上去。“想不到贺市长你还在啊”霍臣像是很意外看到他一样。“可以找个地方聊一聊么”贺牧远说道。“真是抱谦,看来不行,我在酒吧有约会,贺市长不介意的吧,跟我一起来吧”霍臣说着,向外走,眼睛里面的恶意的光芒。贺牧远并不知道他的性取向,所以听到去酒吧,也没多放在心上,跟他一同前往,到了才知道他进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像他这个大物,有公信的人物,最忌讳的就是丑闻,贺牧远简直要用手遮住脸来走路了,可是为了要打听到卢紫馨的消息,他没有转身逃出来,硬着头皮,跟他走到最里面。这里的灯光昏暗,有些男人光着身子,与另一个男人旁若无人热烈亲吻着,又或者搂在一起调情,这让贺牧远的胃液翻腾。“贺市长,来我们这种酒吧,你是不的感到特别的丢脸,你歧视同性恋么?”
霍臣看到贺牧远脸色很难看,不由的戏问,一边还跟别人男人调情。“现在是自由选择的社会,我只是有点不太习惯,但并不岐视”贺牧远淡淡的说道。“喝点什么,我请客”。贺牧远想到这里的杯子,男人与男人吻过之后的唾液说不定沾在上面,他笑着婉拒了“不用了,待会还要开车,不喝酒为好,霍医生,卢医生她近来二天有没有跟你联系过”。“我并没有见过她的,她不是在你家嘛,怎么来问我要人了?”
霍臣淡笑着,否定的很是干脆。贺牧远得到这个答案内心很是沮丧“那你知道,她会去什么地方么,我是说,除了她的公寓之外,她的父母住在哪里?”
“你不知道么,她的父母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她爷爷在前年也去世了,这些年她一直一个人住,没有别的可去的地方”霍臣边喝酒,边说。酒吧里的男人观察的贺牧远很久了,灯光太昏暗,看不清他的脸,只知是个非常man的男人,不过他们一眼就看出来,他并不是同道中人,所以没有人敢来招惹。贺牧远听了,只觉内心一阵的愧疚,他尽然会连这个都不知道“那她除了你之外,还有别有什么朋友么,你能不能帮我找找她”。“我想我帮不了你,找到了她又怎么样呢,她已经伤透心了,紫馨是个外强内柔的女人,你别看她一副精明又什么都不怕的样子,其实那都是她装出来的,她骨子里很小女人,很天真,你给她一颗糖,她就真以为能甜一辈子的笨蛋,至今为止,她已经相过不下30次的亲了,可是她呢,每次都是败兴而归,问她怎么样,总说并不怎么样,其实她的心根本不再上面,她只是要找一个积级向上的理由而且,其实她根本没有打算去爱,你也知道这是为什么吧,别的不多说了,不要再去招惹她了,ok?”
霍臣口吻淡淡的跟他讲述,之后,搂着自已的男伴离开了。贺牧远坐在那里久久没有动,他有一种预感,这霍臣肯定知道卢紫馨在哪里。房间里黑洞洞的,隐隐有女人抽泣的声音,房间里的灯突然被啪的一声打量。“哎哟我的姑奶奶,你还在哭啊,长江黄河都泛滥了,长城都在被你哭倒了,至于这么要死要活嘛”霍臣一屁股坐在床上,看着靠在床上的卢紫馨“我给你买了牛肉饭,要不要吃啊”。“我不想吃,你出去”卢紫馨摇头,自顾自的哭。“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你要是打算饿死殉情的话,麻烦移到你的贺市长床上去,别连累我”霍臣把饭打开,送到她面前。卢紫馨慢吞吞的接过饭,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边吃边说胡话“霍臣,咱俩结婚吧,一起把诊所办的更好,你想要泡帅哥就泡帅哥,没有人管你,我呢,就拼命的多存点钱,好让我们以后老了用”。“这倒是好主意,反正你没人要,我呢,也不能碰女人,我们又这么了解对方,结婚可谓是双赢,到时老了,一起住养老院都有个伴”霍臣顺着她的话说道。“我说真的,你要同意,我们明天就结去”卢紫馨抬头看他。“玩真的啊!那我得跟我男朋友商量一下才行,他会伤心欲绝的”霍臣一察觉到她想跟他来真的,赶紧拒绝。卢紫馨气折把饭扔在他身上“你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就只想着你的那些男人,你太没良心了,信不信改天我跟你妈打个电话说你再跟男人在交往,不打算给她传宗接代了”。“你可千万别!”
霍臣吓的魂飞魄散。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叮咚叮咚的按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