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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9 章 名字争夺战(三十九)(1 / 1)

渝州收回了迈出去的那条腿。

这个时候来到,是敌是友?

在渝州的注视中,一个苍白的身影从东侧扭曲的拐角处走了出来,正是被焚双焱藏在水族馆地下室,并再三嘱咐不要乱跑的大荒落。

“你怎么来了,这太危险了。”萧何愁从树上跳了下去,赶到少女身边。

渝州也不紧不慢地下了树,他有些好笑。显然,通过这几天的相处,萧何愁已经把大荒落当做了一位需要用圣母之心感化的自闭少女。

“别去。”大荒落吐出了两个冰冷的字。她身上冒着长途跋涉后的热气,但身体却不自觉地颤抖着。

“为什么?”萧何愁问道。

“上面没有你们要的字符。”她面色僵硬,毫无生气地说道。

渝州笑了笑,知道这不是大荒落跋涉而来的目的:“没有字符也无所谓。反正集不齐字符,就得留在这里呆上近20天。不如上去转转,看看不同地方的风土人情。”

大荒落沉默了许久,她的眼睛被黑夜染上了深色,一望无底:

“凝视深渊的人,深渊将回以凝视;与恶龙缠斗过久,自身亦成为恶龙。”

她的声音低哑暗沉,虚无的像是快要消失,“不要与这里纠缠太深,它会试图留下你。”

渝州思索着她话中的含义,留下?无法离开这里?什么意思,1个月之后,他就是不想走也会被强行送走,怎么可能会被留下,除非,这个留下指的是那种意思。渝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谢谢你的提醒。”

“我提醒的不是你。你…”大荒落阴仄仄的发出鬼魅般短促的笑,“早已没救了。”

渝州没有被吓到,公约之中,每一步都在刀尖上起舞,若是被一两句话吓到,停步不前,那么他这辈子就只能做仰人鼻息的可怜虫。

大荒落没有再说什么规劝的话:“把这话告诉她。”

渝州知道她说得是焚双焱,也明白这才是她不远千里赶来的原因:“好。”

女人的身影飘然离去,就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别去了。”萧何愁突然说道。

渝州点了一支烟,往他脸上吐了一口烟雾:“呵呵,我的小何愁,我不去,你们几个办得好事吗?”

萧何愁:“…”

“怎,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终于从树上爬下来的周小林说道。

“这个你拿着。”渝州将三个字符塞入了他手中。

“这是什么?”由于天色太暗,周小林一时没看清楚,等到他反应过来时,蓝色光晕已经笼罩了他。

“卩无,卩无!你干什么!”他拍着水蓝色的膜,大声喊叫道。

渝州又吐出了口烟雾,烟气顺着空气游走,却被阻挡在了蓝色水膜之前,他没有解释,只做最后的离别,“以后的路可要靠你自己了。”

“卩无!”周小林话没说完,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走吧。”渝州笑了笑,对身边的萧何愁说道。

“要不是何字在卩恕手上,你是不是还想送我走?”萧何愁站在后方并没有跟随着。

“是啊,我对你很好吧。”渝州没有否认。

“嗯。”萧何愁点头,“我也一样。”

渝州闻言一惊,可没等他转身,便觉一阵劲风袭来,脑壳如开瓢般疼痛,当即晕了过去,

“萧何愁,你!”

萧何愁扔掉了随手捡来的石头,扶起渝州,在他身下铺了一层被子,又替他盖上了一层厚大衣,“你就在这里好好睡一觉吧。”

说完,他便上了树。

一刻钟之后,伴随着最后一次落地加速,萧何愁掏出一根看上去像棒球棍的东西,朝垫子甩去,顿时整张垫子就从高数上脱落,飞向了天边。

这一击,断绝了渝州上天的任何希望。

………

天空,蓝色电缆

三个人彼此紧挨,像串珠帘子一般挂在粗壮的电缆上。

“怎么还没上来,不是出事了吧?”卩恕有些焦躁,“喂,最下面那个,你赶紧看看有没有人。”

樊远山朝云层下方看去。很快就见到了那个不断升空的点,“来了。”

“快,把绳子放下去。”焚双焱道。

一捆粗麻绳从卩恕手中落了下去,“你们让开点。”

感觉到绳索上有重量传来,卩恕将绳在手掌上转了一圈,猛力一提。

萧何愁的身影便破云而出,随即跳到了电缆之上。

“怎么是你?”卩恕的雀跃劲瞬间消失。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萧何愁后背传来:“怎么,想我了?”

