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海中闪过了遇见垃圾之后的点点滴滴。也回想起了我们与秋之间的恩恩怨怨,如果说有什么东西是可以狠狠报复我俩,又不显得那样简单粗暴。
那么答案或许只有一个,他要杀我。
不择手段,不计代价的杀了我,杀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爱他的人。
这一刻我大概明白了这里发生的一切。明白了这一连串杀人背后的算计。会是这样吗?我看向花生,用目光询问他的想法。
花生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黑巧克力想要杀章鱼烧。但苦于对方武力值太高,无从下手。无奈之下只能另辟蹊径。
“硬拼是绝对不行的。要弄死章鱼烧的办法看上去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自愿去死。
“可世界上人人都只有一条命,谁又愿意无缘无故放弃。”
“除非为了他所爱的人。”我板着脸,倾盆大雨落在车窗上,模糊了我的视线,也模糊了我记忆中的他。
双焱,垃圾利用双焱来达成最后的目的。
什么五味八卦,什么献祭神明,从来不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好吃,而是为了营造假象,营造双焱杀人的假象。
只有双焱杀人,杀了很多很多人,他们才能用这莫须有的罪名逼章鱼烧就范。
雨刷来回摆动,眼前的一切又渐渐清晰起来,包括他。
对于今日发生的事,我并不感到意外,甚至除了心底的一点点酸涩,也并不难过,因为这一切早在一个月前,我就已经经历过了。
早在泰坦尼亚号上他就屡次想要杀我。他以为他隐藏的很好,但事实上却明显的让人发笑。
他也不想想,若我连这点杀气都感应不到,早就死了千百遍。
这就是他,既狠辣又果敢,让人又爱又恨。
“更绝的是,黑巧克力把除他以外的最后一个知情人冰淇淋也算计了进去,而将自己择出了整个计划。”花生看我的眼神中有一丝怜悯,
“五个月前,他在海边偶遇章鱼烧,从对方口中意外得知了倒影的真相。就是那一天,他计划了一整套周密的复仇。
“他将真相暗藏在了心里,没有告诉另外两人。
“暗中则苦练了燕巢咖啡的字迹,并在图书馆留下燕巢咖啡曾经去过的假象,将对方的字迹留在了民俗旧事上,或许还不止图书馆,他还在很多研究民俗祭祀的地方,留下了燕巢咖啡的痕迹,比如说那个什么美食大学。
“五个月后,燕巢咖啡一死,他就马不停蹄伪造了手札。
“将一切的真相,借燕巢咖啡之口告诉了冰淇淋。
“我猜,在那空空如也的第四页,记载了一整套嫁祸杀人的方法。
“而可怕的是,无论冰淇淋如何查证,在他背后给他出主意,当参谋的永远都是一个死人,而非他最讨厌的敌人黑巧克力。
“而这样,冰淇淋就可以放下顾虑,肆无忌惮的开始行动,不用顾忌有人会揭发他。
“他杀了4个人,除了第二位酸奶出了点儿问题,可以说是一帆风顺。
“他故意选择在大画家附近杀人,故意让对方留下的画像,故意放出杀人视频,故意将黄金太阳饼的特征暴露在所有人面前,好引起章鱼烧的注意。
“一切都如他预料的一样,也与黑巧克力预料的半分不差,当佛跳墙镇长从章鱼烧的态度中发觉他对红发凶手格外紧张,便知道了两人的关系。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铲除心腹大患的机会。
“当然,这其中少不了黑巧克力和冰淇淋的推波助澜。
“总之,计划按照步骤走到了最后一步。而冰淇淋也十分赏脸的将最后一个受害者位置给了黑巧克力。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只是他不知道…”
“这么多年下来,章鱼烧已经爱上黑巧克力。”我难得叹气。
一切都让垃圾预料到了。
他跟在冰淇淋的身后。默默地替冰淇淋收拾残局,同时也收集他犯罪的证据。
只等着这最后一天,给他的两位敌人致命一击。
“他算尽了一切,将自己的处境放在一个绝对安全的保险箱里。无论冰淇淋是成是败,是奋力一搏还是苟且偷生,都伤不到他半分毫毛。
“更可怕的是,或许连燕巢咖啡的死亡都是他蛊惑的。”花生将手札抱在胸口,眼神中是畏惧与忌惮,“我听说有一种心理学的方式,可以蛊惑一个人自杀,连正常人都躲不过,更何况精神状态已经不正常的燕巢咖啡。
可怜他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不知道自己吃的只是一个倒影。”
他顿了顿:“老大,你这是在与虎谋皮。像黑巧克力这样的人,心机深沉,当合作对象都够呛,更何况是爱人。”
花生说的很有道理,但我的心却不犹一痛,喃喃道:“如果所有人都这么想,那他岂不就没人喜欢了。”
“老大,你别怪我说话不好听。这样的人本来就不值得喜欢。”
我心中升起一股无名之火:“值不值得轮得到你来决定?”
