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金秋，秋意浓。
早上去上班时卓越穿了一件薄夹克，刚刚好，不冷也不热。
今天他有中医门诊，来到门诊时，门诊外大厅里已经坐了不少人，楚风和一个实习生正在诊室内闲聊。
“风哥，你说那人怎么就选择了跳楼呢？”实习生问道。
楚风一边整理桌面一边说：“可能知道自己跑不掉，到最后还是免不了一死，索性自我了断了吧！”
卓越走进诊室问道：“聊什么呢？”
“师父早！”
“卓主任早！”两人连忙打招呼。
楚风说道：“师父你还不知道吧，昨晚医院地下停车场发生了枪击命案，凶手开枪连杀三人，恰好被两个巡逻的保卫科人员看到，听说当时凶手的枪里没有子弹了，被保卫科的追到了天台，随后警方的人赶到，凶手没有投降，选择了跳楼！”
“什么？有这种事？”卓越装作吃惊的样子。
“是啊！”
“死者和凶手都是什么人呢？怎么没抢救过来？”卓越放下公文包，换上白大褂问道。
楚风说道：“听说是鑫星集团的汪总和两个打手，凶手也是他的打手！汪总被子弹打中眉心，当场死了，另外两个打手各中了三枪，虽然及时抢救，但还是没有抢救回来！”
卓越道：“被自己的打手开枪打死，难道有什么隐情？”
“谁知道呢，现在警方正在进行调查！”楚风摇了摇头说道。
卓越戴上口罩，问道：“你今天怎么在这？不是休假吗？”
“不休了，哪儿都不好玩，又没女朋友！”
“你不出去怎么会有女朋友？走走走，该休息时就好好休息，你不是看上了陈可儿吗？约她啊！”
楚风摸了摸后脑勺说道：“她今天要上班！”
“滚，这里不需要你，你先给我把女朋友找到再说！”
赶走楚风之后，卓越对实习生吩咐：“按挂号顺序叫患者，开始吧！”
“好的，卓老师！”
第一个患者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一个人来的，没有家属陪同。
“卓大夫您好！”
“坐！手放这上面，我给你看看脉象！”
女人把手放在脉枕上，主动说症状：“好几年了，我肚子一直不舒服，肚子胀，经常拉溏便，每顿吃得不多，完全没胃口，吃得稍多一点就腹胀！”
“断断续续看了不少医生，都没治好，胃镜、肠镜、ct都做了好几次，都没有发现问题！”
卓越听她说完，让她张开嘴看了看舌头，说道：“你这个不是什么大问题，脾胃肾阳虚，下焦湿热，脾主水运化，脾虚就不能很好的运化水，再加上肾阳虚，所以你的尿少，水不能通过尿排出，都从肠道排出了，因此经常溏便，这种情况自然会造成肠胃不适！”
“你也不要着急，我给你开一副药，耐心吃十天应该就会有好转，不要焦虑，吃完了再来做个复诊，好吗？”
女患者答应：“好，麻烦你了！”
卓越很快开了一个药方交给她，并且说道：“这个药方你不要抄，抄了没用，有不少患者和家属喜欢抄药方带回去自己抓药，这个习惯不好，药方是按照我们医院的中药药效开的，你拿药方去别处买便宜药无法保证药性，也有患者下次不来复查了，直接拿抄下来的药方在当地抓药，这也是不好的，因为你那时的身体状况又不同，怎么能再使用相同的药方呢？”
“所以啊，不要贪图这点小便宜，更不要怕麻烦，麻烦一点怕什么呢，能把病治好就行了，你说呢？”
女患者还真有这个想法，此时被卓越说中了心思，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出去。
“不会，不会！”女患者拿过药方道谢之后就去抓药了。
实习生叫了2号患者，一个五十几岁的男人被一个小伙子背了进来。
小伙计把男人放一下坐在凳子上对卓越说：“卓教授好，我爸脚底板上长东西，做手术切了之后又长，反复好几次了，麻烦您给看看！”
“哦？把脚抬起来让我看看！”卓越说着开始戴一次性手套。
小伙子答应一声把父亲的双腿抬起来放在自己膝盖上。
卓越俯身低头看见患者两只脚的脚板心凸肿，长了如黑豆一样的硬疮，用手摸了摸，感觉硬如钉。
他问道：“做手术割了又长？”
“是的！”
卓越拉起患者裤管，看到患者胫骨上有孔，正流脓，患者不时打寒。
“不爱吃饭，只想喝酒？”
“呃……您这都知道？”患者惊讶道。
卓越起身脱了手套扔进垃圾桶里，对患者说：“你这个病叫足钉，是肝肾冷热相吞所致，我开个方子你们去拿药，按照我说的方法做，好吧？”
小伙子问道：“卓大夫，我爸这个病能治好吗？”
“这个病虽然怪，也少见，但不是什么大病，按我说的去治是可以治好的！”卓越说完就拿笔开方。
小伙子立马露出笑脸：“那谢谢您了，我爸这个病看了不少医生都没治好，到了您这里终于看到了希望！”
卓越开了一张药方递给小伙子，说：“去抓药，拿药过来我教你怎么做！”
“好的好的！”小伙子答应后拿着药方就背着父亲去了。
等卓越正在给另外一个患者诊病时，小伙子拿着一包药再次走了进来。
“卓大夫，药买来了！”
卓越拿过药说道：“这个是炮川乌头粉末，每次用一小撮，以烧酒调成糊状敷在脚板黑豆钉上和胫骨患处；另外这七包药，每天煎服一包，一包煎三次，早中晚各一次，每次以三碗水煎成一碗水，知道了吧？”
“听明白了！”
有一个患者在家属陪同下走进来时身上有一股恶臭，实习生被熏得连忙捂住口鼻，卓越立即拿口罩戴上。
他问道：“怎么啦？”
女家属是一个二十几岁，青春靓丽的女孩子，她说道：“卓大夫，我爸的鼻子里时时流臭黄水，到五官科找医生看了，开了一些药吃了一个星期不见好，后来又找脑科专家看，拍了脑部ct，片子出来后什么问题都没有！”
卓越问道：“脑子疼吗？”
“疼，一阵阵发作，有时候疼在地上打滚！”患者自己说道。
卓越给患者诊脉之后后看了看对方的鼻孔，说道：“这病叫脑崩流汁，脑子里有虫子吃你的脑浆，又叫控脑砂！”
“啊——这……”父女俩吓得面无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