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
虽然沈晏清确实比他大上那么两个月,但是谢景总有一种沈晏清在占他便宜的感觉。
而且,以前沈晏清答应帮他写作业的时候,多爽快啊。
现在竟然还会谈条件了,以后不得上房揭瓦啊。
谢景愤愤道:“写作业的时候,你怎么答应的这么爽快。”
沈晏清铁石心肠,无动于衷:“那时我太傻。”
谢景又道:“都是一家人了,有必要算的这么清楚吗?”
沈晏清:“亲兄弟,明算账。”
谢景:“?”
谢景:“先把你在我这里赊的账还了。”
沈晏清偏头看他:“怎么赊的怎么还。你亲我一下,这账就平了。”
谢景:“……”
算账鬼才。
就这么一会,沈晏清又写完了一页,他一边翻页一边叹气:“不愿意就算了,我们从不强人所难。”
谢景扭头看了看自己干巴巴的两百字,再看看沈晏清龙飞凤舞的两大页,内心一时非常的苦涩。
算了,就说句话也没有什么损失,拿人手短,谢景垂头,不情不愿地小声道:“哥哥。”
沈晏清心情愉悦:“乖,这份写完了,你哪去抄一份吧。”
隔日,沈晏清和谢景一起去教务办交检讨。
老张的办公室就在教务办的旁边,两人又拐进去说了从宿舍里搬出去住的事情。
这是昨天晚上两个人一起在宿舍商量的结果。
既然外面的房子已经找好了,搬家相对来说就简单了。他们俩都住校没多久,东西也不多。
最重要的是,在外面进出方便,设备也全,以后就不用在高压线的边缘反复试探了。
这个检讨,写一次就够够的了。
老张听完,稍微斟酌了一下,就答应了。
这俩孩子要是有心往外跑,你也关不住他。与其天天锁在宿舍里,让他们为非作歹,次次抓住写检讨,还不如直接放出去。
沈晏清的申请书是吴女士来办公室签的,谢景的是学校特批的。
教务办可不敢把方婉舟请来给他签字。
周六活动课的时候,沈晏清和谢景去了趟超市,买了点生活用品带到了房子里,然后开始着手打扫卫生。
这地方好几个月没住过人,里里外外都是一层灰尘。
一开始商量的是,沈晏清擦桌子,谢景拖地。
谢景以前没干过家务,从卫生间里拎出一个还没沥干水的拖把,在客厅的地板上捣鼓两下,拖把上的水和客厅的灰混合在一起,在谢景的脚底下生成了一个波澜壮阔的太极八卦图。
蜿蜒曲折,顽强不屈,那摊泥水就像长在了谢景的拖把下。
谢景拄着拖把棍,有点怀疑人生。
沈晏清在旁边哈哈大笑,把拖把从谢景手里拿过来:“还是我来拖地吧。”
谢景接过他手里的抹布:“那我去擦桌子。”
沈晏清拎着拖把进了卫生间,一边洗拖把一边说道:“不光桌子、沙发、壁橱、电视机柜,都要擦。”
谢景四处一望,第一次觉得这地方真大。
等把清出来的垃圾都扔到了楼下,谢景瘫在沙发上,变成了一滩没有感情的软泥。
歇了一会,谢景扭头对旁边的沈晏清道:“以后家务都是你来做。”
沈晏清笑笑:“好。”
谢景想了一下,又道:“算了,还是分我一半吧。”
两个人都够累了,更别提一个人了。
走读证在周末的时候办下来。
没过两天他俩就提着铺盖卷从宿舍里搬了出去。
租的房子,两室一厅,谢景和沈晏清一人一间,夜晚在门口互道晚安之后,各自回房睡觉了。
学校宿舍的暖气就更没交供暖费一样,每天可怜巴巴的释放出一点热气,就比室外好了那么一点点。一搬到校外小区就不一样了,室内供暖熏得谢景热烘烘的。
谢景半夜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在敲他的房门。
他睡得时候没锁门,这个时候,外面估计也只有沈晏清了,谢景爬起来把床头的小灯打开了:“门没锁,怎么了?”
沈晏清把门打开了,抱着被子站在门口:“我房间里暖气坏了,有点冷,能在你这里蹭一晚上吗?”
