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喘吁吁冲到医院,花生和半死不活的榴莲酥已经在等我了。
榴莲酥完全丢掉了他小资阶级的情调,刚见到我就跟见了鬼一样拳打脚踢。
花生往他嘴里塞了个馒头,把我拉了出去。
“真抓住了?谁抓住的?我们的人吗?”我问。
花生摇头:“人是芝麻酥老探长和佛跳墙镇长一起抓住的,据说凶手在第四次作案时,留下了可以指向他躲藏地的证据。”
“这不可能吧?”我有点不敢置信。就好像一个杀猪匠杀了一辈子猪,最后却因为尿急不小心剁掉了自己的手,“是不是为了?随便抓了一个当替死鬼?”
“如果是佛跳墙镇长,我或许会这样想,但加上芝麻酥老探长,就一定不会,他是一个愿意为真相付出生命的人。”紧接着,花生就给我讲起了昨夜的见闻。
凌晨5点,花生被榴莲酥的一通电话吵醒,刚想日常问候几句,便听对方说:快去警局,那个带斗篷的女人抓住啦。
花生一听,懵了,他们花了这么多时间,居然让npc抢先一步。没顾上穿袜子,他花了5分钟,赶到了警局。
呜哇呜哇的警报声已经响成了一片,警车排成了一条钢铁长龙。
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女人从车上被推了下来。
带着手铐。
她有着一头红色的长发,脸部被美味之神的面具覆盖,看不清模样,只有左手手背处有一个十字形的疤痕。
女人从花生的身边经过,泛起了一股过氧化值超标的怪味。
花生觉得不对劲,询问了好几个榴莲酥的同事,谁知他们都说没有接到过行动指示,人是芝麻酥老探长抓回来的。
一个人抓回来的。
到了此时,花生也冷静下来了,这其中必有蹊跷。
作为晚报记者,他留了下来,并等待着获得第一手内部资料。
资料没有等到,等到了一个重磅炸弹。
斗篷女子供认不讳,即日起,将被扭送到彩虹城行刑。
“彩虹城?”我摸着脑袋,思来想去都不明白为什么要送到彩虹城。
“美食大陆确实有律法,判决死刑的犯人必须要集中到彩虹城,待确认无误后才能行刑。”榴莲酥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表情冷淡,“但这条律法是300年前制定的,到了今天,早已没多少人在执行了,女巫镇也同样。我翻过近几年的刑事案件,都是直接丢进大鼎里焚化,从来没有扭送到彩虹城一说。”
我的脑袋本来就是一锅粥,现在更黏糊了:“难道是因为双…太阳的倒影无法用普通的方法杀死?”
“哼。”却听榴莲酥冷笑一声,“也只有你会相信他的鬼话。”
“还嫌命太长?”我用毛巾擦了擦拳头。
花生将我俩分开,“蹊跷的还不只有这一处。”
他继续将故事说了下去,得知女人将要被扭送到彩虹城,他便找到了榴莲酥,希望这个昔日的宿敌能找找关系,让他见一面那所谓的凶手。
到了这个时候,榴莲酥也不装腔作势了,直接联系了他的上司。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他的顶头上司告诉他。晚了,在抓到人后的一个小时,那犯人便被送到了的东海岸,贼好吃港口,在12名警探的看守下,启程去了彩虹城。
花生当时都惊呆了。公务员的效率什么时候这么高了?但令他更不解的是,东海岸,为什么是东海岸,去彩虹城最近的路,应该是走番茄酱海,即西海岸才对啊。
这简直就是南辕北辙。
这个我倒是明白:“因为星球是圆的啊。”
榴莲酥被呛着了,完全不想跟我说话,问花生:“你有去东海岸看过吗?”
“去过,几个渔民说看到有船出港了。”
讨论进行到这,似乎陷入了僵局。没人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凶手,没被拉到市镇办公厅外斩首示众,反而偷偷运去彩虹城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花生甚至单独去寻找过芝麻酥老探长,但仍然一无所获。
榴莲酥沉吟片刻:“我有一个情报,但不知与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他还是抹不开面子,一开口就带着社会精英的范。
我不吃那套,让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婆婆妈妈像个女人。
他被我噎了一下,整张脸憋了个通红,但还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昨夜的见闻。
昨日,佛跳墙镇长不知为何受伤了,来医院处理伤口,期间他接到了一个电话,神色一变便走入了一个偏僻的拐角。
榴莲酥感觉有些不对劲,便偷偷跟了上去。
镇长的警觉性很高,这让榴莲酥难以靠近,但幸而镇长的听力不太好,电话声音开得有些响。
榴莲酥躲在废弃的医疗器材之后,这才听见了两人的对话。
却见电话对面的人说:明天就动手是不是太快了?
佛跳墙镇长:没时间了,这几天里,只有明天会下一整日的雨。。。
电话对面的人沉默片刻:那好,那就明天凌晨动手吧。
电话到此便挂断了。联系昨夜发生一切,榴莲酥有理由相信佛跳墙镇长的计划和今日凌晨抓捕的犯人有关。
听完他的讲述,我是满脑袋的问号,佛跳墙镇长为什么受伤我是明白的,他昨天被章鱼烧抓走了,估计受了不少苦。但下雨是怎么回事,难道犯人只在雨天出没?
无解。我们三人大眼瞪小眼,却都说不出个三五七来。
榴莲酥被护士拖入了病房,花生也一脸的迷茫。
副本提示音叮叮叮叮响个不停。
每一遍都在提醒我这个支线任务将在12小时后结束。
双焱的影子真的被抓住了吗?
