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们在家属的搀扶或者陪同下进场就座,最先进场的人在公园管理人员的指引下坐在了最前面的左边,依次向右。
不过一会儿,100多张凳子就坐了一大半,只剩下一小半还空着,王欣拿着就诊号从左到右、从前到后给每一个病人发一个就诊号。
卓越喝了一口茶,把茶杯放在座子上,坐下后对王一鸣说:“王一鸣,你负责叫号,让病人一个接一个来,中间也不要耽误时间!”
“好的!”王一鸣答应,又搬来一张凳子放在就诊位的旁边,他拿起电喇叭喊道:“各位患者和家属注意了,现在义诊开始,请一号病人手持就诊号到就诊位置就座,请二号病人到旁边位置就座等候!”
听到喊声的一号病人和二号病人都站了起来,他们的家属迅速跑过来搀扶。
一号病人坐在了就诊位置上,2号病人坐在了等待位置上。
1号病人不等卓越询问就主动说:“卓大夫,我是一个多月前开始发病的,刚开始还以为是感冒,后来吃了感冒药没效果,经过医生检查才发现是急性风湿性关节炎,先是周身不舒服,很容易疲倦,又乏力,咽喉红肿,眼角隐痛,还有手脚和习惯弯曲和伸展不便的情况,发作之后,关节部位红肿,特别是骨头连接部位疼痛最为剧烈!”
“还有,有时候会发烧,而且是高烧,发高烧的时候全身会流黄色汗液,味道酸臭!”
“饮食方面影响不大,大小便也还算正常,就是关节疼痛难忍,疼起来真要命!”
卓越听完给病人看了一下舌象,又开始给他诊脉,一边诊脉一边对楚风和王一鸣、王欣说:“风湿性关节炎,区分急性和慢性一个最明显的症状特征就是高热,如果病人发病时体温达到39度左右,全身流酸臭的黄汗,这就是明显典型的急性风湿性关节炎!”
“急性风湿性关节炎在我们中医上也叫风痹,不论是急性还是慢性,起病都是由风、寒、湿、雾侵袭人体导致的!轻症者,肌肤和关节酸麻、轻微疼痛;重症者,关节红肿,这些统称为痹症!”
卓越给1号病人诊脉之后,嘱咐楚风开处方,他念药名和剂量,由楚风来写。
“高良姜、淮牛膝、防风······各7克,以温火炒后研磨成细粉末,分早晚两次以温水送服,每隔三天服用一剂,饭前饭后均可,服药之后一个时辰之内不可吹风,同时要加强补充营养!”
卓越一边说,楚风一边迅速用笔下来了,希望之后交给卓越看,卓越看后签了字。
楚风把处方交给病人,交代说:“抓药要去我们医院或者德仁中医馆,因为我师父是根据这两个地方的中药药性开的方子,如果去别的药房抓药,药效就不敢保证了!”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卓大夫!”患者拿着处方连忙答应。
卓越又拿出针盒,让病人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给病人的膝盖处做针灸。
“让针在膝盖处滞留一刻钟的时间,到了时间就喊一声!”
“好的好的!”
1号病人起身走后,2号病人在家属的搀扶下走了过来坐下。
王一鸣又拿起电喇叭喊道:“请3号患者过来等待,4号患者做准备!”
2号病人的表达能力有些欠缺,由家属代为表述症状,家属说道:“卓大夫,我爸的风湿病有十几年的时间了,他这个病发作缓慢,不要怕冷,也不发烧,他是断断续续的发作,也做过治疗,但是好了一段时间之后,以为完全好了,但是没过多久又发作了······”
听了病人家属讲述症状,卓越对楚风等人说:“这个病人就是慢性风湿性关节炎,病情迁延日久、时不时发作,而且他没有发热症状、也不流黄汗!”
“在中医上,我们把慢性风湿性关节炎又叫寒痹!”
卓越给患者一边检查关节部位,一边跟学生们介绍说:“你们看,关节有强直状态!这样揉搓是否有疼痛症状?”
病人说道:“平时有轻微疼痛,按搓时疼得更厉害!时间长了之后,在肌肉和骨头之间有灼烧感,疼痛难忍······”
卓越又拿起病人的手,说道:“你们看,寒痹的病人肌肉也会有萎缩状态,他的手指强直弯曲,无法伸直,他的手臂向外弯曲!”
卓越说着稍稍用力对抗病人弯曲的手臂,病人疼得龇牙咧嘴。
“行了,你坐这边来,我先给你扎几针!”
病人答应,在家属的搀扶下坐到旁边的位置上,把就诊位腾了出来。
卓越很快给2号病人做完针灸,回到座位上开处方,依旧由他口述,由楚风代笔。
接下来的病人大部分都是慢性风湿性关节炎,只有极少部分是急性风湿性关节炎,急性的发作快,有高热症状,但相对来说治起来要容易得多。
而慢性风湿性关节炎因为病情迁延日久,寒湿已经深入骨髓,想要拔出寒湿并不太容易,治疗周期也长。
虽然大多数病人都是慢性风湿性关节炎,但是每个病人的症状又多少有一些不同,卓越给病人的治疗方法和用药都不相同,给有些病人的治疗方案和处方类似,但是给有些病人的治疗方案和处方又截然不同。
卓越治病,用药和治疗方案随心所欲,并不拘泥于某些原则和形式。
看了三十多个病人之后,33号病人坐下对卓越说:“卓大夫,我这个病也是有不少年头了,您看我的手指,弯曲不了,脚趾一直是弯曲的,不能伸直,脊柱也是歪的,姿势不正!”
卓越给病人检查了一下,说道:“病人的这些关节都变形了,所以才会造成手指无法弯曲,脚趾弯曲不能伸直,脊柱姿势不正确的情况,这种症状,我们称之为湿痹,西医称之为‘变形性关节炎’”
卓越又给病人看了舌象,诊了脉,就下了处方:“以乌鞘蛇、蝮蛇、眼镜蛇······各一条,每条不短于两米,与56度纯粮烧酒10斤泡酒!泡三个月之后可饮,每天饮两次,一次五钱到一两,万不可过量,一口咽下,不可小酌!”
“对了,你如果自己嫌麻烦,可以到德仁中医馆去购买一趟十斤装的蛇酒,坚持喝完再看效果,如果觉效果还不错,可以再来找我!”
楚风开好处方给卓越签字之后交给病人,病人答应道:“好的,我就去德仁中医馆买吧,也方便一写,自己买蛇还要泡酒,要等三个月,时间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