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男人一边吻,一边说:
“苏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哄人,但成年人的哄,不止你说几句话就完事的。”
他要干什么?
他要做更过分的事。
“……”苏酥叹口气,闭眼认命。
是她草率了。
原来他一步步引诱她说这话,就在这等着将她拆腹‘吞下’。
“你还有精神哄别人?看来是我做得还不够好。”某男人又是邪肆一笑,“那我今晚再努努力。”
天知道,他的‘努力’让苏酥有多遭罪。
那种罪,是他故意的磨人、是他撩的人心脏快爆炸了。
电话是什么时候被他夺走并挂断的,苏酥不记得了。
而后面发生的事,是意料之外,却又水到渠成。
两人隔着略显单薄的衣衫相贴,她想说的任何话,都被他近乎带着强势的吻给堵了回去……
之间那点欲的东西,一开始只是个小火苗,亲着亲着,火苗燃起冲天,烧得两人情难自已。
暧昧让人动情,理智尽退。
她一句话都没说,被折腾的脑子渐渐混沌。
而然,男人急喘的呼吸声、起伏的胸口泄露了他最真实的情绪。
他一遍遍地问:
“我努力得不够?还要去哄别人?”
“苏酥,要是不够,我再努力努力……”
那种斯文败类的渣苏感,被他演绎得淋漓尽致。
如果她不是苏酥,陆瑾尧又怎么会这么贪恋她?他也明显感觉到,有些控制不了那种冲动的情绪了。
……
翌日。
餍足后的陆瑾尧醒得很早,他低头吻了吻她额头。
睡得迷迷糊糊的苏酥被她吵醒了,以为他又要胡来,她踹了他一脚,低声骂道:
“你做个人吧!”
嗓音沙哑得厉害。
被踹的男人一点都没有生气,反而乐在其中,他伸手抓着她伸过来的脚:
“你的脚踹痛了没?”
“……”
“要是不够,再多踹几下。”他舔了舔嘴角,“我愿意被你踹一辈子。”
不得不说,男人太会了。
“……”苏酥叹口气。
怎么办怎么办?
本来很生气的,气她昨晚怎么叫停,他跟疯了似的,根本刹不住车。
还气他,昨晚折腾到半夜,他都不给她说‘不’的机会。
可现在,他偏偏要说这些话来讨她开心!
这还怎么气得起来?
啧,本来她是准备拿来例假的事让他老实几天的,可结果呢?是她单纯了。
苏酥不想说话了,缩回自己的脚,一个转身,连正脸都不给他看……
男人轻笑一声,胸腔都跟着颤动,然后就着被子将她抱在怀里,柔声说: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今天我还有要紧事,要出门,待会儿你联系下你闺蜜?让她陪你玩玩。”
什么要紧事?
今天本来是他给苏酥准备的求婚礼。
不过要先守株待兔抓了陆敏再说!
“玩什么玩呀。”苏酥叹口气,“我还好多事呢。”
她还得去实验室,虽然这几天都是孙专家在忙前忙后,但她总不能什么事都丢给孙专家吧?
陆瑾尧又提醒:
“你是不是很久没跟楚家那位千金联系了?”
苏酥一愣,回想了下,确实有几天了。
主要是她给星晚打电话,对方都没接,说有事。
苏酥回头看向陆瑾尧,他很少管这些的事,所以,他这是话里有话。
“怎么了?”苏酥坐起身,“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跟我说?”
本来也没打算瞒着她,于是陆瑾尧就将昨天怀礼说的话,挑挑拣拣说给她听。
不过这中间,省略了楚星晚被姓官的那个男人打了一耳光。
果然,苏酥神色一变:
“你听谁说的?”
“怀礼。”
她沉思几秒,说:
“官家?就是那个叫官鹏的男人?家暴不说,在外面的风流史还不少,就他也配娶星晚?”
苏酥真是太多疑问了,同时也很自责。
她要不是最近太忙,怎么会忽略闺蜜出了这档子事?
她急得到处找手机,想要给星晚打电话。
确实也怪自己,每次自己出事,星晚都是第一个力挺的人,但星晚出事,苏酥却没有第一时间陪在闺蜜身边。
“楚家这么强,这经济说断就断了?而且星晚可是楚家的掌上明珠,楚家人怎么允许她嫁给那个老男人?”
也就说,这里肯定有隐情。
陆瑾尧见她着急,又心疼。
你看,连苏酥都觉得楚家的经济不可能说断就断的。
而且陆瑾尧并没有对楚家做多过分的事,只是断了他们的工厂、银行借贷。
男人一把抱住慌乱的苏酥,低声轻哄:
“你别急,后续的事,我会安排好,也不会让你闺蜜嫁给那个人。”
他嗓音低沉、有磁性,也是让人心安。
苏酥看过去,像是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你之前引诱秦修入局南郊那块考古地,让他破产,不是让楚星晚开了个公司?”
苏酥一愣,没想到他居然提起这件事。
当时弄这个东西,他还投资了的。
“然后呢?”
“把这公司给楚星晚。”他又说。
苏酥皱眉:“可是……当初这公司的事,楚行之也参与了的。”
“没事,我会让人把楚行之的法人身份给摘掉。”
苏酥点点头,可想到什么,又疑惑道:
“你这是让星晚和楚家断绝关系?”
“是,也不是。”
陆瑾尧没打算瞒着苏酥,解释:
“如果楚家只是缺点钱,以你和我的关系,她大可上门找你帮忙,也可以让我对楚家手下留情。”
苏酥一愣,对啊!星晚并没有告诉自己!
而且以自己和星晚的关系,她肯定会帮星晚的。
陆瑾尧继续说:
“你比我了解你的闺蜜,她平日在帝都嚣张跋扈惯了,怎么突然松口要嫁给姓官的那个人?”
“你也说了,楚家人很宠她,但她还是执意要嫁给那人,要么是她有把柄在那老男人的手里——”
说到这,男人停顿了下,又看向苏酥:
“要么就是,楚家现在的情况很糟糕,或是背负了我们无法想象的巨额债务。”
以楚家目前的实力,确实不可能面临这一点小灾难,就彻底垮掉。
每个大企业,是有流动备用资金的,而且数额不可能低。
陆瑾尧不过是断了他们工厂、断了银行借贷,所有从本质上来说,楚家不可能这么惨的……
但他们在帝都借钱的风声已经传开了,所以现在的问题很严重。
尽管苏酥没说话,但她脸色却不是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