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晴对季骁出现在门外很是惊讶,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既然叶知欣都能来这里参加婚礼,季家二少爷又有什么不能的呢?
“有什么事吗?”
叶婉晴轻声问,耳边还能听见顾靳渊在浴室弄出的水声。
她现在对季骁的感情已经很淡很淡了,几乎可以当做陌生人看待,但她不希望这个时候顾靳渊和季骁起什么冲突。
一来这是聂铮和周晓晓的婚礼,二来顾靳渊刚刚消耗了很大的体力,她有点担心顾靳渊打不过季骁。
“有几句话想跟你说,出去谈?”
季骁温声回答,声音不知为何有点哑,比之前多了几分沧桑。
他们之间,能谈的早就在之前谈完了,现在还有什么好谈的?
叶婉晴脑子里浮现出之前叶知欣发到她手机上的血腥照片,胃里一阵恶心,叶婉晴退回房间想把门关上:“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
叶婉晴关门没用多大的力气,季骁却突然出手,一下子把门推开,叶婉晴被震得后退两步。
“季骁,你……唔!”
季骁伸手捂住叶婉晴的嘴,然后搂着她的腰,迅速把她带出房间。
叶婉晴有点慌张,季骁之前虽然故意用她来满足自己的施舍欲,好歹表面上装得很好,从来没有违背她的意愿强迫她做些什么,今天这样强行把她带走还是头一次。
“呜呜呜!”
叶婉晴哼着挣扎起来,季骁渐渐吃力,有些控制不住她,眼看要失控,季骁突然从兜里拿出一块方巾捂住叶婉晴的唇鼻。
方巾上有非常刺鼻的味道,叶婉晴只吸了一口就觉得情况不妙,却已无力回天,整个人很快失去知觉。
……
顾靳渊一般运动后喜欢先淋浴再泡个澡,浴缸里的水温很合适,整个人躺进去以后,四肢八骸都得到了放松。
但泡了没多久,顾靳渊便感觉身体有些异样,运动后的热量并没有消散,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形成一股子难耐的燥热。
这种燥热是不寻常的,当身体起变化的时候,顾靳渊意识到自己被人下了套了。
但今天全程他都没有吃过什么,难道是叶婉晴递给他那瓶水?
这女人已经是顾太太了,为什么还要在水里加东西?这不合常理!
顾靳渊竭力思索着,眼看身体越来越热,直接起身扯了浴袍裹在身上。
打开浴室的门,顾靳渊本来是要质问叶婉晴的,却发现她根本不在屋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坐在沙发上搔首弄姿的女人。
“谁让你进来的?”
顾靳渊脸色发沉,眼底卷着戾气,对这女人相当不友好,女人被吓到,身体僵了一瞬,随即放松,微微收敛,软着声道:“我是这次婚礼的随行医护人员,刚刚顾总你进行了高强度的运动,容易造成肌肉劳损,我来帮你看看。”
不知是不是顾靳渊的错觉,她像是在刻意压着嗓子说话,声音软到近乎甜腻,让人有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顾靳渊眉头皱得更紧:“我知道自己什么情况,不用你看。”
“顾总,肌肉劳损一时你是看不出来的,有可能第二天第三天才会爆发,一定要及时用专业手法按摩的!”
女人说着在顾靳渊面前蹲下,不顾他要杀人的目光,两手按到顾靳渊的小腿上。
他刚泡了澡,身体里还有药效未散,皮肤烫得惊人,因为生气,小腿的肌肉紧绷着硬鼓鼓的像铁块,女人一摸,脸便迅速染上红晕。
因为顾靳渊坐着她蹲着,这个角度,顾靳渊很容易看见她藏在白大褂里的风光。
这女人,里面只穿了比基尼,还是三点式的那种。
穿成这样还说自己是医生?
顾靳渊眼尾下压,眉峰闪过锐气,抬手扣住女人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凑近自己。
距离近些,顾靳渊闻到她脸上厚厚一层化妆品散发出来的化学味道,很难闻,也很难看,和那个叫叶婉晴的女人截然不同,不仅不能勾起他的欲念,还让他觉得反胃作呕!
“顾太太呢?”
顾靳渊问,手上力气太大,那女人被捏得痛哭的皱眉,眼底浮起泪花,嘴上却不怕死的娇呼:“顾总,你弄疼人家了,轻点嘛!”
说着话,身体不怕死的扑进顾靳渊怀里,还故意用胸口蹭了两下。
找死!
顾靳渊脑子里迅速冒出这两个字,下一刻,直接抬手将这女人甩到地上。
“啊!”
那女人发出惊呼,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大褂上撩,露出两条勉强还算得上是纤细的腿。
怒气上涌,身体里的药效也发作得更厉害,顾靳渊额头冒出汗来,心里却只有愤怒,他站起身来,面色黑沉如同夺命修罗。
女人还没意识到危险,就势躺在地上,冲顾靳渊抛了两个媚眼:“顾总,不要这么粗鲁嘛,人家知道你也想要,但温柔一点才有情趣嘛!”
他只随意裹了一身浴袍,身体的反应自然很容易被人看见。
顾靳渊并不否认,在药效的加持下,他很想要,但他想要的是那个叫叶婉晴的女人,而不是这种乱七八糟的女人!
“粗鲁?”
顾靳渊重复这两个字,抬脚踩住女人右脚脚踝。
他穿着别墅里准备的木拖鞋,看着踩上去轻飘飘的没怎么用力,骨头错位的清脆声响却无比清晰的在房间炸开。
女人脸上笑意未散,眼睛因为剧痛猛然睁大,过了好几秒才猛地尖叫起来:“啊啊啊!”
痛!
整只脚好像被人生生掰断了一样,痛到灵魂都被撕得支离破碎。
女人这个时候终于意识到,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不只拥有令人眼红的财力和颜值,更有着雷霆万钧的强硬手段。
他可以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同样也可以对女人毫不手软。
她天真的以为她可以跟他发生点什么,却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一个嗜血冷酷的恶魔。
“我再问一遍,我的顾太太在哪儿?”
顾靳渊重复,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冒着刺骨的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