花生不说话了,低头玩弄着自己的指甲。
我也不想理他,脖子一弯,脑袋抵在了方向盘上。
一切都结束了。黑桃4杀了黑桃3,他杀了我,秋如愿以偿,终结了我们所有人。
我有些闷闷不乐:“你说,如果他做到了他想做的一切,幸福会属于他吗?”
花生依然没有抬头:“不会,秋绝不会让他的敌人好过。
“我记得从前有一一个人,就因为不小心撞到了他宠物猪的屁股,就被写进书里,打扫臭烘烘的猪圈100年,不仅是他,还有他的妻子,儿子,女儿,孙子。”
我抬起了脑袋,头发被压的乱糟糟的。我几乎能猜到垃圾的下场,失去了唯一能保护他的人,很快他的秘密就再也守不住了,成千上万的食物发现了他并不好吃,他们愤怒,他们咆哮。
他们像潮水一般涌来,将他大卸八块,丢进垃圾桶。
他可能会死。也有可能会被流放到西郊的小木屋。
像玉米肠老头一样。
只是不知道那时,他是否会在木屋的小池塘边栽上一棵卩树,又或者是养一池鲷鱼。
我有一些颓丧,靠在方向盘上,看着路边墙砖上青灰色的霉斑向上攀缘。
花生在一旁劝我:“老大,这不过是虚构出来的故事,真正的大嫂还在外头等着你呢。”
我迟疑了片刻,紧接着笃定摇头。
不,他就是垃圾。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命中注定一般。
当初在莱奥德庄园,我没有认出双焱,也没有认出他的伪装。
但现在我认出来了,他就是那个垃圾。
不是假货,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垃圾。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变成npc,又如何来到的这里,我只知道他就是属于我的真货。
在确认了这一点后,一股奇特的感觉冉冉升起,像燎原之火再也无法熄灭。
我要改变结局!我要让书里和书外的我们都有一个完美结局。
我看向墙上猫头鹰时钟,慢悠悠的分针定格在了凌晨46分。
“警局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我问。
“所有的人都已经到了市镇办公厅,”花生看了看手机。
“靠,你为什么不早说!”我蹭的一下站起身,跺了跺麻木的双腿,便提着花生的脖子冲向了抢来的小汽车。
钥匙一转,发动机轰鸣作响,滚动的车轮便冲开雨幕,向前飞驶了上百米。
泥点伴着水滴溅起,像一道道泼洒于地面的水墨画。
我死死踩着油门,连转弯时巨大的离心力也没能让我松开。
花生递来一根烟,他的手有点发抖,面色也青了一大块儿:“老大,放松,放松。”
我咬住烟屁股,连正眼也没瞧他一下,便啪地一声点燃了嘴里的烟卷。
车子以寻死的速度冲向了冰淇淋的家。
一往无前。
我撞开他的门,砸开他的窗子,拉着他的头发,将尖叫的他从房间里拎出来,塞进了后背厢里。
我的脸上被抓出了一道口子,血汩汩直流。
花生说要帮我包扎,但我拍开了他伸过来的手,说:“坐稳。”
不等他坐稳,车子便腾空而起,越过了没有桥梁的河面,撞开了被围墙挡住的小路,碾过了垃圾箱和一地碎石,一路向西,冲向了章鱼烧的终结之地。
快点,再快点,油门被踩死,我在心里疯狂的吼叫。
市镇办公厅。
凌晨一点的钟声已经响起。
可离市镇办公厅门口的煤油灯却还有三条街。
