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队长被对方拿枪指着脑门心了。
手下自然是面面相觑。
然后缓缓将枪收了回去。
毕竟。
他们接任务时的命令是,只要孟浩不强行离开,不到万不得已情况下,不允许伤害孟浩分毫。
见那七八个黑衣人将枪收了回去。
孟浩也不再拿枪指着查尔斯脑门。
不过。
之前被查尔斯威胁的事儿可没完。
孟浩抬起手。
直接一枪托砸在查尔斯的脑门上。
后者被他砸的是眼冒金星。
“这,是对你威胁我的回礼……说说吧,将我骗到这儿来,到底是啥意图?”
……
大夏。
京都。
张为民收到被派往澳国方面的情况反馈。
每天零点前,汇报当日的情况,这是临出发前定下的规矩。
“参加宴会…与米国金发美女交流近两个小时…未从后门搭车离开,而是前往了米国金发美女的住处!”
嗯?
张为民的额头微微皱起。
当天的反馈情况报道乍然看去似乎并没有啥问题。
但是。
这最后一段,关于孟浩与金发美女的幽会,让张张为民感觉有些不对劲。
按照他对孟浩的了解。
孟浩应该是个谨慎的人,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在异国他乡,跟个丝毫不知道底细的女人回家呢?
不对劲。
有问题。
张为民立刻将电话打给了远在澳国的张茜瑾。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是否跟孟浩在一起?”
张为民,丝毫没有身为慈父的温柔,开口便劈头盖脸地发问。
“我在住所。”
“今天的晚宴我没参加。”
“手头有些文稿需要处理。”
张茜瑾有些疑惑。
自己亲爹怎么这么大反应。
要知道。
孟浩可是有一百多位特战兵秘密保护着呢…而且是澳国官方组织的晚宴,不太可能出啥事情吧。
“胡闹。”
“临行前,不是再三强调,必须24小时贴身跟着孟浩嘛!”
“怎么会让孟浩离开你的视线呢?”
呃!
24小时贴身跟着?
她张茜瑾做到了啊……甚至将自己都给赔进去了。
“爸,没必要这么大反应吧?!”
张茜瑾俏脸一红,下意识地质疑道。
“说了多少次了,工作场合,不要以家庭称谓称呼我。”
“现在,你立刻联系孟浩。”
“我这边,联系陈述中将,看看情况如何。”
挂断电话。
张茜瑾下意识地掏出手机。
特喵的。
孟浩那么大人儿了,难不成还能跑丢不成。
嘀嘀咕咕、小声吐槽的张茜瑾,掏出手机打给孟浩。
下一秒。
她慌了。
孟浩的手机关机了。
……
陈述中将。
正是本次大夏代表团的团长,那位中将!
他已经从晚宴现场返回了澳国安排的住所。
至于没见到孟浩这件事,他也没太在意。
暗中保护孟浩的特战队长可是说了,这年轻人,跟这个米国姑娘回了对方住所。
年轻人嘛。
总得有自己的隐私空间。
不过,这个孟浩也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有个如此美艳的张茜瑾在身边跟着,接过还要尝尝外面的野味。
不过,作为过来人,陈述中将倒是也能理解。
年轻人嘛。
气血旺盛。
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尝尝路边摊,也正常。
当陈述接到张为民电话时,甚至还有些满不在乎。
直到特战队长以及张茜瑾向他汇报,说孟浩不见了踪迹,而且电话也关机无法联系,这才慌了。
“报告,已经查到孟浩乘坐的车辆,但是车辆号码是套牌的,情况不对劲……”
“报告,已经与澳国方面交涉,并且查看了摄像头,奇怪的是,那辆套牌车开出去三分钟后,所有监控都失去了踪迹,我们怀疑可能是有人渗透进了澳国官方……”
“那个女人的信息已经查到了,是米国人,在澳国上大学,她的所有履历一切正常,甚至正常到有些过分…比如说,如此年轻且私生活极其简单、家庭背景普通的女人,不可能会被邀请到参加澳国官方举办的宴会……”
“通过我们的情报部门发现,两天前,有艘未被登记的、来路不明的小型船只抵挡港口……”
“……”
各种情报汇聚到一块。
陈述额头上的汗珠开始缓慢渗下。
所有的零散信息拼接起来,很快一个阴谋浮出水面。
这是一场局,一场米国情报部门做的、针对孟浩的局!
只是。
包括陈述在内所有人都无法想到,米国居然真的会在盟友澳国的地盘上,不惜冒着与阿三国官方以及大夏官方翻脸的风险,掳走孟浩!
宛如热锅蚂蚁般在房间疯狂打转的陈述,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将电话打回国内。
他知道。
自己这次闯了大祸。
但。
作为军人。
逃避责任,并非是他的风格。
电话,打通了。
接听的,是位温文尔雅、似乎永远处事不惊的老者。
“我是欧阳老者,有什么事情嘛,陈述?”
陈述咽了口唾沫。
“抱歉,老者,这么晚给您打电话……”
“只是,出大事了……”
陈述的语气极为凝重。
电话那头的欧阳老者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
手中握着的浇花的水壶也一个没拿稳,落在了地上,溅出的水花,打湿了他的布鞋。
“孟浩,出事情了?”
“你,慢慢说!”
陈述赶紧以极快的语速,将事情复述了一遍。
“我们也是万万没想到,米国居然会如此下作!”
陈述这话,并非给自己辩解,只是叙述事实而已。
数秒钟后。
欧阳老者那略显冰冷的嗓音,再次响起。
“不惜一切代价,弄清楚孟浩是否被米国人掳走了……无论如何,要将他给救回来。”
临挂断电话之前。
欧阳老者极为罕见地说了重话。
“我是真没想到,陈述啊,这么简单的事情,居然被你弄砸了……你知道,孟浩对我们大夏有多重要吗?”
到了欧阳老者这个地位。
几乎都是喜怒不形于色,永远是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
但,当他说出责备、训斥的话时。
证明,事态已经相当严重,且对陈述极为失望。
挂断电话。
欧阳老者皱着眉,琢磨了会,快步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了那部红色电话的听筒。
“我是欧阳老者,给我通知以下几个部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