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这个时候一个人走到了李承乾和李思文的旁边。
“长孙冲?”
李思文看着这个人,他是认识的。
作为大唐曾经的第一俊杰,李思文怎么可能不认识?
至于为什么是曾经,那是因为长孙冲输了啊。
李思文一直不清楚,自己明明交的白卷,为什么能够盖压长孙冲,夺得头名。
“思文,冲表哥说他有些算学方面的问题想要与你讨论一番,所以孤就将你喊了过来。”
李承乾略微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说道:“他说你在考核之中,那第一题居然算出了两个答案,他想跟你探讨一下算学问题,应该不唐突吧?”
“不唐突。”
李思文摇了摇头,看着长孙冲,然后说道:“不知长孙兄有什么疑难?”
虽然李思文表面这么说,但是他突然感觉有些奇怪,难不成我在卷子上面写了字的?
所以我才会得到第一?
这不可能吧?
我什么时候写的?
李思文有些记不大清楚的。
当时他三题心中有腹稿,但是却没有写下来吧?
咦,我当时到底有没有写啊?
李思文突然有些疑惑了,当时好像腿有点麻。
“这算学方面的题目咱们先放一放。”
长孙冲对李思文说道:“李兄,我想问你一下,这诗和词,一样吗?”
“诗和词,自然是一样的啊。”
李思文对长孙冲笑了笑,然后说道:“诗词歌赋,有何不同?”
“不,这其中区别很大的。”
长孙冲说道:“诗乃是文人雅士所创作,然后相互评鉴,乃是大雅,而词不过是勾栏瓦舍之中的那些窑姐们歌唱之物,粗俗不堪。”
听到这话之后,李思文想到了一点,那就是在唐朝,诗乃是主流,词只不过是刚刚兴起的一个小众题材,这东西流行于红灯区,可是这个时候长孙冲说这个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你说这些是为了说明什么呢?”
李思文看着长孙冲,笑了笑:“这诗与词,在我眼中并无区别。”
“哼!”
长孙冲冷哼一声,然后说道:“你写的这首描绘公主的这首诗,表面上看上去是诗,然而却是一首词,乃是清平调的韵律!
你说你这是安得什么心?在暗讽公主乃是窑姐吗?”
卧槽!
李思文顿时心中一跳。
难不成我真的将李白的那首清平调写下来了?
怪不得我拿到了第一名。
这首诗一出,谁与争锋?
不过这是一首词?
暗讽公主是窑姐?
这特么的要是被李世民当成了真的,那自己可能真的要倒大霉了。
长乐公主乃是李世民最喜欢的女儿,自己写诗骂她,那不就等于老寿星吃砒霜,活腻了嘛?
“非也!”
李思文摇了摇头,然后对长孙冲说道:“长孙兄,你错了,我从未觉得词是下乘之作,我一直以为,诗词只不过是直抒胸臆的一种手段,这只不过是载体罢了,并无暗讽之意,反倒是,你感觉这首诗是词,就想到了这些,这怕是你心中所想吧?”
“你放屁!”
长孙冲怒骂道:“这是大唐所有读书人的共识,词不过就是下乘之作,你被我揭露了暗讽之心,所以才反咬我一口,以为我不知道?”
“……”
李思文看着狂怒不止的长孙冲,然后摇了摇头说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正所谓,一千个人读论语,他们的心中就有一千个孔夫子,每个人的理解不同,所以认识也是不同的,这是人性!”
“你不承认你暗讽公主是吧?”
长孙冲有意无意的朝着后方看了一眼,然后说道:“你若是不承认,我们一起去找陛下,你可敢?”
“有何不敢?”
李思文此时不怕这些了,反正已经被逼迫到了这个地步,只能看李世民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
长孙皇后正在准备考验李思文的办法。
就在这个时候,李丽质一脸梨花带雨的跑了过来。
“母后!”
李丽质一下子扑到了长孙皇后的怀里。
“丽质,你怎么了?”
长孙皇后顿时就怒了。
这是她的女儿,大唐的公主,哭成了这样子,还得了?
“告诉母后,是谁惹了你?”
长孙皇后当初可是土匪出生,大唐开国第二女土匪,可不是说着玩玩的。
要不是她当了皇后之后,性子收敛了不少,不然她也敢横刀立马,率兵亲征!
这个时候,看到了自己的女儿哭了,她顿时心中的怒火就爆发了。
“冲表哥!”
李丽质对长孙皇后说道:“冲表哥说丽质是窑姐。”
“什么!”
长孙皇后顿时就震惊了。
这怎么可能?
冲儿怎么可能?
他难道是得了失心疯?
竟然如此的诽谤丽质?
当初他不是还说非丽质不娶的?
为什么突然就这样子了?
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丽质,你跟母后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孙皇后顿时就收敛了一下性子。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长孙冲是她的亲侄子啊!
别人这么说的话,肯定二话不说,长孙皇后直接让对方提头来见了。
可是自己的亲侄子的话,那就要将事情问问清楚了。
“今日,冲表哥来找我,说是有好戏可看,让我到崇文馆旁的小屋门口悄悄的看戏。”
李丽质开始给长孙皇后讲事情的经过了。
所谓的好戏,其实就是长孙冲质问李思文的那些事情。
李丽质将大致的经过讲了一遍之后说道:“母后,你说这是不是冲表哥认为丽质是窑姐,所以他才这样看的?”
“……”
长孙皇后听了李丽质的描述之后,顿时就懵了。
这是什么啊?
不是长孙冲怀疑李思文这样认为的吗?
李思文说不是,反而反咬了长孙冲一口。
你就相信了李思文,反而咬定这是你冲表哥的错?
看来你父皇说得没有错,你这小妮子是被李思文的一首诗勾了魂了。
不过这首诗,难道真的是词嘛?
词,在长孙皇后的眼中,确实是下三流的东西。
这不是她一个人这样认为,而是整个天下的读书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难道李思文是真的不觉得词不是这样子的吗?
正好,此事可以纳入对李思文的考验!
“丽质,走,咱们去你父皇那边去。”
长孙皇后拉着李丽质的手说道:“他们不是要让你父皇决断此事嘛,正好,咱们也去当一个见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