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最脆弱的地方被人抓在手上,整个人被亲得云里雾里。
他只觉得一股邪火把自己从头烧到尾,别说猜是什么了,他连沈初说的话都没听太明白。
手指微攥,擦着布料,抓得太紧,有点疼。
季泽的手扣住沈初手腕,往外拉了拉。
中午被咬破的嘴唇又经□□,两人在铁锈味的唾液中撕扯着宣泄欲/望。
手掌接触肌肤,凸起的骨节硌着手心,光滑的肌肤带着暖意,两人头颅相错,胡乱吻着。
不仅仅满足于唇舌间的交缠,季泽微微俯身,张嘴咬在了沈初的耳垂颈肩。
双唇覆在上面,轻轻一允,白皙的皮肤上就留下了一枚鲜红的吻痕。季泽灼热的呼吸打在上面,像是盖了个红章,宣布着自己这个人的全部所有权。
是他留在沈初身上的印记。
蝴蝶结,蝴蝶结。
沈初抖着手指,勾住了季泽的打着圈的裤带。
轻轻一拉线绳,再伸进裤腰往下一扒。
——裤子在胯部,卡住了。
沈初心里“咯噔”一下,季泽也同时停下了动作。
“哈?…”沈初脑子里嗡嗡作响,简单的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的举动。
如果要解蝴蝶结,不应该拉单绳子那头吗?他勾什么绳圈?勾绳圈的话…不就成死结了吗?
所以季泽的裤绳,被他扯成死结了?
季泽抱住沈初重重地喘了几口气,待呼吸稍平,他走出几步,把房卡捡了起来。
“嘀”的一声,房间亮起灯来。
站在门后的沈初脚跟一转,背抵在走道墙边,缓缓坐了下来。
季泽搓了搓自己的脸,走到沈初面前蹲下:“乖宝。”
沈初大叉着膝盖,把脸埋进双膝之间,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熟了。
分明都用手…那什么过了,为什么还这么放不开。
沈初在昏黄的灯光中回忆着自己和季泽不可描述的那几次,希望自己可以在过往的经验中找到一些鼓励或者灵感。
然而他总结了片刻,发现之前每一次都是季泽强行主导臭不要脸耍流氓,自己半推半就干脆闭眼纯享受。
反正就是,主动方厚脸皮,被动方也愿意。
但是目前沈初面对的问题是,他没那么厚的脸皮,而季泽现在似乎也不是那么愿意了。
毕竟狼崽子口口声声要做个人,不对未满十八周岁的他动手。
“你不想,”沈初声音闷闷的,满是不开心,“不来了。”
他起身就要出门,被季泽拉住手臂:“这么晚了还去哪?”
“我再开一间房,”沈初甩开季泽的手,“反正我看你也不想跟我睡一起。”
季泽把沈初往后拉了拉:“我定的…双人标准间。”
沈初:“……”
双人间,两张床,很好。
沈初牙磨得咯咯响,掐着季泽的脖子就把人摔到了床上:“我他妈让你定双人间。”
季泽被摔得脑子一懵,不明白前一秒还害羞脸红的兔宝宝,下一秒怎么就变成单手撂人的战斗兔了。
“你不动我,我动你。”沈初直接上手去扯季泽的裤子,那个死结越扯越紧,彻底解不开了。
“我操,你冷静一点!”季泽的手抵在沈初的胸前,“违法乱纪不可取。”
沈初抓着季泽,狠狠就是一握。
季泽疼得仰起下巴,尾音都打了个转。
“你系了个死结也别拿我撒气吧?”季泽撑起自己的上半身,把沈初抱在怀里安抚道,“你们友好相处?以后还要深入交流——”
季泽的话戛然而止,他倒吸一口凉气,疼得头皮发麻:“你再用点劲你男人就废了。”
沈初按着季泽的肩膀,恶狠狠道:“给老子闭嘴。”
家庭地位受到了威胁,季泽单臂环着沈初,一个翻身把人压住。他的狼眸一凛,轻挑眉梢带着笑意:“想干什么?嗯?不治治你还真反了天了。”
季泽开始主动,事情就变得格外顺利。
沈初几乎是被他拿捏在手里,稍微使点劲,就能把大兔子按老实了。
他比不上季泽的脸皮厚,也比不上季泽的学得快。只消片刻,两人之间局势逆转,沈初满脸通红,弓起身子窝在季泽怀里咬紧牙关。
季泽舌尖舔过犬齿,眯起眼睛放任沈初沉溺。谁能知道平日里总冷着一张脸的少年,可爱起来会抓着他的手臂死不松开。
耳廓充血,薄得可见上面青色血管。
季泽捧着他的后脑,手指揉搓耳朵。
“别忍着,叫出来,”季泽凑近,另一只手上的动作未停,“我想听。”
沈初呼了口气,微张的唇间溢出细碎的声响。他的眸子里像是蒙了层水雾,迷迷糊糊看不清东西。
“季泽。”沈初没有目的地喊他。
“我在。”季泽吻过他的侧脸。
“季泽…”沈初的话语快了一些。
“在呢。”季泽亲亲他的唇角,手指插进乌黑的发里。
“季…季泽…”沈初突然仰起下巴,颈脖被拉成一道好看的弧线。他的五指紧紧攥住季泽衣领,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溢出了一声痛苦的喘息。
那道呼吸飘进季泽的耳朵里,在压抑和难耐之后,拖了个上扬的尾音,透着满满的慵懒与满足。
“满意了?”季泽抽了张纸慢条斯理地擦擦手指,俯身亲了亲沈初轻颤着的睫。
沈初没说话,脑袋一歪,往季泽怀里拱了拱。
季泽揉了揉沈初的发,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小猪似的,吃饱喝足就要睡觉。”
沈初抓着季泽的衣服,睁开眼道:“你还没…”
“还想着我呢?”季泽把人放在洗脸池边的大理石台面上,“我先把你伺候好吧。”
温热的水雾氤氲在狭小的空间里,沈初被季泽扒了个干净。他低着头,正想着季泽接下来要做什么,就被狼崽子反手推进了淋浴室。
沈初:“???”
