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役之后,阎子炎他们对箫宝山更是心服口服,也相信了他不是什么卖国贼,是真心要为大祈朝效力的。
北庆那边又打了败仗,又听说来的人是箫宝山,他们第一反应是箫宝山曾经是他们的手下败将,第二反应是箫宝山也曾经是战神。
北庆军不敢轻视,派来了一个叫井锋的。
当年箫宝山那次惨败,就是败给了井锋。
井锋,与箫宝山差不多大,同样是战功赫赫的将领,此人擅长兵法,也善于攻心。
井锋来了之后,便派了一小队人在城门下面喊:“箫宝山,你井哥哥来问你话,你还记得他吗?记得当年那次惨败吗?”
有人过来报告箫宝山,箫宝山虽然拳头握紧,却也不作行动,只道:“让他们喊去罢,千万别擅自行动。”
见箫宝山不出来,也不回应,井锋又让人喊:“箫宝山,你忘了我们当初的约定吗?你本来跟我们是一伙的呀,就因为没有让你当上附马爷,你就翻脸不认人吗?你要是现在投降,这附马爷还是可以让你当的呀。”
这就是挑拨了,北庆想利用箫宝山被冤枉为卖国贼这个点,来刺激箫宝山。
可是,箫宝山仍然不为所动,而是继续研究桌面上的地图,准备随时发动下一轮进攻。
……
皇宫。
自从箫宝山去支援北面之后,捷报就连番传来。
李成绅这下子又可以高枕无忧了。
包括众臣子,也都松了一口气,这下不用担心北庆军南下,威胁到他们的安全了。
众人担心的都是自身的安危,唯独一些关心箫宝山的人,会关心箫宝山个人的安危。
金晓雨会时不时出去跟国师府的打听北面的情况,在府上待了这么久,她跟里面的人都混得差不多熟了,就连那些最严肃,最喜欢板着一张脸的侍卫,偶尔也会跟她说上一两句话。
打听到北面的情况后,金晓雨就会兴奋地跑回来告诉叶小娴:“叶子,听说了吗?北面现在都是在打胜仗,听说大庆军不管用什么法子,都奈何不了你家宝山,你家宝山一出马,那边简直稳如泰山。”
叶小娴却笑道:“我知道啊。”
“你怎么知道的?”
“我用配方跟张得水换来的消息啊,而且我知道的比你知道的要详细,张得水像个说书的,说得绘声绘色。”
金晓雨有些失落:“啊,你竟然都知道了,早知道我就不出去奔波这一个早上了。那你告诉我,张得水跟你说了什么细节吗?”
叶小娴笑道:“张得水说,北庆的将领叫井锋,为人特别狡猾,一会儿在营中散布宝山是奸细的消息,一会儿又说宝山曾经想娶他们北庆的公主,想挑拨他们,但是宝山就是不上当。”
“宝山好样的!”金晓雨忍不住喊出了声:“叶子,你别怪我喜欢你家男人,你家男人人长得好看,又骁勇善战,是个女人都会喜欢的,不然在部落的时候,我也不会成天劝你不要那么拧巴,否则会让别的女人抢了去。”
叶小娴不介意金晓雨这么说,她笑道:“抢不走的,他说过了,只喜欢我一个。”
“牙有点酸。”
“就是要酸死你才好。”
……
国师夫人近段时间也在后院闲逛。
逛着逛着,就逛到了叶小娴这边。
听到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国师夫人不禁皱了皱眉头。
她问一旁伺候的老嬷嬷:“里面是不是还住着那个箫夫人?”
“对的,箫夫人和她的朋友,厨艺很好的那位。”
“她丈夫上前线去打仗了,她倒好,一点都不心急,难道是国师府上的待遇太好,竟然让她忘了自己的丈夫此时正在战场上卖命了?”
老嬷嬷知道国师夫人向来严肃,不仅对自己严格要求,对别人也十分严格。
老嬷嬷便顺着她的话:“是啊,这种事情若是换成别人,该整日啼哭才是,她们倒好,没心没肺的。”
国师夫人叹了一口气:“所以说呢,乡下来的女子,便是这般浅薄,唉,可怜了那位上战场的箫将军!”
说完,国师夫人又问老嬷嬷:“对了,这箫夫人不是很会做菜吗?你让她闲的时候做些菜送我那里,荤素都可以。”
老嬷嬷也不敢说,您不是瞧不起人家乡下来的吗?刚骂完人家浅薄,这会儿又要吃人家的菜,这不是大大的矛盾吗?