一切都仿佛走进了死胡同。
“或许,该将重点转移到流行性抑郁症上了。”花生喃喃道。
我虽然觉得泄气,但是一想到自己还能跟垃圾多待一段时间,便也无所谓了。
离开时,花生突然对我说:“有件事本来要告诉你的。但是凶手抓住了,说不说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我:???
“其实凶手在杀人视频之外,还给市镇办公厅送来过一卷录像带,凶手只在里面说了一句话。”
我问:“什么话?”
花生道:“他的尖刀将为美味之神送上最后一个祭品,而祭品的名字就是…”
“是谁?”我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
“黑巧克力。”
md,我就知道,我用最快的速度奔出了医院,冲过车流,冲过指示灯,冲过成千上万普普通通的过客,手中紧紧攥着那一个手机。
千万不能出事啊!
。。。
酒吧的二楼,老时间,老位置,一杯爽口的moscowmule,杯上贴着他的嘴唇。
看到我的到来,他似乎有些吃惊,但旋即便笑了起来,拉着我的手,将我拖到了初次见面的地方。
我喘的说不出话来,任谁用超越极限的速度跑20公里,都会这样说不出话来。
我怔怔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
“怎么了?一副心肌梗死的样子。”他笑着用指尖戳了戳我的胸口。
我一下清醒过来。他还笑,他居然还敢笑。我不信这件事镇长没通知过他,但他没有告诉我。
“为什么不叫醒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危险?”我板着脸问道。
“我还以为你不想见我。”他一脸无辜的样子让我窝火。
他的狗命是我的,他不放在心上,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这让我的愤怒无以复加。
我没给他狡辩的机会。在他的惊呼中,将他推倒在长沙发上。
“猜错了,再给你一次机会,猜一猜我现在想干什么。”我的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膝盖顶住了他的大腿。
他金色的长发披散,双眼半开半阖,声音带着一夜未睡后的沙哑,“我猜你现在想吻我。”
燥热开始在我体内游走,像一条四处乱窜的鱼,我扫开他脸上不服管教的杂乱头发,看着他的眼睛,“错,我想上你。”
他咯咯直笑:“不,你只想吻我。”
说完,他饱满的嘴唇贴了上来,湿润浓郁,像刚出炉的巧克力布朗尼。
它有着让人忍不住细细描绘的形状,和想要深究的灵魂。如果能少吐出些气死人不偿命的话,简直完美。
但这垃圾显然不明白一锅老鼠屎坏了一颗汤的道理:“你没吃饭吗?怎么感觉有气无力的?”
呵呵,既然他不喜欢温柔,我就让他尝尝什么是狂风暴雨。
我啃了上去,像啃咬一块骨头。
他是欲望的代名词,每一根发丝都能引起我最原始的欲望。
谁知不到5s,他就把我推开,擦了擦嘴角的银丝:“你好凶啊。”
我觉得他可能是全世界最无理取闹的人类。
再也不顾他的抱怨,呲溜一声剥掉了他这块黑心巧克力的外包装。
谁知他竟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你可想清楚了,这是绿晋江的地盘。”
“呵呵,我告诉你,我是一条成熟的章鱼,早就到了可以繁衍的法定年龄。”我义正言辞,“这是法律保障我的权利。”
“那你就来呗,看是法律保护你,还是绿晋江制裁你。”他懒懒地转了个身,露出了白花花的。
我被制裁了。
他浑身上下打满了马赛克,让我简直下不了嘴。
“放弃吧。”他坐起来,披上衬衣,梳理着杂乱的长发。
我吃了个大瘪,既愤怒又委屈,他从前很少拒绝我,更不会如此直白地搬出绿晋江,难道…难道这短短一天,他就在外面养了一个小白脸?
我将脑袋转了过去,用沉默的后背表达着我现在的心情。
“你瞎想什么呢?”他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双手从后环住我的脖子,将moscowmule推到我的唇边。
“告诉你,这招可没用,”我铁骨铮铮地拒绝了他的糖衣炮弹,并严厉地质问他,“你从实招来,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咦”他朱唇轻启,然而还未狡辩,变故就发生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深深的愤怒与震惊:“你居然在外面有别的男人!?”
我扭过头,不由大吃一惊。
双焱。
只见来人身穿一袭黑色披风,脸戴面具,红色长发如同地狱燃起的烈火红莲。
唯一让人怀疑的只有一点,她的声音是不是太粗了,像一个男人。
男人!!!
我的双眼化身antpy2雷达,像机器一样来回扫射那个蒙面人。
只见他的个子比双焱高了不止一个脑袋,身材极其粗壮,手上的十字伤疤怎么看都像是用圆珠笔画上去的。
他是谁?
我的问题很快有了答案。
因为那个假冒伪劣的双焱恶狠狠地瞪着我俩,下一秒就啪得扔下面具,朝我们奔来。
我形容不出现在的感受,如果非要用一个单词的话,那就是像吃了五谷杂粮一样五味杂陈,原因很简单,那张脸不是别人,正是以我为原型的章鱼烧。
只见章鱼烧三两步来到我们面前,紧紧扣住垃圾的双臂,不停摇动那瘦弱的身体:“难怪这五个月来,你都不愿意和我滚床单,原来是有隔壁老王了!”
等等,滚床单!
我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连声音都变了形:“你跟他滚床单了!!”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进展到这里,应该有小伙伴能猜到点什么了。还差最后一个证据,这个副本就结束了。
有人能猜到州州在副本里扮演什么角色吗?
老规矩,猜中的发红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