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成为朱斌的妾室,她可不想真的一头撞死在这里!
一旁的朱母怕真的闹出人命,不好收场,她正准备开口,可程柠抢先一步说了话。
“怎么?不敢?是舍不得自己的小命,还是因为你根本就是在胡编乱造,你怕到了阴曹地府没有办法跟阎王爷解释清楚?”程柠冷笑着看她。
她虽然没有什么宅斗宫斗的经历,可是她看的小说多啊!看的剧多啊!
这套路八九不离十,若是翠芝真的想以死明志,何必在这哭哭啼啼地说一大堆?
她若想死,早就趁着他们不备动手了。
被程柠拆穿心思,翠芝心虚地低着头。
可她不愿意就此认输,“萧夫人!你为何一定要置奴婢于死地?奴婢已经向少夫人保证,奴婢不会与少夫人争宠的。
奴婢只想要一个安身立命之地,奴婢只想让少爷负责而已,少爷!求求你,求你救救奴婢吧。”
程柠一脸冷漠地看着翠芝那拙劣的表演。
就翠芝这点演技,确实只配活在第一集。
“好了!别在这哭哭啼啼,没完没了的重复这句话,你既然说你已经是阿斌的女人,你可有证据?”程柠直接询问道。
她这话一出,在场众人纷纷尴尬不已,尤其是朱斌,脸红到耳根。
程樱也尴尬地扯了扯程柠的袖子。
程柠:……
大家都害羞什么?
在座的哪个不是过来人?有什么可害羞的?
就朱斌这羞涩样,一看就知道是翠芝胡编乱造的了。
翠芝一脸娇羞地低着头,“这种事情,哪会有什么证据?萧夫人这不是在故意刁难奴婢吗?”
这个多管闲事的程柠!此事与她有什么关系?这朱家的父母都在,再不济也是轮到程二年和何氏出面,此事与程柠有什么关系?
“哟?你既然想上位,为何不留证据?这无凭无据的?你让我们如何信你的一面之词呢?
是!这种事情受伤的是女子!可是……你有什么资本能让朱斌看得上你呢?你是比我们阿樱貌美?还是比我们阿樱娇贵?”程柠追问道。
“你……”翠芝咬牙切齿,程柠这是在讽刺她出身低微!
哼!她是出身低微,可是程樱的出身又好得到哪里去?
“萧夫人!奴婢是出身低微,可是少夫人的出身又高得到哪去?”翠芝狠狠反驳道。
程柠抿唇一笑,“我们阿樱未出嫁之前,是我爹我娘的掌上明珠,她的出身清清白白!阿斌更是三媒六聘迎娶阿樱进门。
而你呢?你不过是签了卖身契的丫鬟,你的出身可曾清清白白?”
“我如何不清白!我也是清白之身的女子!”翠芝怒吼道。
程柠笑得更加灿烂一些,“你既然还是清白之身,那就证明你方才所言,只是胡编乱造了。”
翠芝:……
她这才反应过来,程柠这是在一步步激怒她,让她自乱阵脚。
翠芝正想狡辩,朱母上前,挽起翠芝的袖子,看着翠芝手腕上的守宫砂,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狠狠甩开翠芝的手,“你这贱婢!竟然敢胡说八道,中伤阿斌,你该当何罪!”
幸好这一切都是翠芝胡编乱造的,否则他们还真的没有办法跟程家交代。
虽然朱斌纳妾也没有什么,可是……他们刚刚才保证会好好照顾程樱,可一眨眼就做了对不起程樱的事,他们始终不占理。
好在朱斌没有糊涂,不至于让他们在程家众人面前丢脸。
翠芝无话可说,她瘫坐在地上。
此事终于真相大白了!
这事还得感谢翠芝没有对自己下狠手,若是她随便找个男子破了身子,那此事就有得掰扯了。
朱斌根本找不到自证清白的证据。
翠芝的嘴长在翠芝身上,她想怎么胡诌便怎么胡诌。
朱斌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好在翠芝没有对自己下狠手。
“老姐姐,让你们看笑话了,这个丫鬟我们回去就把她给打发了,绝对不会再留在家里的。”朱母向何氏保证道。
何氏还在震惊中没有反应过来,原来这一切都是翠芝胡编乱造的?
可她干嘛要自毁声誉来诬陷朱斌?
她真搞不懂这小姑娘在想些什么。
刚才哭得那么伤心,敢情都是做做样子给他们看的?
他们还是见识太少了,她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整懵了。
何氏笑了笑,“亲家,此事……你们看如何处理吧,我……我们……我们也不懂。”
“是是是,我们一定会妥善处理此事的,那我们先带阿樱和孩子回去了?”朱母开口道。
何氏点点头,她继续送他们出门。
目送他们离开之后,何氏才慢慢反应过来。
她看向程柠,“阿柠!你刚才……也太冒险了!你怎么能刺激那姑娘呢?万一她真的撞墙,那该如何是好?”
程柠挽着何氏地手,“娘!你放心吧!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愿意放弃自己性命的人?你看她又是吵闹,又是要做主的,像是会寻死的人吗?”
从翠芝进门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看得出翠芝不可能是会寻死的人。
她只是……想要当着他们的面,在朱家面前闹一闹,逼着朱斌纳她进门。
只是……她早不闹玩不闹,偏偏这个时候来闹。
估计翠芝是受了什么人的怂恿!
还能是什么人怂恿翠芝呢?
除了赵民夫,她想不出第二个可能来。
赵民夫出手了!他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这万一她……万一她就是被阿斌欺负,想要讨个公道呢?这人就是要争一口气,你可千万别小看一个人的决心!
你啊!真的是太冒险了!以后不许再做这么鲁莽的决定了。”何氏叮嘱道。
程柠撇撇嘴,“难道我们就要眼睁睁看着阿斌被别人冤枉逼迫,然后让阿樱向她妥协,同意她进府?那阿樱以后的日子该多难过?”
别人都欺负到他们头上了,他们还要忍气吞声不反抗不成?
何氏:……
她也没有这个意思,她就是觉得程柠此举太冒险了,兴许还有更和谐一点的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