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飞下山涧,手里紧紧的握着步成子最后扔回给自己的《全世界炼器大全》,因为用力,手上骨头的关节早已经发白。
“咳!咳!”
“老步!”一阵嘶哑又虚弱的咳嗽声传来,梁博心里不由得一阵激动。
但是当血舞散尽,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秦琳!
!!!
此时的秦琳身体早已经破烂不堪,在这山涧的最下边苟延残喘。
“死老太婆,你还没死!”梁博目眦欲裂,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步成子用自己的自爆却也没把秦琳一起带走,而秦琳刚刚肯定是用自己仅剩下的那只手摸出了丹药已经吃了下去。所以此时秦琳的气息虽然微弱,但是还是比较沉稳的。
“咳!小子,以步成子的那点微末伎俩,想要我的命他还不配!”秦琳不屑的嗤笑。
“你!”梁博气急了,没想到步成子拼尽了全力却依然没有杀掉秦琳,现在的梁博才总算明白了实力之间的差距,哪怕步成子有道蕴加持,差的一个大境界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补上的。
“没想到步闻曲这么不识抬举,临死了还要自爆,老老实实让我杀了带回去炼丹多好!咳!”秦琳像是要故意激怒梁博一般,自说自话,只是因为伤势太过于严重,嘴角不断地往外冒着血。
“你该死!”两把玄月围绕着梁博,一步跨出就落在了秦琳的不远处。
只是刚刚一落地,一道寒光就直袭梁博面门而来。
“镪!”玄月飞速旋转,将那道寒光给打偏了去,直直的扎进了雪堆里面。梁博也因此被震倒退好几步,喉咙一甜,努力调整自己的气息才把那胸口中上下翻涌的劲头给压了下去。
定睛看去,在雪地上面插着的不就是那把吹雪么!
只是这时候的吹雪还在频频晃动,而秦琳也在那边歪着头恶狠狠地盯着梁博,想要利用圣器的器灵来给梁博致命一击!
看到这样的情况,梁博不由得对秦琳更加的厌恶了,一个处心积虑的女人,总是动用自己的所有来算计别人,梁博今天就算是豁出了性命,也要把秦琳送下去给步成子陪葬!
感觉到了吹雪的动向,梁博紧忙把属于自己的万器之主的称号给启用了。刚刚接近梁博的吹雪,一瞬间就变的浑身颤抖,一声声低沉的剑吟声传来,此时的吹雪像极了一条非常害怕的流浪狗,夹着尾巴呜呜叫着祈求能放过自己一样。
“哼!老实点呆着!”丝毫不理会那已经跌落在地上还在不停颤抖的吹雪,梁博迈开了步子朝着那地上躺着的秦琳就走了过去。
“小子,小看你了,没想到你还真的有点能耐!化剑!”没想到秦琳竟然想要鱼死网破,刚刚稳定下来的气息,因为这一击而变的更加狂暴紊乱。在秦琳的指尖上,幻化出了一个有婴儿小臂大小的剑,随着秦琳的一指,那把剑朝着梁博就急速射了过去。
“铛!”秦琳意料之中的把梁博劈成两半的场景并没有出现,梁博的全身突然被一道黄色的光幕给包裹住了,而那一剑也被挡在了光幕外边。
斑斓护心甲,现在可以算得上是灵器了,虽然是灵器范畴的,但是防御下秦琳的这一击也是绰绰有余的。
通天揽云手!
梁博不再废话,也不再跟秦琳有过多近距离的接触,一只白色的巨大的手掌化出,跟随着梁博手上的动作。抓起来已经开始喘着的秦琳高举在天上,右手一用力就准备把秦琳给抓成一滩肉泥!
“不!你不能杀我!求你不要杀我,留我一命,我岳家倾尽所有财产作为回报......”
“砰!”
梁博不再听秦琳在那边求饶,右手发力一握,还在求饶的秦琳化作了一滩肉泥。
“老步是化作了漫天血雾,你也随着去吧!”梁博看着周围的一切,恍如隔世。
实力实在是这世间最值钱的东西了,这是梁博到现在经过了这么些事情以后得出来的唯一的真谛。
“主人,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梁博就这么静静的呆坐在山涧上面,看着下边的万丈深渊发呆,而玄月的器灵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显出了身形,安静的站在梁博的身后。
“你说,这世界是不是只有达到最强才能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梁博看着深邃的深渊,颓废的坐在山崖边的岩石上面,整个人给别人的感觉只有无尽的颓废。
“主人,我只是个器灵,只能服从主人的命令,但是,我在追随前任主人的时候,也明白,实力面前,所有比你实力低微的都是蝼蚁,只有你才能生杀大权,而当时我的主人也是因为实力不济才最终落得化作一堆白骨的命运。”玄月站在一旁随着梁博的目光看向天空。
梁博久久不语,只是冷冷的坐在那里,望着天边的血月,心中泛起云涌波澜。
“祖奶奶!”一道身影从山下疾驰而来,来的人正是岳果果。
看着山头之上深深的沟壑,岳果果也是一阵阵的心悸,左右都找寻不到秦琳,岳果果心下更是着急起来。
“梁博,我祖奶奶呢?”岳果果瞪着眼睛看着在一旁巨石上面坐着的梁博。
“跟着步成子一起化作漫天血雾了。”梁博淡淡的说着,头也不回。
“你胡说!我祖奶奶怎么可能化作血雾?!”岳果果似乎已经发狂了,一步跨过来,揪着梁博的衣领子,激动的破口大骂。
“在山崖最下边,你可以去看!”梁博打开了岳果果的手,指着下边的万丈深渊,让岳果果自己下去看。
岳果果望着下边的山崖,撇下了梁博,直冲下边,就去找秦琳去了。
梁博不再言语,只是手中抓着的吹雪,手更加的用力了。
“玄月,你说,仇恨的转移合适么?”
“主人,修仙江湖哪有什么合适不合适,一切都是要靠自身实力来说话的!”玄月看着已经落下山崖的岳果果,没有一丝感情。
梁博却松掉了抓着的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