谢景困的不行,也没多想,往旁边挪了挪:“过来吧。”
他一个侧身,瞥见窗外下雪了,那应该还挺冷的。
沈晏清自己拿了被子也不盖,放在床尾就钻进了谢景的被窝。他在谢景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把床头灯关了,轻声说道:“晚安。”
第二天一早,谢景走的时候突发奇想,打开了沈晏清的房门。
一伸手,没有感觉到温差。
伸进去半只脚,里面照样还是热的。
这个骗子,他房里的暖气根本没坏,就算坏了,集中供暖的情况下,把门打开,通着客厅,他房里也不会很冷。
昨天晚上,谢景大脑已经罢工了,根本没有想那么多。
谢景半只脚收回去,刚想去找沈晏清算账,忽然叹了一口气。
心道,算了。
之后谁都没提回自己房间的事,沈晏清就这么在谢景这里定居了。
小房子模型还有被裱好的“结婚证”被放在了壁橱最上面的一层。
沈晏清后来还做了一个小圆片的吊牌,挂在屋顶上的烟囱上,上面刻着一排歪歪扭扭的字“沈与谢的家。”
和他们放在一起的,还有沈晏清之前就装好的谢景写的情书。
一想到上面写的内容,谢景就头皮发麻,而且还是被沈晏清看着写完的,简直尴尬地上天了,死活都不同意。
但是沈晏清非常坚持,声称这是至关重要的道具,价值和上面的两个一样重要。
谢景争不过他,最后两人各退一步,只留了一个没有任何内容的信封在上面。
今年闰了一个九月,春节来的特别晚,这个学期格外漫长,天气一天比一天要冷。学校说是为了提前放寒假,在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再放月假。
腊月中旬的时候,终于在万众期待之下举行了期末考试。
比较遗憾的是,谢景这次还坐在沈晏清的后面。
因为删词考试,沈晏清比他高了两分。
虽然但是,上次考试的时候,谢景是第一考场的第一作为。
谢景继从倒一横跨正二之后,又实现了从三十五考场到第一考场的史诗性跨越。
期末考试的第二天下了一场非常大的血,腾飞园积了一层厚厚的雪,一脚踩下去,咯吱咯吱响。
但是整个腾飞园并没有放假,放假的只有一二年级了。
教务办骗了所有人,期末考完了,照样不给放假,仿佛无事发生。
用老张的话来说就是,都高三了还想正常放假,还想不想考重点大学了。
为此,施红红连续三天都愁眉苦脸的,每天在后面长吁短叹:“怎么还不放假,我想放假。”
第四天,他被老张叫出去谈话了。
不知道是被谁匿名举报了,还是被老张给发现了。
反正回来立马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腰也不疼了,手也不不酸了,每天精神百倍,精力充沛,全心全意冲刺高考。
一个星期之后,整个腾飞园也放假了,但是谢景依旧没有放假。
和谢景上一世的记忆一模一样,张宪斌带着班里的最拔尖的几个学生,一起坐车去了隔壁洛市,那边的一个重点高中聚集了附近几所高中的尖子生,开了一个交流补课的冲刺教学小班,每天在里面解决各种疑难杂症,互相交流学习经验。
他们一行人一共去了八个,和谢景印象中的一模一样。但是和之前不一样的是,这个队伍里多了一个沈晏清,少了一个安文山。
这个冲刺班只上了一个星期就结束了,这个时候已经非常年关了,再过两天就要过春节了。
教学班最后一节课是在下午结束的,这天刚好是周六,老张把大家叫到一起,交代道:“咱们现在也算是正式放假了,都放松放松,学校包的车六点多过来,大家把东西收拾收拾,准备回家过年了。”
大家激动的欢呼,上了这么久的学,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大家归心似箭。
沈晏清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在心里默默算时间,现在是下午三点多,收拾收拾东西,六点钟就要走了,从洛市到阳城不远,坐车只需要一个半小时,人多出发时间肯定不会准时,到阳城很有可能就晚上九点了。
上课、收拾东西、坐车。
这一天差不多就这么过完了。
那也太没意思了。
沈晏清把手机收起来,说道:“老师,我和谢景先不和你们一起回去。”
张宪斌:“不行!你俩不回去?准备去哪?不会丢了吗?”
在外地,张宪斌心里总觉得他得学生都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屁孩,非常担心一撒手扭头就找不着了,转眼就被人给拐卖了。
沈晏清道:“我们俩都是第一次来洛市,总不能白跑一趟,想在这附近逛逛再回去。再说我俩都是成年人了,怎么会丢了呢,你就放心吧。”
被他这么一说,张宪斌才考虑到实际情况,这俩人估计谁也欺负不到:“那行,你们注意安全,也早点回去,还有两天就过年了,家里都等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总有种在写完结章的感觉,然而并没有
还有就是,以后的更新时间都改在下午三点左右。早上更新我总忍不住,熬夜熬夜再熬夜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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