柳下惠做到底咯?
终于把沈初送出视线的季泽双臂撑着洗脸池,闭上眼睛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片刻后他把沈初的衣服叠好,再拿过那个一片狼藉的短裤,放在水下冲洗。
真行,真可以,感觉自己要爆炸。
季泽还是没忍住,低头把裤绳上的死结给捣腾开了。
被自己握住时,他仰头吐出了一口憋了半天的浊气。
身后淋浴室里水声沙沙,季泽回头看着毛玻璃上印着的隐约人影,只觉得头脑空白,身体的所有神经都集中在了手掌中央。
“沈初。”一声呼喊好似叹息,隔着玻璃和水幕,传进沈初的耳朵里。
下一刻,淋浴室的门被打开,沈初身上还带着水珠,光脚从里面走了出来。
季泽没想到自己随口这么一句轻叹都能把人喊出来,连忙转身企图掩饰自己的动作。
“我来,”沈初的手按在他的腰间,缓缓蹲下身子,“你不要动。”
似乎预感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季泽弯腰抓起沈初大臂,一把把人拉了起来。
他扯过挂在墙上的浴巾,把沈初包裹严实。
“别了,”季泽把人抱在怀里,“我舍不得。”
沈初微愣后眼眶发酸,歪头把湿漉漉的脑袋靠在季泽的肩上:“有什么舍不得的。”
“用手吧,”季泽拉着沈初的手,有些挫败道,“你可真能折腾我。”
两人都洗了个澡,上床睡觉时已经凌晨零点多了。
沈初自己憋着气,硬是不跟季泽睡一张床。
“乖宝,”季泽屁颠颠跟过来从后面把沈初抱住,“生气了?”
“滚。”沈初用手肘捅他。
“亲一口再滚。”季泽伸着脖子就在沈初耳后一通小鸡乱啄。
“你他妈…”沈初捂住自己的耳朵,转身抬脚就要踹人。
季泽趁机把人往怀里搂,边搂边哄:“亲亲抱抱,不生气了。”
“亲你妈,”沈初在季泽怀里挣扎道,“开房就亲亲抱抱?人都在床上了,也不做。”
季泽轻咳了一声:“等你十八岁…”
“都四月份了,”沈初揪着季泽的领口,“不到六个月…”
“那也不行,”季泽偏过脸去,“我想做个人。”
“那你一直做人吧,”沈初松开衣领把人往后一推,“满十八你也别想了。”
“那可不行,”季泽跟块年糕似的重新黏在沈初的背上,“到时候狼哥哥带你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沈初嘴角一抽,气得又想去抓季泽的小宝贝。
哪知这次季泽抢先一步,把沈初抓了个结实:“不许动!”
沈初:“……”
“怎么一碰就硬了?”季泽曲起膝盖,两人像量勺似的叠在一起,“还想要?”
沈初仰起下巴,把后脑勺枕在季泽的肩上。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兔子是不是特容易这样?”季泽手上缓缓动作,感受着沈初身体微微战栗和急促的鼻息。
“不…知道…”沈初颤着音,回答道。
“你以前经常吗?”季泽又问。
沈初闭上眼睛:“没。”
“经常这样有害身体健康,”季泽笑了起来,“节制啊年轻人。”
“操/你妈,”沈初又骂了起来,“闭嘴。”
“怎么突然想上我?”季泽一只手臂横在沈初胸前,把他的两只手都给箍住了,“怕没以后了吗?”
沈初把头垂至胸前,轻轻发着抖:“不是…”
“你准备做什么?”季泽手指圈住沈初根部,在他即将要发泄之时堵住后路,“跟我说说。”
“放开…”沈初去推季泽的手。他的胸口剧烈起伏,被逼得几近落泪。
“你要去解决刘彬吗?”季泽声音沉沉,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
“不…”沈初声音嘶哑,双眼紧闭,仰头大口地呼吸着,“…没有。”
杀人偿命,他不至于为了刘彬放弃自己的未来。
他还要照顾孟雨疏,还要和季泽在一起一辈子。
“刘彬的一千一万条命,都抵不过我的乖宝。”季泽看着沈初泛着红的耳廓,心里源源不断往外溢着担心和怜惜。
他突然放手,换得沈初长长一叹,随后他又低头,咬住怀里人的后颈。
“不要犯傻,”季泽的声音很轻,“算我求你。”
因为删减导致字数不够,因此加一个六一小剧场:
季泽兜里常备各种糖类,随时等着投喂自家大兔子。可是今天沈初一动不动如王八,理都没理他。
季泽:“吃糖吗乖宝?”
沈初:“吃我吗土狗?”
季泽连滚带爬地跑了:“不要企图在你18周岁以前侵/占我的□□!”
他成精了,还是想做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