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叶子挺好的,你放心。”箫宝山淡淡地道。
“那……”李红梅着急地问:“那她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啊?宝山,你快想想办法,一定要想想办法啊,不能一直让叶子在牢里面待着啊。我听街坊邻居们都议论过了,那天开庭,县令明显是包庇,可是,这偌大的县城就他一个大老爷,我们还能怎么办呢?你能不能去找找熟人,找找省城里面的人物呢?”
李红梅也算是见过一点世面的,自家儿子绝非等闲之辈,说他没有一点人脉是不可能的,他就是喜欢藏着掖着罢了。
箫宝山平静却又淡定地道:“娘,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你……你知道就好。”李红梅擦了擦眼泪。
店里人不多,箫宝山帮李红梅干了一些活,擦桌子,又将桌椅等摆好,干完这些之后,他再跟李红梅道别:“娘,我出去两天。”
“去……去省城吗?”李红梅问。
箫宝山又点了点头。
“那、那你快些去。”李红梅道。
箫宝山走到李红梅面前,双手握了握她的双肩,这才道:“娘,我走了。”
李红梅怔了怔。
为什么她有一种箫宝山会一去不复返的感觉呢?
可叶小娴还在牢里面待着呢,他便道:“嗯,那你快些去吧,快去。”
……
那两天,李红梅的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饭馆的生意也不是特别重要了,每天一过来,她便站在门口巴巴地等。
她总感觉,箫宝山这么一走,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阿仙偶尔会过来问她:“掌柜的,您在等什么?”
李红梅道:“我在等消息,我有预感,我会等来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阿仙惊讶地问:“掌柜的,这您都能预感得出来啊?”
“是啊,不然我的眼皮为何一直跳呢?”
阿仙觉得好笑,眼皮跳也不能说明预感就准啊。
掌柜的一定是担心牢里面的叶子,担心得成天胡思乱想了。
李红梅不管别人怎么想,她觉得自己的预感一定是准确的。
这件事不像上回的退税那么简单。
上回的退税有理有据,只要将证据偷出来就可以了。可现在呢,没有直接的铁证。除非能抓到杀了赖二的人,可杀赖二的人已经潜逃在外,就算箫宝山可以天涯海角去追捕他,可牢里的叶子等不得。
目前,必须先联系上头的人,重新审判,先将叶子救出来才是要事。
李红梅预感,箫宝山一定能找到人,这是好消息。
那么,坏消息就是箫宝山可能暴露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可能是他曾经千方百计想要隐瞒的。
至于是什么,李红梅不知道。
只是她觉得,不管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叶小娴重要。
……
李红梅等了两天,终于等来了一个比较劲爆的消息:省里的巡抚大人要来了,好像就是为了来彻查近期时间县城里面的案件。
李红梅突然激动极了,若不是箫宝山,谁能将巡抚大人请来呢?
巡抚一来,县令直接就吓傻了,根本不用怎么审,县令就招供了,他承认是自己包庇了香姐,这件事情他从头到尾都知道。
巡抚再将香姐传过来,香姐吓得直哆嗦,也不好再隐瞒了,一下子就招供了,还将逃窜那个人也供了出来。
县令被革职,香姐的酒楼被查封,叶小娴被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