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南韩军大帐中,一位年纪稍显稚嫩的将军在大帐中焦躁的走来走去,同时不停的发出难以置信的怒吼声。
旁边坐了一大串的南韩将领,只是大部分人心如死灰,脸上写满了绝望二字。
这种悲观的情绪在国战刚刚结束就开始在南韩玩家群体中蔓延,平州军进攻朝鲜半岛进一步加剧了这种悲观情绪的传递,而在李补宣布誓师讨逆之后更是直接达到了巅峰,就连很大一部分最高决策层都开始绝望了。
“唉!”
上首的一位将领长叹一声,有些寂寥的道:“朝鲜作为一个半岛国家,在海军被敌军全方面压制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们的悲剧命运!”
“不可能!”那位焦躁的将领豁然回头,怒视该将领道:“我大韩有一万年的辉煌历史!我们乃是东亚文明的领导者,是我们传播了世界文明,怎们可能就这样被轻易击败?这根本不可能!!!”
帐中的众人面面相觑,随即互相对视一眼,决定不理会这个白痴。
就是这种白痴太多了,甚至高层都被这种自大狂侵蚀了才造成了南韩在国战期间一败再败,可以说南韩现在这种尴尬局面这类人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当然,在他们的眼里是腐朽、愚昧、老旧的顽固派处处阻挠才导致南韩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肃静!大韩还没有亡国,你们就如此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柳万永,回到你的位置上去,否则就滚出大帐!”
帐门帐门被打开,一位南韩将领大步走来,阴冷的目光扫过全场,顿时令大帐中人无不胆寒。
而被点名的柳万永更是吭都不敢吭一声,乖乖的回到自己位置上坐定,再也不复刚才的狂妄姿态。
武将信步走上首位坐下,环视众人一圈,冷声道:“现在,告诉我情况到底如何!”
刚才出言叹息的那位将领无奈起身,抱拳道:“大统领,情况已经糟糕到了极点。首先是后方,清州城与庆州城被被团团包围,两城的最高指挥官郑景斗将军、金勇佑将军几乎同时遇刺身亡,与此同时还有大量的高级将领被刺杀,现在两城之中一片混乱,全靠城高墙深才能勉强抵挡敌军进攻。
其次,我们与朴银的‘友好互助协议’曝光,国民对这份协议非常不满,在民间这份协议又被贬低为‘卖国协议’、‘投降协议’等等。再加上之前国战接连败北,民间对我们的反对声音已经达到了高潮,甚至军队中都出现了不稳的苗头。若非现在情况有些特殊,你我等人恐怕早就下台滚蛋了。现在可以肯定,我们将是有史以来支持率最低的一界政斧!”
事已至此,将军说起话来也丝毫没有顾忌,当着南韩大统领的面也是直言不讳。
南韩大统领没有丝毫的异样,这些事情他早就知道了,在民间反对这块甚至比将军更为清楚。如果不是为了处理民间的游行示威,他也不可能到现在才来处理烽火中的事情。
大统领面不改色,继续问道:“说说现在的战局,真的已经无可挽回了吗?”
“唉!”
这次换了另一个人,与刚才那位将军如出一辙的叹息声响起,然后才解释道:“大势已去!现在问题不但是清州城与庆州城的问题,而是我们整个后方都已经不安全了。敌军虽然暂时没能攻下清、庆二城,但两城之中的残兵败将也万万无力驱逐敌军,据城而守已经是极限了。
根据最新的情报,在距离汉城不足二百里的位置也发现了小股的精锐敌军,而汉城的兵力情况您是清楚的。
更为关键的是,后方陷入大规模骚乱,我军的后勤已经出现了问题。截止目前为止,粮食等后勤物资送达率只有正常的百分之三十,就这还在随着时间推移不断降低。若非北朝鲜接济了一部分再加上我军来时携带的粮草还算充足,此时我们连军粮都不敢保证了!”
仿佛是怕南韩大统领被打击的还不够,紧接着又有一人出列道:“军队方面,后方失陷的消息传来,全军上下士气低迷军心散乱,兵无战心将无战意,别说继续救援朴银了,只要稍微遇到刺激就有哗变的风险。”
说完该【app下载地址】将领自嘲一笑,摇摇头道:“如果我是那商戢,派遣水师运载少量精锐部队沿江大同江北上,然后发起一场夜袭,我们可能就直接完蛋了!听说平州军有位叫柳毅的将领非常擅长夜战!”
众人闻言纷纷苦笑,唯独南韩大统领面皮一跳,忍不住看了刚才发言那人一眼。
“我们现在率军折返如何?能挽回局势吗?”
诧异之后,确认了刚才那人说的只是巧合,南韩大统领暗中松了口气,转而继续问道。
“唉!”
几位将军对视一眼,纷纷摇头叹息。
如果在一开始就没有出兵救援朴银,凭借着三百万可战之兵,在朴银彻底跪了之前还能保住南韩的领土。
然而现在后方烽烟四起,三百万士气低迷到极点的军队就是回援又能如何?顶天了能确保汉城一带不失,想反攻讨逆军,那也得看看赵云等一大票顶级武将答不答应!
可单单保住汉城又能如何?没了大片的疆土,仅仅汉城一带可支撑不起三百万大军的消耗,就不说军饷什么的,单单是粮食就是致命难题!
退一万步说,就算赵云等人脑子集体智障了,被南韩军成功反扑,可只要平州水师还在,就能随时随地在某个地点重新登陆,朝鲜半岛海岸线这么长,他们怎么防?话说汉城好像也是沿河而建啊!
一旦商戢摆平朴银,他们区区一座汉城又算得了什么?平州军南北并进,弄死缺衣少食、士气低迷的汉城还不是像掐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而且,南韩能放着朴银不救吗?真不怕朴银“断粮”啊?
想到这里几位南韩将军顿时悲从心来,这都是什么破事啊!平州与北朝鲜打仗,怎么打着打着南韩先凉了?我们招谁惹谁了!!!
“我们……我们真的没救了??”
南韩大统领沉默了一阵,然后低声问道。
谁都没有说话,但一票沉默的文臣武将却用态度给出了明确答案。
“好吧,既然这样,不妨认识一位新朋友!”
南韩大统领表情突然轻松起来,起身拍着手道。
众人先是疑惑,紧接着帐门就被打开,一位身穿华服的年轻人信步走来,微笑着打招呼道:“诸位好,我是陈末,炎黄特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