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都在老爷那。”
红霜不解,好奇地问道,“您要笔墨纸砚干什么啊。”
“给京城里写书信。”
秦晴也没瞒着,“卫芊芊四处抹黑我的名声,我总要澄清吧?”
父兄都在京城里,秦晴不要脸,她爹和兄长不要脸吗?
“是,您有理。”
红霜认真点头,心里却偷笑。
她家夫人,还真是得理不饶人呢。
秦晴带着下人刚走,青黛这才冒头。
“小姐,这一切都是青黛的主意,与您无关。”
青黛急得抹眼泪,暗恨自己考虑不周。
否则,也不会被秦晴拿捏,使得自家小姐当众丢丑。
这么多人,都听到了!
“无妨,爹娘那边,我自有办法。”
看来,炮灰真的重生了,所以秦晴是想紧抓陆景之不放吗?
卫芊芊慢悠悠地站起身,眯了眯眼道,“现在嚣张有什么用,不过是手下败将而已。”
上辈子,秦晴被浸猪笼,卫芊芊就是旁观者。
上辈子发生过的事,这辈子也不会例外!
“青黛,走吧。”
卫芊芊站起身,她要得到爹娘的支持。
陆景之曾是她爹的半个学生,也因此对爹爹很敬重。
她只要不急不躁地走下去,顺便冷眼看秦晴蹦跶就好。
秦晴的大嗓门,几乎闹到人尽皆知。
她找卫家人的麻烦,陆五也听见了。
“主子,您为何没反应啊。”
是,陆五承认,此事的确是秦晴有道理。
但污蔑她的是青黛,总骂不到卫老爷和卫夫人的头上啊。
“卫老爷年事已高,身子也不好,万一上火咯噔一下……”
最后,自家夫人好像成了千古罪人。
陆五对秦晴没有任何期待,总干这种没脑子的事。
“都是命。”
陆景之无动于衷。
“您不是说人定胜天吗?”
陆五不理解了,他家主子咋又搞双标了。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陆景之停下动作,冷漠地盯了陆五一眼。
陆五是个没脑子容易被教唆的人,更可笑的是还有脸嘲笑别人。
“你宁可相信青黛的话,也不愿意相信秦氏,可见你的心是偏的。”
陆景之一针见血。
这下,陆五更加迷惑,要说讨厌秦晴,他家主子排在第一位吧?
毕竟,当年这门亲事被按头了。
“陆五,你话这么多,难道老毛病好了?”
陆景之哪壶不开提哪壶,陆五立刻露出痛苦之色。
昨夜着凉,陆五又犯了老毛病。
他这会儿坐立不安,恨不得一死了之。
“京城里的御医那么厉害,也没根治的法子。”
谁要是能缓解他的痛苦,他愿意每日给那人磕头致谢!
“磕头就不必了。”
秦晴来借用笔墨纸砚,正好听到陆五念叨,于是接话道,“小毛病而已。”
“夫人,您不懂。”
陆五面色通红,毕竟这病症是隐秘,没办法说得太明白。
“痔疮而已,有什么不懂的?”
秦晴有偏方,保证药到病除。
“不需要你每日下跪,只需要放尊重点,如何?”
陆五是个关键人物,总在陆大佬那吹耳边风,对秦晴不利。
“您能治?”
秦家是医学世家,说不定真有方子。
陆五心里升起希望,又怕被夫人拿捏。
“夫人,先说好,小的不可能背叛主子。”
这是立场问题,很重要的。
陆五表态,对于是否上夫人的贼船,他仍旧很犹豫。
但是在病痛反复折磨下,陆五还是屈服了。
“那最好不过。”
秦晴指着桌子道,“陆五,你脱衣服,趴上去。”
“夫人,青天白日,您要干什么?”
陆五赶忙抱紧自己,瑟瑟发抖。
“脱上衣就行,你一个汉子还怕被看光了?”
秦晴是医者父母心,对男女不在意。
她口头上正在占陆五的便宜,可陆五正紧张,一点没察觉。
磨磨蹭蹭好半晌,陆五这才趴到桌子上,耳根子通红。
“夫人,您用啥偏方啊?”
陆五不放心,僵硬地扭头看。
只见,秦晴从袖口的荷包里,掏出长针。
瞬间,陆五只感觉神经紧绷!
“夫人,昨晚青黛找小的告您黑状,小的不知情啊!”
陆五突然顿悟,他家夫人哪里会医术,分明是借此机会报仇来了。
可怜他头脑发热,信了秦晴的忽悠。
“人,要有最基本判断是非的能力。”
陆五乱动,被秦晴一把按住。
她熟练地在陆五后背上找点,找到后下针,挑出白线。
动作很快,一气呵成。
陆景之摸着下巴,又露出深思的表情。
“夫人,这也不能怪小的啊。”
听到后第一时间要求证,这也没什么问题吧。
“好了。”
秦晴收回针,嘱咐道,“伤口最好不要沾水,三日之内,必定消除。”
其实,配合药膏一日就差不多了。
秦晴想了想,这陆五对她不够恭敬,是该给点教训。
先受点罪,再好个利索,以后只会对她更加信服。
“三日?”
陆五惊呆了,他这是几年的旧疾。
“对,就三日。”
秦晴说完,对陆景之点点头,礼貌告退。
“主子,夫人不是诓小的呢吧?”
到底用了什么偏方,一点不疼。
陆五也不晓得是不是心理作用,突然好受了点。
“等三日,你就知道了。”
陆景之从未听说秦晴懂医术,那么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