老嬷嬷也不敢明说,反正国师夫人怎么吩咐就怎么来吧。
……
老嬷嬷去了叶小娴院子里面,听到里面还在谈笑风笑,她便在门口使劲地“咳咳”两声。
负责伺候叶小娴的婆子出来,见是老嬷嬷,便连忙把她请进来。
老嬷嬷不进来,只道:“我这就不进去了,这次过来,就是想交待一下里面那位箫夫人,听说她厨艺了得,咱夫人想让她得闲做几道菜送到夫人屋里,荤素皆可。”
老婆子有些为难:“这个……”
国师吩咐过了,一定要将这位箫夫人伺候好,切莫累着,除非她自己愿意,否则不能让她干任何事情。
老嬷嬷问:“怎么,咱夫人的话你也不听了吗?胆儿肥了?”
老婆子只好道:“是!”
老嬷嬷又接着吩咐:“还有,提醒一下那位箫夫人,她丈夫现在正在战场上拼杀,那可是卖命的事情,让她得空替自己男人多念念经,吃个斋,念个佛,别成天嘻嘻哈哈的,女人就该凡事以男人为重。”
老婆子心想,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操心自家男人?操心男人,就非得天天哭丧着个脸吗?
可老婆子还是应道:“是,老奴现在就去提醒里面那位箫夫人。”
……
屋里。
老婆子将嬷嬷的话告诉叶小娴后,叶小娴和金晓雨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叶小娴问金晓雨:“哭不出来,怎么办?”
金晓雨道:“我们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关她屁事?那位国师都没管咱们是哭是笑,她来管?”
叶小娴亦道:“嗯,下次她再过来,提前告诉我们一声,我们不笑就是了。”
说完,她便要去准备食材。
金晓雨问:“怎么,你还真的要替她做饭啊?”
“要啊,不做怎么行?”叶小娴道:“咱们现在还是寄人篱下,这宅子里的女主人让帮忙做点菜,总不至于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答应。”
叶小娴倒不在乎这累不累的,反正自己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有时候还可以借着煮饭的借口,要一些珍稀食材,这样她和金晓雨也可以吃上一些。
除了做饭,她还会闲暇之余跟着金晓雨练练功,当然,她学武功是学不会的了,只能学一些防身的招术,借此活动活动身体,不用闲着的时候体重涨得太快。
国师夫人这几天每天都能尝到叶小娴做的饭菜,全都是珍稀食材做的,什么参汤,炸大虾丸子等等,吃得她心情特别好。
可是她又标榜自己不吃荤,每次老嬷嬷把饭菜送来之后,她都要故作玄虚地说一声:“你怎么又吃肉了?府里是缺那点肉钱吗?这蹭饭蹭到别的院子去了?”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国师那里,说是国师夫人经常让叶子帮做饭,还要挑好的食材来吃,其中肉也没少吃。
国师听罢,只道了一句:“丑人多作怪!”
接着又道:“去给夫人传道指令,让她别累着箫夫人,那箫夫人现在可是我们的宝贝,关系到江山社稷的。还有,夫人不是吃斋念佛吗?她院子里面总是有肉味也不好,现在北面正在打仗,她身为国师夫人,更应该多拜佛祈祷才是,让她府里不要再吃肉了,下人吃也不行。”
指令一传,国师夫人气得要死。
本来就成天吃素的,现在好不容易吃上一点荤的,这国师居然还不给,真是气死她了。
她又问老嬷嬷:“是谁说我在家里吃肉的,是谁?”
老嬷嬷道:“想必是那……姓金的小贱蹄子吧?最近奴婢经常看到她在院子里面跟各种人唠嗑,唠着唠着,就该传到国师大人那里去了。夫人,要不咱们就算了吧,不要再让那箫夫人做饭了,那箫夫人虽然是被软囚的,可国师大人极为看重,若是真的把她累坏了,国师大人又要罚您了。”
国师夫人敢怒不敢言,只得忍了。
只是吃了一段时间叶小娴做的饭菜,别人做的她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仿佛自己当初吃的是罂、粟花,现在戒不掉了。
……
国师夫人那边的饭菜一停,叶小娴又闲了下来。
她笑着问金晓雨:“你究竟用了什么法子,把我给国师夫人做饭的事情传到国师那里去的?”
金晓雨笑道:“哪里需要用什么法子,府上人多口杂,只要出去跟随便一个人攀谈一番就可以了,有人知道了,那国师自然就知道了。”
虽然做顿菜对叶子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可是金晓雨也不愿意累着叶子,何况那国师夫人是谁啊,凭什么她就可以吃上叶子做的饭菜?