我在三条街外的大桥上,转动方向盘,焦急地看着那如戏剧般上演的场景。
章鱼烧挟持着垃圾,站在舞台的中间。
呜呜泱泱的警探手持警棍和,将两人团团围住。
矗立了几百年的大鼎,燃烧着熊熊火焰,将所有人的面容炙烤得通红。
佛跳墙镇长站在芝麻酥探长的背后,用喇叭大声说着些什么。
空气中隐隐传来“不要”,“放开他”之类的单词。
我又向前冲了好几百米。汽车不堪重负,发出了即将报废的咔咔声。
我没有理睬,继续向前。
画面被一栋高大的建筑挡住了,舞台剧定格在了双方对峙的那一刻。
快一点,再快一点,香烟烧到了烟屁股,我的腿开始有些抽筋了。
最后一个大转弯,按下的暂停键被松开,眼前的场景豁然开朗。
而此刻剧情已经向前跃进了一大步。一柄银色餐刀已然插入了垃圾的身体,血汩汩地向外流淌。
他双眼紧闭,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我的心脏猛抽了一下。理智告诉我,他中刀的地方不可能是心脏,可感情却让我红了眼。
最后100米,我提着冰淇淋跳下了车子。像冲锋号角下的士兵,一往无前地向人群冲去。
作者有话要说:快要结束了,沙雕写多了,正经不会写了。
下面放二部粗放版文案随便写写的,看个乐子:
浩渺无边的宇宙,一个人,一宠物,只为一段不解之仇。
渝州:“我的条件你应该清楚,我要那三个人的身份与准确位置。”
章鱼:“哔哔哔,抱歉,本智能宠物的头部装载量子隐形轨道炮,请玩家切勿坐在其头顶。”
过去的熟人,再度聚首。
云刑:“谁阻碍我,谁就死。”
吱儿:“小奴隶,救,救我。”
任君芜:“100万尘,你当真信我?”
樊茵茵:“别杀我,不是我干的。”
陌生的命运相互接壤。
希十三:“那群操蛋的懒货,狗娘养的东西,连吃屎都不愿意张嘴。”
不会开根号的乌普拉:“我…没…钱。”
尼泊尔:“狗屎,今天你对我爱答不理,明天我就让你高攀不起。”
蚀:“三观不同为何不能做朋友,这世上有除不尽的罪孽,杀不完的恶人,难道差我一个?”
触蓁:“天哪,少侠天资卓绝,年纪轻轻竟以至半步癫痫,前途不可限量啊。”
重归原点的旅途是开始还是结束。
难以想象的文化重合是谁在背后操控。
没有封面的神秘古书,记录一个陌生世界:
序有弦则为灵,无弦则为影。
我的名字叫裤靴靴,这辈子最大的理想就是不劳而获,但现在…它已经跟那养的情妇跑路了。
而我将不得不使用马丁的身份活下去,虽然我可以模仿他的语言,容貌,身材,饮食习惯,但他奶奶个腿儿,谁能告诉我量子力学是什么玩意!?
“不管了,冲啊,量子必胜!”
中微子:“闭嘴。再说一句我就卸了你的腿。”
恒星:“留在船上,哪都别去,外面很危险。”
幽灵作用:“没有哪比这条船更危险。”
饭团:“这是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可以碰一碰吗?”
薛定谔最肥的猫:“等等,我们这是不是凑足了鬼吹灯和盗墓笔记的两套班子。你先给我透个底,你选小哥还是莎莉杨?让我好站个队。”
我:“量子干涉双波长holyshit,他们两个一个是我的仇人,一个是我的干女儿,有什么好选的…等等,那边怎么突然冒出了一座岛?”
中微子:“那是圣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