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全家人在一起吃卤鸭货,谈天说地,等到许久才散去。
夜色正浓,秦晴睡不着,索性来到库房整理。
她管着家里的吃用之物,正好查缺补漏。
“家里储物柜不够用,看来还得麻烦李巧匠。”
秦晴转了一圈,在角落发现一批早已打磨光滑的蚌壳。
“夫人,夜寒露重,您早点歇息吧。”
红霜收拾妥当,看到库房有光亮,特地来看一眼。
“这些蚌壳哪来的?”
秦晴大概可以猜出蚌壳的来历,不过已经有部分打磨光滑,是她没想到的。
“昨日有小厮送上门。”
其余的,红霜也不清楚。
“天冷了,您说要换下高丽纸,估计是陆五陆七弄的吧?”
红霜不知道,自己正在帮倒忙。
打磨好的蚌壳,出自于陆景之的手笔。
回房后,秦晴反锁房门,察觉到周边没有异常后,进入空间。
她把空箱子还回去,珠宝首饰,古玩字画等,如小山一般堆积。
“把珍宝随意堆放的,应该只有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破烂儿呢!”
远远望去,“小山”珠光宝气。
古玩字画和容易破损之物,被秦晴摆在展示柜最下方。
整理一个时辰,只倒腾出冰山一角。
“可见,蛮子到底从大齐打劫多少好东西!”
秦晴反打劫,至少没把珍惜之物流出。
这般,也算不便宜外人。
“靠打劫成为富婆,好像不算本事。”
秦晴照镜子,敷上一片面膜道,“先定下个小目标,成为大齐女首富。”
陆景之是首辅,她秦晴就是首富。
“有钱能使鬼推磨,看谁更手眼通天!”
秦晴喃喃自语。
有些心事,只敢在空间里对自己说。
睡了一个安稳觉,清早,秦晴去了旧营地。
她刚到,刘老郎中等人一股脑地围上来。
“怎么了?”
秦晴正在琢磨优化每种药材配比,看到大阵仗,抽了抽眼角。
“秦女医,肖神医是不是给您下了战帖?”
陈清河最先按捺不住,问道。
“是,怎么了?”
确切地说,帖子送到衙门,给了陆景之。
姓肖的故意委托陆景之转交,其中还有意味不明的深意。
“昨日的事,这么快就传到你们耳朵里了。”
秦晴眉头微皱,发酵得比她想的要快。
“倒也不是。”
众位郎中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推出陈清河说明原因。
“唉。”
陈清河重重地叹口气。
斟酌半晌,他这才道:“秦女医,咱们给您丢人了。”
“从何说起?”
秦晴不紧不慢地写好方子,吹了吹。
她放下毛笔,请众位郎中落座。
“还是老夫来说。”
刘老郎中面红耳赤,他活到这个年岁,第一次倍感屈辱。
“昨晚,肖神医来到旧营地,指名点姓要与咱们比医术。”
肖神医大名在外,名声响当当的。
对于同仁,刘老郎中自是有几分尊重。
“爹,什么比医术,他是来找茬的!”
刘照小郎中气得浑身发抖。
奈何他技不如人,被姓肖的按在地上摩擦。
“咱们十几人,都不是他对手,全军覆没。”
刘老郎中只感觉颜面全无。
“就算姓肖的医术高超,咱们比不了,可是他有医德吗?”
边城瘟疫,不见肖神医出力,挑衅找茬反倒是积极。
“他又不来帮忙,老实在家坐着不好吗?”
把众人踩在脚下,成全他姓肖的“神医”的名声。
众人既憋屈又羞恼,一夜未睡。
“姓肖的离开之前还口出狂言,要把您打回原形。”
一日之内,几乎边城百姓都听说了此事。
甚至,有赌馆暗地里设局。
“肖神医本就久负盛名,他一人战胜咱们后,更是声名大噪。”
姓肖的骑在众人的脖子上,姿态奇高。
“肖神医不到而立之年,能有此造诣,我等惭愧。”
郎中里有个老头,态度平和。
行医者,尊重并且敬佩水平更高的人。
“秦女医定然比姓肖的厉害!”
刘照冷笑一声,“恃才傲物,咱们从没见过秦女医傲气。”
“众位信任我吗?”
论医术,秦晴是专业的。
在专业领域,她有不服输的劲头。
毕竟现代医学发达,何况空间跟来了,她相信自己的眼界和见识更深远。
举个简单的例子,她曾经参与并且完成换心手术,并且相当成功。
这在大齐,是郎中想都不敢想的。
“我等当然相信秦女医!”
刘照不假思索地作答。
虽说治疗瘟疫,他爹出了方子,但是方子与方子之间,哪怕各种药材的比例微小,疗效却相差甚远。
秦晴出手,效果加倍。
“其实没什么,行医一途无捷径,郎中之间多交流,彼此都会有所进益。”
秦晴表现得很大气,众人更是赞不绝口。
“若你们相信我,赌局上买我赢就行了。”
秦晴看似开玩笑,实则是在给郎中们一个赚钱的机会。
“玉茹,你去衙门找陆五,告诉他全买我胜。”
秦晴拿出“全部”的积蓄,赌起来不手软。
“夫人,您能不能预支奴婢下月的月钱?”
玉茹心痒难耐,冯大娘和春花嫂子她们把卖身钱都赌上了,她不甘落后。
“可以,但是输了你别哭鼻子。”
秦晴给了玉茹十两银子。
“这是送上门来赢钱的买卖,不可能输!”
玉茹兴冲冲地跑去衙门找陆五。
得知开赌局后,陆五掏出全部身家。
“下注,押夫人赢!”
这还用说,白给的来钱渠道啊!
能不能娶个知书达理美貌的媳妇,全看这一次。
“把老婆本压上,机不可失!”
陆七比过年都开心,却故意不表现出来。
“陆七,你愁眉苦脸做什么,难道你对夫人没信心?”
陆五有点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