“你!”萧何愁瞪大了眼,朝后背看去。只见渝州已变回人形,笑眯眯地看着他,只是神色尤为不善。

卩恕不用看就能想象出那略带狡黠的笑意,唇边也露出了笑容:“呵,想你?想你是不是被乌龟附体了,来的这么慢!”

“呵呵,或许是被乌龟砸晕了脑袋。你说是吧,我美丽大方,对敌人如春风般温暖,对朋友如冬日般寒冷的嫂子。”渝州咬牙切齿道。

你什么时候…萧何愁用眼神问道。

呵呵,小样,咱俩认识那么多年了。你肚子里有什么坏水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渝州回以一个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

早在萧何愁说完那话的时候,他就用植物神经包覆住了大脑,趁萧何愁上天之际,偷偷攀在树梢。之后又趁机跳到他的背上。

一切都很顺利,他这位好友似乎另有心事,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就这样,两人一起上了天。

“你最近怎么了?老是心事重重的。”渝州小声问道。

萧何愁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喂,你们在下头嘀咕什么,”卩恕不满道,可现在又不能越过焚双焱下去,只能随便找了个借口,“快把绳子系上,我们要上了。”

“大荒落让我带一句话给焚双焱。”萧何愁抬头说道,他将大荒落的嘱托详细说了一遍,包括一开始的叙述与最后的规劝。

“哦,知到了,赶紧系绳子吧。”焚双焱单手掏了掏耳朵,这话在她将大荒落塞入地下室时,就听了不知多少遍。

萧何愁似乎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也没有多说什么,将安全绳系在腰间,对上面比了个ok的手势,渝州则化为藤蔓,舒适地缠在萧何愁的头顶上,搭上了顺风车。

5人如一列4节火车,不紧不慢地开在悬垂于空中的蓝色轨道上,周围,层层叠叠的云雾竞相追逐,自他们腋下穿过,脚底漫游,宛若人间仙境。

当然,当事人并没有如此轻松惬意。仅仅不到30m,意外就发生了。

由于没有着力点,卩恕攀爬的速度又非常迅捷。樊远山很快就感到四肢酸软,掌心不住冒汗。

这就苦了处于队列末尾的萧何愁,带着水珠的电缆触手一片湿滑,就像在涂满机油的管道上爬行,浑身上下都使不出力。

终于,樊远山率先坚持不住,双手一软,向下坠去,萧何愁本想托他一把,可电缆太滑,他也使不上劲,就这样两人交叠成罗汉一起下坠。

系在焚双焱腰间的绳索骤然拉直,她一个没注意,也被拖着下滑了好几米。

幸而位于火车头的卩恕稳如磐石,如长于悬崖峭壁的青松苍柏,任它狂风暴雨也动弹半分。他腿部发力,稳住下坠趋势的同时,还将几人拽了回来,本来,他1拖4也没什么问题,可那一稳一拽之间,皮肤隐隐有破裂的趋势,吓得他赶紧放手,“你们有没有什么卡牌,用于攀爬?”

三个新手同时摇头以及枝条,最后还是焚双焱从空间中掏出了一张卡牌,甩给了卩恕。

年迈的订书机:硬质弧线工程设计,二次注塑工艺,5种时尚颜色拼接,但这些都没有卵用,因为这是一台永远使不上力的年迈订书机。

卩恕从卡牌中取出半人高的订书机,将其底座与手柄呈180°拉开,然后用力按压在蓝色电缆上,订书机发出机械老化的咔咔声,仿佛下一秒就要自我解体,去西方面见如来佛祖。

幸运的是,众人的担忧并没有实现,一根30cm长的订书针从出针口吐出,丝毫没有被生活压弯了腰的痕迹,而是保持着两个的直角刺入了电缆之中。

“这不会被电死吧?”樊远山有些心惊肉跳。

“放心吧。我买的是最便宜的塑料针,1尘100根,绝对不会导电的。”焚双焱比了一个赞的手势,“就是承重低,如果你太胖的话,会有脱落的风险。”

樊远山:“靠!”

“呵呵。”渝州非常识时务地越过几人攀爬到了卩恕身上,如围巾一般缠在了他的脖子上。

“怂。”卩恕讥笑了一声,身体却很老实地将那捆杂草多绕了几圈,“抓紧了,要是掉下去,我可不负责收尸。”

之后他便重复着一边钉钉,一边攀爬的动作。

“诶,我这只是想你了。”渝州轻轻晃动他的枝条,“从心之事,怎么能叫怂呢?”

