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崔家那个野丫头,哪里配得上桓儿?我的桓儿是这个世上最完美的男子!只有高门大户的千金,才有资格坐上世子妃之位!”
也不知道萧珞怎么想的,竟然有意将崔轻菏许配给萧元桓。
崔轻菏入府当个妾室也就罢了,可萧珞竟然想让崔轻菏当萧元桓的世子妃!
萧珞这老糊涂!他喜欢崔轻菏,重视崔家,他大可自己将崔轻菏纳为夫人,何必糟践自己的儿子?
可萧珞又想成全自己对崔家的情义,所以就把主意打到萧元桓身上。
萧珞他休想!她才不会让萧珞那个老糊涂害了儿子一辈子。
那崔轻菏整日像个男人一样,在军营里与那么多汉子打打闹闹,她有什么资格成为世子妃?
他们兊王府的世子妃,只能是家世清白,家世显赫的名门闺秀!
至于那些阿猫阿狗,休想来祸害她的儿子!
那崔轻菏最好自己知难而退,否则……可别怪她心狠手辣。
“王妃,你消消气,那崔轻菏应该能明白王妃的意思,她若识趣,自然不会有不该有的念头的。”陈嬷嬷在一旁安慰道。
陈氏冷哼着,“她最好聪明点!若是她敢有什么非分之想,本妃绝不会饶过她!”
崔轻菏两人走出正堂,萧鸢有点愧疚。
“师父,对不起,我……是我连累师父你了。”萧鸢满脸愧疚地道歉。
若不是她提议去程家村,崔轻菏也不用去请示陈氏,就不会被陈氏针对了。
崔轻菏摇摇头:“与你无关!王妃看我不顺眼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只要世子妃之位未定,王妃就不可能待见我的。”
这和萧鸢有什么关系呢?
陈氏针对她,只是不想让她成为兊王世子妃。
当然!她也不稀罕这个世子妃之位,她对萧元桓那个毛头小子一点兴趣都没有。
在陈氏眼里,萧元桓是独一无二的瑰宝,而于她而言,萧元桓就是一个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子,她不稀罕当萧元桓的世子妃!
陈氏看不起她,她也瞧不上世子妃之位。
萧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虽然刚回府不久,可她也明白,生活在世家大族的男女的无奈。
他们的婚姻,从来是不可以自己做主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父母觉得利益可行,他们就要凑合在一起,相绊一生。
即便是肆意洒脱的崔轻菏,也逃不掉这个命运,她以后……她以后或许也要为了家族的利益,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子吧。
萧鸢上前抱着崔轻菏,“师父,委屈你了。”
崔轻菏回神,她摸摸萧鸢的头。
“傻丫头!师父不委屈!师父绝对不会就此认命的,走!师父带你出府去!”崔轻菏露出一个诱惑的笑。
陈氏不是讨厌她不着边际,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吗?那她就如陈氏所愿,尽量成为陈氏恨之入骨之人!
陈氏越喜欢乖巧懂事的大家闺秀,她偏要成为陈氏讨厌的那种女子。
从小到大,父亲母亲都没有想过掌控她的人生,凭什么陈氏想要改变她?
她不稀罕成为世子妃,谁稀罕谁就去讨好陈氏,反正她不要!
“师父,母妃不是不让我们出去吗?你……你为何要与母妃对着干?”萧鸢一脸不解道。
其实陈氏也不算是大奸大恶之人,陈氏其实也挺好哄的,只要她们乖巧听话一些,陈氏也不会故意为难她们的。
她可不希望崔轻菏和陈氏反目成仇,水火不容,这样一来,只会害了崔轻菏。
“怕什么?她不让我们出门,我偏要与她对着干!你是继续当你母妃的乖孩子,还是跟我出门?”崔轻菏让萧鸢自己选择。
她想要忤逆陈氏,想要让陈氏更加厌恶她,但她不会逼着萧鸢和她一样。
萧鸢毕竟是兊王府的小郡主,陈氏是她的母妃,陈氏能拿捏得住萧鸢。
而她不一样,她是崔家的女儿,陈氏再恨她,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毕竟她的父亲,可是兊王身边最忠实的大将,兊王需要父亲,萧珞需要他们崔家!
陈氏再恨她,也只能嘴上骂她几句。
被骂几句,无关痛痒的,她并不在意。
萧鸢想了想,她仰着头看着崔轻菏,“鸢儿自然要跟着师父了!”
崔轻菏抿唇一笑,“不愧是师父的乖徒儿,走!师父带你出去走走!”
崔轻菏领着萧鸢走到院墙旁,她飞身一跃,带着萧鸢越过院墙,稳稳落在地上。
她们刚落地,正准备离开,就被一人当场抓获。
“轻菏!你这是要把小郡主带去何处?你的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绑架小郡主?”来人似笑非笑地走到他们面前。
崔轻菏一见是陈敬炎,她眉头紧皱,“陈敬炎?你不在军营里练兵,跑来这做什么?”
她刚从陈氏哪里受了气,如今看到陈敬炎,也没给他多少好脸色。
陈敬炎和陈氏虽然没有多少关系,但陈敬炎也是陈氏宗亲的孩子!陈氏算是他的远房堂姑!
她不敢当成陈氏的面给陈氏脸色,但面对从小一起长大的陈敬炎,她还是敢随意而为的。
“将军派我出来巡城,没想到还真的抓到一个小毛贼!走吧!跟我去见将军!”陈敬炎让崔轻菏跟着他去见崔实。
闻言,崔轻菏瞪他一眼,“休想!我告诉你,你少管我的事情!给我让开。”
她直接上手推开陈敬炎,拉着萧鸢就要走。
陈敬炎当然不会就这么放她离开,他一把抓住崔轻菏的肩膀,将她拉了回来。
崔轻菏怕伤着萧鸢,她松开萧鸢的手,转身攻击陈敬炎。
两人就地打了起来。
萧鸢在一旁看着两人打架,她直接退到一旁,蹲在地上看着他们缠斗下去。
她已经见惯不怪了,她这个小师父脾气不好,一言不合就喜欢跟别人打架,尤其是和与她“臭味相投”的陈敬炎,两人见面几乎都要拳脚相向。
而且!陈敬炎每次都故意让着崔轻菏,崔轻菏又赢不了他,次次都打个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