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子这是做什么?”奈何手腕被人抓住,无法挣脱。
凤遇菲皱着眉头,将头歪到一边去,她实在是不能适应和男子如此亲密的距离,总觉得浑身不对劲。
林青竹将目光放到她的脖颈,上面有着几个暧昧的红痕,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从未感受到这样的感情,怒火又伴随着深深的嫉妒,他嫉妒那个人,嫉妒他可以拥有。
“看来是我不识趣了,打搅了顾小姐和夫君了。”
凤遇菲见对方一直盯着她的脖子看,才想起来自己出门时,陛下拿起她的胭脂在自己脖颈上抹了什么,还神秘地笑着说如果这样也能接受的话,就算是他都不得不佩服。
嗯,现在看来是没有接受。
凤遇菲不清楚陛下弄了什么名堂,但看着林青竹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公子,请你起开。”她已经放弃挣扎了,再怎么挣扎也是无用功。女子在力气这一方面,天生就是不如男子,更别提她这个弱中之弱的人,想从这些习武之人手上挣脱,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起开?”林青竹轻笑一声,一只手握着她的腰,“以往看着时候就发现顾小姐的腰真细,现在才知道,是真的细。”
凤遇菲不敢动,对方的手并没有停在她的腰,她知道对方最后想干嘛。
林青竹的指尖顺着腰滑过,最后停留在腰带。
只要他轻轻一扯,她的长裙就会滑落在地,身子自然会被他看了。
“你想干什么?”面对这种情况,凤遇菲不复以往的平静,仔细聆听,嗓音都带着几分颤栗。
“干什么?”林青竹故意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指尖在腰带上打了个圈,“我在想顾小姐不是清白之身,你夫君会休了你吗?”
“疯子。”对方眼里的疯狂,以及一举一动都在告诉她,这个疯子是真的这么想的,“你是想让我名声败坏,受尽万人嘲笑指点?”
“怎么会呢?有我在,他们不敢说你。”林青竹捡起她披散的头发,眼里的贪恋让凤遇菲有些害怕。
林青竹倒是很满意看到她这副样子,心满意足地笑了,正想俯下身子,肩头上一股剧痛传来。
鲜血顺着簪子缓缓流下,一滴一滴地滴在凤遇菲身上。
林青竹看了眼伤口,不怒反笑:“顾小姐,刺肩头可是死不了人的,也阻止不了我。”
“我知道,但林公子若是再近一分,我的簪子就会往你的喉间刺去。”凤遇菲握着簪子的手都在颤抖,她刚刚没多想就拔下簪子往对方身上刺,深怕对方真的得逞。
林青竹喉间发出笑意,从她的身上起来,靠在一旁,神情看起来有些落寞:“顾小姐就这么喜欢你夫君吗?”
凤遇菲随之起身,收拾散乱的衣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忠贞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可你夫君并不忠贞。前几日还从舞女房中待了几天,顾小姐心中一点都不妒吗?”
凤遇菲略作思考一下,她是不清楚陛下用什么法子蒙骗了大家,不过以陛下的性子应该不会去碰如月姑娘的,就算碰了,他毕竟是皇上,她又能说什么呢?
“做好本分即可。”她是不可能会说妒忌的,当代男子三妻四妾乃是常理,相反像父亲那样的人,才是少数,才是稀罕,才存在于幻想中。
有何可妒?
就因为一个男人?
不觉得可笑吗?
她又不需要忠贞的男子,丈夫是什么样子都无所谓,她只要过好自己就好,打理好上下就可。
想得正入迷,林青竹突然握住她的手腕,一脸认真对她说:“若我不纳妾,只有你一个,你会与我在一起吗?”
凤遇菲挣脱他的手,看着他的双目说道:“林公子的话,我自是相信的。现如今我对你而言还有乐趣,你可以在这段时间内对我好,可是如果有一天你在我身上感受不到所谓的新意了,我呢?”
从床上起身,走向门口,转身继续补充:“林公子,你把我丢了再换一个新的,也算不纳妾和只有我一个。”在那段时间内的限定。
“林公子若是无事了,我可要离开了,天色不早了,怕惹人非议。”
凤遇菲刚准备离开,身后的声音让她停住脚步:“顾小姐,你能为我弹琴吗?”
转身看向他,靠在床边低垂着眼,神情落寞勾起人心底的同情,月光照进屋子里,说不出的孤寂冷清。
凤遇菲静静地看着他,听宋书琼说了,他是还音楼背后的主子,也就不奇怪为什么对方知道她会弹琴了。
那晚她就心生奇怪,玉妈妈作为还音楼明面上的掌管人,怎么会出来接待人,现在想想怕是他授意的。
她和宋书琼的相遇,是他一早就策划好的。
那晚无论她有没有弹琴,宋书琼最后都会来到她这。
为什么呢?
带着这个疑问,她问出了声。
林青竹罕见的沉默了,随后缓缓开口:“她生得好,如果能用她来挑拨你们夫妻之间的关系”
“林公子。”凤遇菲打断了他的话,继而说道:“林公子可知,你说谎的时候,眼睛从来不会直视人。”
这事她相处多了发现的,有时候林青竹说话时,眼睛并不会看她。一开始以为是人的习惯,后来才发现,这是他说谎时下意识的习惯。
林青竹第一次听到自己说谎的时候,眼睛是不会看着人的这件事,轻笑一声:“既然顾小姐这么了解我,不如我们坦诚而谈。”
“谈什么?”
“自然是你最想要的东西。我把东西给你,你不如为我泡杯茶吧。”林青竹目光转向桌上的茶具,“什么茶都可以,我这里什么茶都有。”
凤遇菲却下意识地皱起眉头,泡杯茶就可以解决?哪有这么简单的事!那可不是什么小事,一旦东西拿到手,他家可是第一个受灾的。
可不是什么交钱就能了事的小事,按照律法给官员受贿,按照金额人数来看,最少是个满门抄斩的罪。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