“哈哈哈,你们兄弟俩真是太有意思了。”

笑声荡漾,一枚枚订书针搭建起了一座临时梯子,一段重复却并不贫乏的旅程由此开始。

30分钟之后,云层逐渐浓密,如同一片泡沫海洋,隔绝视线。众人只觉天地突然失了颜色,入目只余下一片雪白。

“我看不见订书针了。”樊远山用手在电缆上摩挲着,对着上头牵引着他的力量道,“走慢点。”

只是一张口就有一团白色浓雾飘了进来,那如同加了硫磺的皂角味让他忍不住咳嗽了起了。

“小心点,这里的可见度已经不到10cm了。”焚双焱伸手拨弄着眼前的云层。

队列的速度慢了下来,众人不再说笑,打起12分的精神攀爬,并警戒着这云雾中可能出现的各种异状。

于是,这万米高空之上,只留下鞋子踩在订书针上的“踏踏”响声。

队列以一种缓慢且恒定的速度前进着,没有人说话,任由寂静包裹住了自身。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下方的脚步声依然整齐划一,丝毫不见纷乱,渝州本害怕扰乱众人注意力,故一直没有说话,此时却突然产生了一种近乎窒息的错觉,跟在他身后的那些是活生生的人,还是某些不知名的可怕生物。

“何愁,你累不累?”渝州试探着问道。

没有人回答他。下方依然是整齐划一的脚踏声。

渝州心底一沉,遭了果然出事了。他俯到卩恕耳边:“停一停,下面可能出事了。”

“下面,出事了?”卩恕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们是最后一个,下面哪还有什么人啊。”

“你,你在说什么呀?”渝州的声音有些颤抖,旋即又想到一个问题,卩恕就在他身边,上面那个声音又是谁呢?

他试探性摸上了卩恕的脸颊,从他浓密的眉毛到毫无特色的浅薄嘴唇,都与记忆中的那张矿工脸一模一样。

只是冰冷得毫无温度。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刺痛从叶尖传来。

“你干什么呀,在我脸上抹来抹去。还真把自己当块抹布了?”卩恕狠狠咬了一口那不知分寸的叶片,别说,这汁水还挺丰沛的,还带点甜味。

渝州一懵,怎么回事,突然正常了,无论是声音还是身下的体温。

“你刚才怎么说我们是最下面那个?”

“没有啊,我说的是最上面那个。”

“这怎么可能,我说下面出了事,你怎么可能回答我我们是最上面的那个?”

“你是不是没休息好啊?”卩恕神情古怪,“你和我说的明明是上面出了问题。”

“这……”渝州不确定这是自己出了问题还是卩恕出了问题。

但按照常理看来,大概率是自己,因为他能肯定,在卩恕的眼中,世界一切正常。

遇到这种事怎么办?渝州闭上了眼睛,不看不想,等待卩恕将他带出这片诡异的云海。

时间继续,自那段短暂的对话后,卩恕似乎也失去了交流的兴致,一语不发。

周围的云雾更加密集,泡沫凝成了冰淇淋,如有实质地阻碍着众人的脚步。

就在这时,渝州听见头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声音慢慢放大,似乎是萧何愁与另一个人的对话。

“我不累,我们最好走快点,我感觉有人跟在我后头。”萧何愁道。

不一会,另一个人用极其轻柔的声音回答道:“何愁,你累不累?”

渝州顿时头皮发麻,他在心中默念,镇定镇定,自己一定是着了什么道了,不要多想,千万不要多想。

然而就在那两个诡异的声音消失之后,三个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就出现在了他头顶。

踏,踏,踏

声音离得很近,仿佛就在不远处。然而,身下的脚步声却也没有就此停止。

踏,踏,踏

身下的三个越来越急,仿佛在马不停蹄地追赶着他们,而头顶的三个却越来越缓,好似要等他们迎头撞上。

幻觉都是幻觉。渝州不停暗示着自己。

然而6个声音混在在一起,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如同沉重的擂鼓,不停扣击在他的心脏。

眼见就要撞在一起,渝州突然睁开眼,柔韧的枝条猛得向上一蹿,探向那个声音的源头。

如果是幻觉的话,他什么也不会抓到。

藤蔓向上伸展,然而,一个温暖的身体却贴在了他的叶片上。

渝州像冰天雪地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每一个毛孔都泛着冷气。

上面的人…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没什么话想说,卖个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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