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折磨谁?苏酥要哭了。
有那么一瞬,她觉得自己像是喝了酒一样,很晕很晕,还很上头。
你说这样的人,谁顶得住?他就是在一点点攻陷她心底防线。
好像是从自己说不喜欢陆哲宇开始,又或是重生以来,他和前世高冷的相比,变化太大了。
陆瑾尧到底是要成熟些,懂得适可而止。
他将苏酥从床上拉起来,然后将她轻轻抱在怀里,没有其他过分的行为,岔到其他话题上:
“因为担心我,去陆家找了那老头子了?”
苏酥一愣,呆呆的,“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
“是,你不是被追杀了吗?所以我去找了陆老爷子,看他能不能帮点忙。”
陆瑾尧没说话。
“你,生气了吗?”苏酥问得小心翼翼,“我知道你们关系可能有点误会,但当时情况紧急,所以才去找他的。”
生气?陆瑾尧没吭声。
如果让这小东西知道,这一切都在他算计之中,她才会真的生气吧?
他处事低调,从刚刚坐直升飞机来苏家,以及之前在酒吧收拾陆哲宇,若他不想让别人知道,绝对能做到人不知鬼不觉的地步。
可他为什么这么高调?
因为他知道老爷子和老太太不喜欢苏酥,但他就是要让他们知道,自己非苏酥不可,也不允许他们伤害苏酥。
怎么扭转这两个老年人的想法?
陆家管家是陆瑾尧的人,他跟管家说过,经常在老爷子面前提起苏酥以及她脖颈上那条绿宝石项链。
当然,这里也有他意料之外的事。
比如,苏酥怎么知道副管家和陆哲宇联手害自己?大概是从陆哲宇口中得知?
陆哲宇现在已经是个废物,要不了多久,陆氏就会将他的股份除名。
陆瑾尧思绪渐渐回笼,摇头:“你别多想,我没生气。”
没生气?苏酥咬着唇,想起之前在陆老爷子面前放下的豪言:要帮她们爷孙恢复关系……
念头一起,她也真的问出了口。
陆瑾尧倏地笑出声:“我只被我女朋友管,所以……”
“……”苏酥愣住。
“你想要管我,就快点答应。”
苏酥咬着唇,不就是答应做他女朋友?她没吭声。
此刻,天已经慢慢亮了起来,忽然门外响起很小的敲门声——
“小陆爷,胡语萱全交代了,说是她下的毒,也录音了。”
说话者是景平,他刚刚离开前,小陆爷就交代说不会睡,但尽快要到胡语萱‘认罪’的证据。
就是硬汉也顶不住被严刑拷打一晚上,更何况是胡语萱,她为了不想再被打,就都交代了。
房间里的两人均是一愣,倒是陆瑾尧淡淡地“嗯”了一声。
“哎?我以为你会送他们去警局。”苏酥来了兴致,“你怎没让她交代的?”
“屈打成招。”男人理直气壮。
“不怕把人打死了?”
“怕什么。”陆瑾尧眼里闪过一丝暗光,“他们敢伤你,就是打死,都是便宜了他们。”
苏酥心绪一动,不感动是假的,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自己。
紧接着,门外的景平又说:
“胡奕莲昏迷,已经送到医院抢救,但我们的人24小看押,我们给秦修上了大全套,这会儿昏死过去了。”
“大全套?”苏酥看向陆瑾尧,“是什么啊?”
陆瑾尧怕说出来吓着她:“那些肮脏的东西,不该你知道,反正死不了。”
不过是挑其筋骨、鞭刑、电击等,不会让人死,但就是折磨着,像秦修这种人,也是他活该。
但他心里有数,只是出出气,最后还是要交给法律来审判。
苏酥也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他不说,她就不问。
“要是解气了,就送到监狱去,我都安排好了,没人探监。”陆瑾尧将怀里的小东西抱紧了下。
他想了想,又说:“要是不解气,再收拾下?”
这就是早替苏酥想好了注意,也在询问她的想法。
沉默了好半晌,她说:“送监狱吧,我和胡奕莲还有一笔账没算。”
“好。”
门外的景平迟迟没等到房间里小陆爷的回答,但却听到里面有声音,难道苏小姐醒了?
紧接着,他又问:
“那请来的各大世家和宾客怎么处理?有几个名媛太太说在这里睡不着,问什么时候能回去?”
他真是苦不堪言,楼下不少名媛太太缠着自己好几个小时了。
她们一会儿打探小陆爷的身体情况怎么样,一会儿又问,小陆爷和苏小姐到底是不是真的情侣。
身份都分了两拨人,在相互辩论了。
景平还想知道呢!毕竟小陆爷宝贝苏小姐那劲儿,可真是让不少人羡慕嫉妒的。
等等,他好像听到房间里传出窸窸窣窣的争吵声,于是景平立马趴在门边,想要听仔细点……
“陆瑾尧,他们可是我邀请的贵客,你怎么能把他们看押起来?”
“那不是因为你中毒,我以为是他们对你下毒?别生气,我会负责善后。”
景平心里“卧槽”了一声。
那是咱家小陆爷?!居然低声下气地哄苏小姐?!
他这好奇心完全被勾了起来,然后又趴着门边仔细听。
“你去的话,不好解释。”苏酥咬着唇,“还是我去。”
陆瑾尧微乎其微地叹口气,这小东西亲都亲了,不想给自己名分?他才不干。
他神情淡淡地说:“你不是中毒?既然是做戏,就做全,现在下去,别人问起,你怎么解释?”
“也是,那你怎么解释我们的关系呀?”
“说你是我妹妹?”男人脾气好的很,顺着她的话往下接,“我们俩家之前认识?”
可说到底,他要不想解释,没人敢问出口。
苏酥“唔”了一声,想到了什么,问:“我是怎么回卧室的?”
“我抱的。”
苏酥:“……”
完蛋,所以这么多双眼睛都知道自己和陆瑾尧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她愣了下,低头看了下身上的睡衣,有个不好的念头:“那我睡衣……也是你换的?”
“我倒是想。”陆瑾尧捏了捏她鼻尖,“但我猜你不肯,是你闺蜜换的。”
“哦。”苏酥心里戚戚的。
陆瑾尧薅了下她头发:“行了,你先休息下,我会处理好,也会让他们不要乱说。”
不就是用钱解决?一个世家一个合作合同就能打发了。
然而下一刻,当他下床去开门时——
由于景平是趴着偷听的,门被打开的那瞬间,他身体惯性向前,于是“咚”地一声,摔倒在卧室里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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