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就让它，奉我为主，永远听从我的命令。”
【……】
【……】
【……】
【？】
“我记得，这张召唤卡没有限制使用时间吧，所以理论上，我让这个指令变成‘无期限’，好像也没毛病吧。”
回答洛无晴的是一阵沉默。
系统有被无语道，可偏偏洛无晴的话无懈可击。
硬要比喻她的所作所为，就类似于这样：它只能为她实现一个愿望，可她却偏偏许愿自己还要亿百个愿望。
无耻、太无耻了！
看向远处的战局，洛无晴的心一直悬在嗓子眼，她不知道闻人清还能撑多久。
“快点。”洛无晴催促道。
【……】
【契约已成。】
随着系统话音落下，洛无晴感觉脑海一沉，一道无形的契约映在她的意识里。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与相柳的联系在了一起。
相柳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硕大的眼睛里露出难以置信。
但没人知道，相柳看的是她。
因为相柳的出现，使众人不禁心生警惕，谁也不知道这样的怪物到底要做什么。
就连涂灵都啐了句：“这么个阴间玩意儿怎么来到阳间了！”
“也不知道玄幽那小子怎么看家的，还能让自家的宠物跑出来！下次就派人投诉他鬼界！”
“……”
洛无晴嘴角扯了扯，投诉可还行。
“去，护住闻人清，除此之外不要做多余的事。”
洛无晴对着相柳下指令。
相柳得到洛无晴的命令，“轰隆”一声飞向闻人清所在的位置！
洛无晴不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前不久她还和相柳打的不可开交，如今相柳却听命于她。
相柳什么都没做，只是随意往那一站，就起到了震慑作用。
千面颇为忌惮地盯着相柳，一时不再敢随意出手，暗中伺机而动的臣墨也悄然收敛了气息。
“鬼界什么意思，想要公然和神界作对吗。”千面冷笑一声，“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必顾虑那么多了。”
“小妹。在你死之前，最后帮一下兄长吧。”
千面手成剑指，朝着远处的千梦露出讥诮的笑意。
“逆子，住手！”
“刷——”
“你怎么忍心对自己的妹妹下死手！”
蓦地，天空中出现一个穿着华丽贵气蓝衣的男子。
他举手投足间，充满枭雄的气度。
强大的妖力轰然降下，震的百里内的人都为之一颤。
男子眉眼纤长，极为妖孽，样貌是一等一的好，足以让人一见倾心。
“我如今，也算是妖族人吗。”千面看见来者，嗤笑一声。
男子顿了顿，道：“一直是。”
“是吗。”千面摘下自己的面具，露出了一张和男子极为相像的脸，与男子不同的是，千面的眉眼间多了丝阴狠，“那我可要谢谢‘父皇’。”
“感谢父皇这么多年，还替我在妖界留了一席之地！”
“……”
听出了千面语气的讥讽，千守寒并不恼怒，“你本有机会阻止梦儿妖化的，但你没有。”
“是又如何？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罢了，本皇无心问责。梦儿如今的下场，也算她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千面哂笑不语。
“咣——”
毫无预兆地，千面痛击千守寒！
千守寒微微蹙眉，“你一定要触怒本皇吗。”
因为千守寒的突然出现，在暗处窥探的各方势力不由更加谨慎。
“有趣，真有趣，千守寒也来了。”涂灵面露玩味。
“是啊，真有趣。”
涂灵看着千守寒所在的方向，轻嗤：“真是一出‘父慈子孝’的好戏。”
“是啊，父慈子孝。”
“早听闻千面与千守寒之间不登对了，倒不想这么不登对，一见面就打起来了，真是‘和睦’得很啊。”
“是啊，真和睦。”
涂灵还想再吐槽些什么，但是突然感觉越说越不对劲。
照理说这应该是他的自言自语才对，怎么会有人回应？
他后知后觉地转身，眸中闪过惊愕。
“你——”
司夜做出噤声的动作，红线缠上涂灵的身体，涂灵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
“那么，她就先暂时交给你照应了，你应该不会让我失望吧。”
“……”
司夜缓缓放下昏迷的洛无晴，垂下眼眸，戳了戳她的脸：“藏了不少秘密啊……”
他看向半空，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悄然来到了千守寒的身后。
“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刷——”
一片雪花悠悠飘落，空间一下被扭曲！
形成一个无边无际的结界！
就这样，千守寒毫无征兆地被拉了进来！
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妖王千守寒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只有闻人清，似想到了什么神色一顿。
“你……”千守寒神色愕然，愕然很快就变为复杂，“你还是回来了。”
“我回来了，你很失望吗。”
“……本皇有愧于你，你要取本皇的命，本皇无怨无悔。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千守寒沉声道。
“这么年过去了，你还是没完成心愿吗。”司夜神色异常平静。
千守寒手心幻化出一柄青色的长枪，“如今的你，杀不了本皇。你若立即离开，本皇可以当做从没见到你。”
“这数千年过去了，本皇并非毫无长进。”
“你若执意要与本皇争个生死……”
“刷——”
长枪指向司夜，“那就休怪本皇手下无情。”
“给你一次‘深情’的机会。”司夜指尖微动，手心出现一枚妖丹，“你要救她吗。”
“……”
千守寒神色一紧，“梦儿的妖丹怎么会在你手里！”
“你要救她吗。”
“……”
千守寒幽深的眼眸沉了沉，他心知眼前的人提出这句话，一定是有条件的。
而这个条件，极有可能是让他去死，换梦儿活着。
因为太过了解他，千守寒沉声道：“你明知结果，为何还偏要用‘不可能’去换‘可能’，你完全可以用其他的条件去换……梦……”
“咔嚓——”
妖丹碎裂。
千守寒未说完的话语如鲠在喉。
看着破碎的妖丹，千守寒攥紧手中的长枪。
“痛吗。”
司夜微微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