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殷九思独自来到轩香书院入学文试,不出意外的成为了学院中的一员。轩香书院与其他书院大不相同,师长少有授课,每月授课十日。书院很大,内设有两间学堂,两间藏书阁。殷九思今日无课便去了藏书阁,藏书阁内只有一位身穿白色罗沙长裙的少女。殷九思随意翻看着书籍,藏书阁中放有大量书籍,不止局限于诗书,还有很多书写人文地理的书,武术跟医药类的书也有不少。少女抬头看了一眼九思,“新来的学生?之前好似不曾见过你。”
“然,为何这里会有武功与民间野史类的书籍?”
殷九思随手拿了一本《五行正法》随意翻阅。“来轩香书院的学子大多数都是林枫城翘楚,以后大概率步入仕途,也可能会从医,也不乏以后会接触一些江湖人士,技不嫌多。”
少女话间虽带有一丝鄙夷仍耐心解释道。“谢姑娘解惑。”
殷九思并没有因为被轻看而产生情绪的变化,继续翻看书籍。直至午时殷九思离开学院,行至城南一药铺旁,后方经过了一队人马,看那衣着应是从皇城赶来的官差。旁边贩夫与路人低声谈论着,“骑那白色骏马之人好像是钟大人,前年有幸见过他与萧阳当街对掌,萧阳可是江湖中有名的高手,他们那次比拼是平手。”
贩夫崇敬地说道。“听说昨夜有刺客行刺皇城中的要臣,那刺客被连夜追赶逃至我们林枫城了。”
路人回道。“皇城中不乏修道中人,原本以为习武修炼的人应该少有在世俗中行走,看来并非如此。”
殷九思心中暗想。不到片刻街上来了一堆官兵在城内四处张贴刺客的画像,看那画像殷九思眉头微皱,只见画像中刺客口遮面罩,一袭黑衣,唯有身高跟体征可以略微辨别,再无其他有效线索。画像下写着刺客右臂受伤,提供有效线索者赏银币一枚。这个刺客身高中上,体型偏瘦,不过不知是画像有偏差还是如何,此人腰间分别别有暗器腰围也仅如常人,殷九思收回思绪回返殷府。见过父母之后,殷九思燃烛夜读片刻便歇息去了。次日清晨,沈浩宇去殷府寻殷九思陪他练剑,说是陪练实则只是喊上殷九思去萧剑阁参观,殷九思从未习武,对于武功剑术是一概不知。沈浩宇暂且只是外门弟子,外门弟子可学的东西并不多,只是习练最基础的用剑跟基础攻击方式。殷九思观看沈浩宇与同练对手比试,即便双方都是初学者,沈浩宇貌似比对手稍微厉害一些,每每出招都是沈浩宇略占上风。仔细观看不难看出对面太在意出招的华丽,反而施展不开,明明可以同时使用左手辅助右手握剑承接沈浩宇的攻击,他却选择单手化解攻势,虽亦可以化解,却难免震的右手虎口疼痛。对方的身体素质明显要比沈浩宇要强一些,沈浩宇频频抢攻才勉强占点先机。“这样打下去沈浩宇会输,对方只要抗住攻势,迟早能逆转局势。”
殷九思心中暗想。片刻不到沈浩宇体力不支被对手抓住机会持木剑击中前胸。沈浩宇心满不甘出言道,“是我输了,明日我定赢你!”
“明日你也不一定胜的过他,他气力较好于你,不过也不无可能赢他,保持抢攻才能遮掩劣势,要做到出招比今日还要快些。”
殷九思莞尔。“没想到你这书生也能从观战中看出一二,他腕力确是强我一些。”
沈浩宇好奇又道,“为何你不想习练武术行走江湖,偏要做那循规蹈矩的书生?”
“也并非习武才能行走江湖,个人喜好并无不妥。”
殷九思淡然开口。“也是,我带你去他处转转。”
沈浩宇话锋一转。出得剑潇阁大门,巧遇一女子,此人正是苏府小姐苏芷灵。“本人姓苏,请问三长老在阁内吗?”
苏芷灵轻声问道。“恰巧今日三长老外出归来,你找她何事?”
沈浩宇回道。“来人秀美绝俗,声音清新甜润,听其自称应是权贵之后。”
殷九思暗自打量。“听闻三长老近日在寻亲传弟子,我想前来试一试,可否前去通知一下三长老。”
苏芷灵面露期待。“好说,殷九思苏姑娘你们先聊。”
沈浩宇临走不忘对殷九思坏笑挑眉。“你也是此间剑潇阁弟子吗?”
苏芷灵率先缓解尴尬氛围。“不然。”
殷九思又道,“我不习武。”
“你长的很像我一位朋友。”
苏芷灵失落又道“不过他应该在习武。”
苏芷灵欲言又止。殷九思视线看苏芷灵后方,远处沈浩宇正快步前来,到得近处缓步前行,殷九思心中莞尔,这沈浩宇还不忘在女子面前保持风度。“三长老如何答复?”
苏芷灵随即问沈浩宇,看得出苏芷灵很想拜师学艺。“三长老命我带你去见她。”
沈浩宇边走边说道。去往的路上三人简单互相介绍,随后沈浩宇又提到即便苏芷灵做不成亲传弟子也可以从外门弟子做起以后还有机会通过比试被其他长老收徒亲授。“如若我未被三长老选中,怕是没有机会再来此地了。”
苏芷灵神色怅然心中想到。到得书房旁见到身着竹青色散花水雾棉服的三长老,“苏姑娘你进来,你们二人去外面侯着吧,我测一下苏姑娘的灵根。”
殷九思若有所思,他从小就有过目不忘之能,感觉三长老很熟悉却又不知在哪里见过,这种感觉令殷九思很是烦闷。三长老延出灵气探入苏芷灵体内,“资质居然比我还要好上几分,想我十五岁开始修炼,二十六岁时灵气入紫,以她的资质肯定能超过我。”
三长老心想。三长老心中惊叹口中却并无大加赞赏道,“嗯?灵根还是有上几分的。”
“请问长老我适合修炼吗?”
苏芷灵轻启贝齿。“勉强能收你为徒,不过你的资质平平。”
三长老停顿片刻又道,“如若以后你能勤奋修炼亦可收你为关门弟子。”
“请长老收我为徒,往后我定会勤加修炼不会辱没师尊名声。”
苏芷灵连忙说到。“也罢,看在你我有缘,明日辰时再到这里找我行拜师之礼。”
三长老把苏芷灵送到门外。殷九思一直在门口等着,第一时间就盯着三长老的左臂,却是看不出一丝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