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内能得到公主殿下的青睐,是贱内的福气。”陈慎恭恭敬敬道。
萧鸢懒得跟他在这说一些虚伪的客气话,她直接道,“陈大人,你与驸马出去外面喝茶吧!本公主想要与陈夫人说说话。”
陈慎:……
他有点担心地看了程萌萌一眼,程萌萌胆子小,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应付得了萧鸢。
本来程萌萌不想跟着她来的,但他觉得萧鸢是贵客,抚州的其他妇人,她不想见,他也不勉强,可是萧鸢不一样,萧鸢是大瀚的公主殿下,若是程萌萌不来,难免会给萧鸢留下目中无人的印象。
所以,他明知道程萌萌不喜欢应酬,还是带她过来了。
不过……看萧鸢的样子,似乎并不是想要为难程萌萌,相反的,萧鸢似乎很期待与程萌萌单独相处。
陈慎给了程萌萌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便行礼退下。
穆蘅也看了一眼满脸激动的萧鸢,他心中满是疑团,但他还是听从命令,退了出去。
等他们出去,萧鸢立马拉住程萌萌。
程萌萌被她吓了一跳,愣在原地。
“公……公主殿下?”
萧鸢意识到自己失态,她安慰道,“陈夫人,你别怕,我没有恶意的。”
她只是想和程萌萌叙叙旧,然后问一下程家人的情况。
程萌萌既然能成为陈慎的夫人,那程家的人,估计也能好好的活着吧。
程萌萌拘谨一笑:“是,公主殿下。”
萧鸢迫不及待想知道程家人的情况,“陈夫人,你爹娘他们可好?你二叔公他们也在抚州吗?”
程萌萌微微一怔,她不明白为什么萧鸢会突然关心她的爹娘和她的二叔。
但她还是如实点头,“爹娘与爷爷奶奶还有二叔公他们就住在城西,公主殿下,你为何……你认得臣妇的爹娘?”
“你们在抚州过得好不好?”萧鸢继续询问道。
程萌萌陷入沉思,过得好不好?刚来抚州的那些日子,他们过得不好,他们身无分文,差点就死在路上了。
若不是遇到陈慎的母亲,他们估计早就死在抚州城外了。
是刘氏给他们出了进城安家的费用,还给他们安排落脚之地,他们才能在抚州站稳脚跟,如今几位哥哥都在陈家的庄子里做事,爷爷奶奶才能安享晚年。
如今他们过得挺好的,尤其是她,母亲从来没有嫌弃她出身寒微,处处宠着她,教导她,她能有今日,多得母亲,母亲就是他们程家的救命恩人,还有夫君对她也很好。
她能成为陈慎的夫人,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荣幸。
“多谢公主殿下关心,我们都很好。”程萌萌如实回答。
所有的苦难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的他们都过得不错。
人不能太贪心,他们虽然没有显赫的地位,但至少衣食无忧,他们知足了。
“真的?你们真的很好?陈夫人,你可知晓,我的驸马便是你的表哥!他的外祖父便是你的二叔公。”萧鸢直接坦白穆蘅与他们的关系。
闻言,程萌萌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
这么说来,穆蘅真的是她的表哥穆蘅?
这……
她得知七公主的驸马叫穆蘅的时候,还特别亲切,她那可怜的表哥也叫穆蘅,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叫穆蘅的驸马就是她的表哥!
当年渝州旱灾,二叔公和堂叔他们去木家村接穆蘅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在村里,后来二叔公也找到穆世贵他们,打听之后才知道,穆蘅三兄妹已经死在路上。
为此二叔公他们还伤心了好久,没想到穆蘅竟然没有死。
“当真?公主殿下,这……驸马爷真的是臣妇的表哥穆蘅?”程萌萌还是不愿意相信。
与其说不愿意相信,不如说是不敢相信,这太过不可思议了。
穆蘅不但活了下来,还成了七公主的驸马,这……这也太让人震惊了。
萧鸢一脸肯定地点头:“当然是真的了!本公主骗你做什么?等过两日,我们便去程家拜访他们。”
闻言,程萌萌脑子嗡嗡的,她恨不得立马回去告诉爹娘,告诉爷爷奶奶这个消息。
二叔公他们知道穆蘅还活着,一定会很高兴的。
“公主殿下,臣妇,臣妇太震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程萌萌如实相告。
此时此刻的她特别震惊,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萧鸢握着她的手:“你什么都不必说,过两日,我们一起回程家吧。”
她需要给穆蘅一天反应的时间,他们后天再去程家拜访程二年他们。
程萌萌连忙点头,“好,臣妇都听公主殿下安排。”
和程萌萌认了亲之后,萧鸢关心起程萌萌与陈慎之间的事情。
在另外一个世界,陈慎好像娶了一个从京都调任来抚州的大臣的女儿,程萌萌似乎嫁给了自己母亲的远房表亲。
她在京都只是听了零星的消息,只是知道程萌萌成婚之后过得并不好,她的夫婿不但寻花问柳,还酒后打了她,害得她失去一个孩子。
之后程柏把自己的女婿揍了一顿,两人和离。
和离之后的程萌萌就守着自己的女儿过,后来也没有再嫁。
而在这个世界,程家没有逐渐飞黄腾达,也没有吸引来太多远亲。
没有这些糟心的远亲,程萌萌得以嫁给陈慎。
以她对陈慎的了解,陈慎是一个正人君子,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
当初萧纭不愿意嫁给陈慎,她还替陈慎感到开心呢。
“公主殿下放心,大人对臣妇很好,公主殿下不必为臣妇担心。”程萌萌解释道。
看着程萌萌不慌不忙的应对着,萧鸢有点欣慰一笑。
果然是嫁给陈太守的人,比她熟悉的程萌萌要有胆识许多。
萧鸢拍拍她的手,“那就好!你也不必妄自菲薄,如今有本公主与驸马替你撑腰,你不必仰人鼻息的。”
有她和穆蘅给程萌萌撑腰,程萌萌不必胆战心惊地活着。
程萌萌连忙解释道:“公主殿下,大人与母亲对我们程家有人,他们对臣妇也是百般呵护,臣妇对他们只有感激之情,并没有半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